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宋毅拆线

夜深静静,沈三在小厨房熬了满满一锅乌鸡汤。

乌鸡去皮去骨,只留下胸脯肉和腿肉撕成丝儿。

又搅了细细的面疙瘩进去煮开,放盐和香油。

何欢一边烧锅一边咽口水:

“姑娘的厨艺简直太好了,我再吃下去都胖成隔壁王嫂子了。”

“给阿娘、姐姐和谢宴送些去,剩下的拿去和小樱小北一起吃。”

何欢看着沈三手里端着的满满一砂锅疙瘩汤,心想:

姑娘今日的饭量格外大!

室内烛光氤氲,七月的天又实在闷热,宋毅**着上半身,腰腹下面盖着薄被。

他原本狰狞的伤口上缝着细密整齐的线,沈三在伤口处涂了层透明药膏,有助于伤口恢复。

“宋毅。”

沈三叫他,男人眉头舒展,呼吸均匀,状态比昨夜好受许多。

“宋毅。”

又叫了一声,男人还是不见醒。

留了这么多血,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再睡下去不保证是饿晕还是饿嘎。

她使坏摸上挺立的尖尖,捏了一把。

宋毅难耐闷哼,沈三加重力道不到黄河不死心。

尖尖上的手被猛地攥住,男人睁眼,眉尾的红痣一下鲜艳夺目:

“三娘。”

声音嘶哑还带着浅浅的欲念。

沈三见人醒了不再逗他,扶着他的肩膀在背后垫上又厚又软的被子:

“我给你炖了乌鸡疙瘩汤补气生血。”

沈三一勺一勺吹凉送进宋毅嘴里,满满一砂锅被吃去大半,显然是饿的狠了。

漱了口宋毅又躺回床上,身上的力气也终于恢复了一些,撑住脑袋侧躺着,饶有兴致看沈三收拾他昨日被扒下来的血衣。

“三娘。”

宋毅没忍住唤了声。

沈三不理他,把血衣放在火盆里一件一件烧掉。

窗户大开,烟熏火燎的味道和燥热烦闷的空气交缠着飘荡在无尽黑夜里。

生了火,房里热的很,宋毅把薄被掀开,他身上只穿着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沈三的里衣。

涩情又暧昧。

沈三把烧掉的衣服灰倒在小院最角落,再回来时就看到毫不检点的男人毫不要脸的大张着腿。

沈三白了他一眼抱了床薄被,吹熄蜡烛躺在软榻上闭眼睡觉,对床上那位视而不见。

沈三刚刚给他喂饭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宋毅心中千回百转,抓心挠肝。

但是他又不敢不要脸的再次蹭上去。

为了能赶上沈三的生辰宴,三天前他独自一人从京城出发。

还特意把常青留在京城,为的就是不被发现。

可是前天夜里他还是中了埋伏,这些杀手早就守在临城周围,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布置好的。

难不成已经有人盯上沈三了?

他独自一人躺在空虚寂寞的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再滚来滚去小心伤口裂开。”

沈三还是心软了,提醒他道。

“三娘,我冷。”

不会是术后感染了吧。

沈三急急忙忙起身查看,小手摸他额头、脸颊、脖颈、腋下,一切正常一点都不烫啊。

意识到自己被骗她抽手就走,宋毅腋下夹住她的手,一翻身另一只搂上沈三的腰,把她带到床上。

滚动间牵扯伤口疼的闷哼。

沈三怕碰到他的伤口,窝在男人怀里也不敢动。

宋毅藏在少女颈窝里深吸气,撒着娇,嘤咛的叹出一句:

“三娘,我好想你。”

十足的示弱。

大德牧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大尾巴尖摆动的飞快,两只爪爪规规矩矩搂着怀里人的腰,一点都不敢放肆。

大大的,软软的脑袋在颈窝里蹭来蹭去,弄得沈三浑身酥软酸麻,颈椎骨都跟着发痒。

她按住大狗作乱的脑袋:

“别动。”

“嗯 ~

“三娘。

“不要。”

几个字蜿蜒悠长有曲折,连着山路十八弯一样。

她的手攀在他肩膀上轻拍着,哄人睡觉的姿势。

宋毅睡了一天一夜,吃饱喝足,干劲满满,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睡觉。

他的手游来游去,一层一层离着馒头越来越近。

干燥温热到处点火。

仗着自己受伤,仗着沈三心疼。

从蜿蜒曼妙的腰腹到浑圆饱满的地方,一点一点得寸进尺的探进去。

沈三咬牙忍住舒爽的靡靡之感,眼睛里一层一层染上不可描述之念想。

夜深的很。

人影交缠,若隐若现,坐在他身上的感觉如在云端起伏,心颤又愉悦。

宋毅是铁了心不管自己死活,胸口疼,某处又让他神经麻软,根本就停不下来。

第二日,他一脸菜色的又躺了一天一夜。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沈三生辰宴后的第四天早上。

陈秋然捧着信鸽急匆匆找到沈三。

“沈姑娘,不好了,王爷失踪了。”

在院里被兔子和黑翼围着抢食的沈三抬头,青紫的黑眼圈挂在好看的眼睛下面,一脸菜色生无可恋。

她默默起身开门,陈秋然紧张担忧脸探进去,又紧张担忧脸伸出来。

“我还要去寻王爷,有事先走了。”

“陈叔慢走不送。”

陈秋然这辈子自认经历过风浪,也见过世面,万事当前也能安然自若。

可他想起刚刚那一幕脚下还是没忍住踉跄了一下。

他想自戳双目,又舍不得自己瞧不见琉月。

在沈三房里老脸爆红的宋毅彻底不烧了,他规规矩矩盖着被子,等待沈三给他喂早饭。

宋毅老老实实窝在沈三房间里养伤,再也不敢放肆。

第十天,沈三给宋毅拆线。

每拆一根,男人轻呼一声,逐渐变了声调,婉转悠扬。

最后一根拆掉,脱绳的狗肆意奔向旷野,再也没人能管得住。

第十一天,沈三扶着快要断了的腰找到陈秋然:

“你们的人什么时候接他回京。”

“早就来了,一直秘密守在城外。”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爷还没拆线,我等怕王爷再出意外。”

沈三扶额:

“伤口都已经长好了,能有什么意外。

“今日夜里就把他弄走。”

“遵命,王妃。”

陈秋然脱口而出还对着沈三行礼。

沈三直接跳开:

“你想让我折寿啊。”

“过去是臣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不会了。”

“我不是你们王妃。”

“王妃就别谦虚了,常顺都给我说了。”

“哈?”

“王妃你先忙着,臣现在就去安排王爷回京的事。”

沈三摆摆手懒得解释,咬牙切齿念叨了一声:“宋毅。”

刚拆线的男人正穿着陈秋然给他送来的衣服,一个喷嚏打出来,震得伤处隐隐的疼。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饱满的胸肌,自怨自艾:

回去问问皇嫂,宫中有没有什么祛疤的药膏。

这处不如以前光滑了,还留下一道狰狞的疤,三娘以后会不会嫌弃啊。

妈的,等老子抓到幕后的人要在他身上插一百刀!

宋毅穿上锦衣,带上陈秋然给他准备的人皮面具偷偷摸摸从谢府后院溜到城外。

对于沈三没有给他送行一事分外难过。

难不成她真的只是馋我的身子?

她是不是已经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应该不会,那张人皮面具是郭老道亲手做的,就连江湖上善用人皮面具的都分辨不出。

三娘更不可能认出他。

早知道就不在三娘面前如此孟浪了。

她不会以为本王是个很随意的人吧。

回京路上的九王爷郁郁寡欢,满腹心事,到京城那日彻底发起高烧,在床上又躺了十天。

宋淮安和安妍来探望的时候,他正斜靠在床边,面色苍白的吃粥:

“皇叔来了,快坐。”

宋淮安坐在床边关心道:

“听说毅儿病了二十天一直不见好。

“我这次把府上顶顶好的药材都带来了,让太医看看有什么可用的。”

“侄儿谢过皇叔。”

“你呀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不瞒皇叔,侄儿的腿虽然好了,但内里始终没有恢复,身子竟比一般人还要差些。

“稍不注意就会发烧咳嗽。

“唉。”

宋毅深深叹出口气,愁容满面。

“淮王自从听说你病了,吃不好睡不好。

“朝中事务又都需要他帮着处理,一直都没抽出时间。

“这次来,也是跟圣上告了假,才得了半日闲来看看你。

“你为了朝廷牺牲如此之大,圣上也没说差人来看看你。

“这算哪门子的兄弟。”

“妍儿!”

宋淮安嗔怒,瞪了一眼。

安妍擦着泪,带着哭腔:

“侄儿别多想,婶婶就是为你感到心寒。”

安妍的手搭在宋淮安肩膀上。

这几个月来,宋祁在朝廷上越发阴厉计较,唯恐别人会争抢他的位子。

百官谏言一概不听,只对李知韫的话言听计从。

李家乐见其成,在朝上越发嚣张。

清贵人也快到临盆的日子了,淮王交代的事情也该开始实施了。

自从宋毅病了,皇上一次都没来看过。

这两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宋祁对宋毅跟对眼珠没什么两样,弟弟病了,他恨不能让全太医院的太医都来照顾他。

可现在......

两个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要不断不会闹得如此僵。

宋毅眸色暗动,藏着猜疑。

目的达到安妍不再继续,悄无声息的捏了一下宋淮安的肩膀。

“侄儿好好养病,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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