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还真又逢一小劫,我便前去探望,却见她趴在塌上,见我来了,便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背上有一块肉烂了,疼痛不止,却下不得地,颇有些不便之处,便不跟你见礼了,却还得疼上七日呢。”
我闻言便笑了起来,也不和她多言,便转身告辞,那小童子安怡一直送我到山门,脸色颇为不虞,我便笑着问道:“你这孩子苦着个脸,有什么心事不成?”
“只是见师父病了,所以感慨。”安怡有些沮丧的说道:“师父已经得道,还要受这病痛之苦,既然如此修道还有什么意义呢?”
“凡是活着的东西难免满身都是弱点,只要有一块血肉出了问题都会痛不欲生。”我笑着说道:“蝼蚁如此,天师亦如是,但也正是如此,众生才会敏锐而生动,所以灵性是倒逼出来的,有生者皆惶惶不安。所谓修道,便是增长灵性,消除不安,你看你师父疼痛在身,依然谈笑自若,你在一旁看着却心生忐忑,这便是道行境界的差别了。”
安怡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我也不跟她多说,转身便下了山去,七日过后李还真病劫已退,竟然风风火火找门来兴师问罪道:“你跟安怡这孩子说什么了?她大晚上的洗冷水澡受了风寒,如今正发烧,说是体悟你跟她说的什么道理呢。”
“我跟她讲道理,也没让她自己找罪受啊。”我笑着说道:“这却是你这师父的事了,贫道可不背这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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