“所以你从美国大老远飞回来,就为了和我喝一杯酒?”我点上一根烟,给对面的老头递过去一根,笑着说道。
“很久没抽十块钱的便宜烟了。”他笑着点着:“我记着你以前跟我说过,我欠你一顿酒,所以听到你的消息,就来了。”
“原来你管上辈子叫以前。”我笑了起来:“话说你这个老头子倒是真能活,致公堂还好吗?”
“早不管了,那是儿孙的事情。”老头笑了起来:“如今我闲的很,所以才有机会到处转转,见见老朋友,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先生。”
先生这个词却不是客套话,当年我路过广东,见身材瘦弱的他被人欺负,便传了些粗浅的炼体法门给他,才有了后来的洪门,他当时执意要叫我先生,想不到到了现在却还记着。
“人生难得半日闲。”我笑了起来:“咱们喝酒。”
我们又干了一杯,他面上便多了一抹飞红,我知道他醉了,不过他不肯承认,我便也不戳穿,又叫了一瓶,和他分着喝了。
这顿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他的助理才扶着站不稳的他回去,第二天便传来噩耗,他夜里突发心脏病去了。
“你给他喝死了。”老白翻着白眼说:“非要灌百岁的老人喝酒,你也够绝的。”
“没有这顿酒的话,他还能多活一个月。”我摇了摇头:“不过要做六次手术,一直在病床上躺着,何苦呢?”
“可这因果就要算到你的身上了。”老白叹了口气:“你不怕海外洪门报复?他们势力可大的很。”
“难得他前缘不忘,这因果接下便是。”我笑了起来:“至于什么海外洪门,若找麻烦,杀了便是。”
“那可是他的后人。”老白呲牙咧嘴:“你下得去手?”
“他的后人又不是他,与我何干?”我又点了根烟:“有恩不忘,有仇必偿,这便剑仙之道。”
“够狠。”老白吞掉了叼着的鸡腿:“不过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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