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出去办事，路过一处深山，此时已是午夜，却见月色之下，有无数飞禽走兽倾巢而出，向着大山深处而去，我和老白颇为好奇，便悄悄跟在后面，却见那群鸟兽到了一处水潭边，尽皆匍匐于地，拜了三拜之后才各自散去，却见那水面上突然神光大作，幻化出一位女神的形象来，她似乎早已发现了我们，遥遥向我们的方向看来，我便也不隐藏，现出身来道:“原来这里还有一位神灵，以阁下的神力，应该比山神土地强得多了，为何不在人间执掌一方，而要在此深山神隐呢？”

“原来是天庭的真君。”那女神闻言便笑了起来道:“我原本也是人间的水神，后来人族大兴水利，乱改河道，山洪肆虐，信仰枯竭，我只好离了那水域，隐于此山潭水之中，幸而这山中鸟兽感恩，才得以恢复神力，刚才你也看见了，它们每到月圆之夜都要到这里来拜谢呢，既然有了这些小家伙的信仰，我为什么还需要到人间去呢？”

说完她嫣然一笑，化作一片波光隐与潭水之中，我便颇为感慨的说道:“这不知是哪里的水神，怕是被人类伤的深了，宁愿要鸟兽做信徒也不要人类的信仰呢。”

“人类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信徒。”老白撇了撇嘴道:“事实上大多数人类所能提供的情绪价值都是负数，就连喜悦和快乐也会变成厌倦，至于他们的信仰更是说变就变，但凡有别的选择，神灵又怎么需要他们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