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的张真人收了个关门弟子，邀我去参加拜师仪式，那小弟子根骨绝佳，又颇为谦逊有礼，一帮长辈纷纷赞叹，给了不少赏赐，我也不好空着手，便赐了他三张符箓，才告辞离去，老白便问道:“你给他的什么符？”

“三道都是清心符。”我随口说道。

“那玩意不就是给凡人制怒用的吗？”老白撇了撇嘴道:“你这出手也太寒酸了，莫非看不上这人不成？”

“倒不算看不上，只是不看好。”我摇摇头道:“道门不收苦命人，这回张真人却是坏了规矩，他收这徒弟自小父亲被人害死，母亲被人侮辱，满腹都是仇恨，这满怀仇恨的人，若是得了法术，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所以你才送他清心符？”老白摇头晃脑的说道:“是点化他不要被仇恨蒙蔽？”

“我不是点化他，而是提醒张真人。”我淡淡说道。

“那还用卖这么大关子干啥，直接说不就得了。”老白不解的说道。

“人家收个徒弟，搞这么大排场，我要是直说不就是砸人家场子吗？”我笑着说道:“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做，再说了，万一走眼了，不就等于打自己嘴巴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