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只要去了官府戾气就特别重。”老白边啃鸡腿边说道:“大清已经亡了，你这辈子得改改，别老仇官仇富的。”

“大清真的亡了吗？”我眯着眼睛问道:“我看不尽然，这官府的衙役脸上虽然带着假笑，心里却依然觉着高人一等，来办事的百姓们也都习以为常，各个恭恭敬敬，稍有不顺，便会被当成刁民，我看大家这心中的辫子，却还没有剪掉，还在脑袋后晃晃悠悠呢。”

“这也是自然，只要还有官字在，这天下就是这样。”老白摇头晃脑的说道:“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习惯就好，其实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难道六君子他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就是今日之世界吗？”我不甘心的反问道。

“今日之世界已经远超他们的期待了。”老白笑着说道:“现在的衙役们至少还带着假笑，就算心里趾高气扬，也要装出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这本就是难得的事，要不是有那一位，他们怕是会比现在猖狂的多。”

“那一位的确是圣人。”我稍止戾气，淡淡的说道:“不光是他，辅佐他的那一位也是，一个时代同时有两位圣人，上一次还是在春秋年间，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

“那要改变世界需要什么？”老白不解的问道。

“庶民。”我淡淡说道:“只有百姓觉醒，人人都怀圣贤之心，这个世道才能越来越好。上善若水，世如木桶，决定能装多少水的是最短的那块木板，这就是道家版的短板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