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被气的清醒了过来!
他怒吼一声:“霍渡!!!我要跟你拼了!!!”
手下败将,不值一提。
霍渡挂断了电话,转而去点开和安宁的对话框,上面最后一条是“晚安”。
发送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这两天他们都会互发这两个字。
霍渡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像刚成年的小孩子,居然会在乎这种事情,可心情却总是因此不太受控的变好。
他给安宁发消息,问:“今天还过来吗?”
对方没有回复,许是在睡觉,霍渡转了下手机,想到了什么,转而发消息问霍绒:“姐,安南的事情搞定了吗?”
等了两分钟,霍绒回了个OK的手势,又打过来电话,问:“怎么忽然要帮安家?”
霍渡没有隐瞒,说:“都是一家人,不是应当的吗?”
“一家人?”霍绒那边传来噗的一声,惊讶的问,“为什么这么说?你喜欢上安南了?”
霍渡:“……”
“你们在国外认识那么久都没苗头,回国了都没怎么见……”
霍渡打断她说:“姐,不是安南,是宁宁。”
“……宁宁?”这回霍绒沉默了挺久,挂断电话前嘀咕着,“还不如是安南呢。
起码喜欢安南,不会被安家扒了皮。”
霍渡:“……”
他没生气,因为收到了安宁的回复,说过来,随时都可以,他回好,说要去接他。
安宁发了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说:“好的呀。”
有点可爱。
霍渡收起手机,去楼下开车,到的时候安宁已经收拾妥当了,但他没有马上下来,而是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打招呼。
“门是开着呢,哥哥先你进来吧。”他说,“我喂完小花马上就走。”
说是马上,却也耽误了十几分钟,因为小花不好好吃饭,攀着小主人的裤腿,黏糊糊的撒娇非要摸头,安宁看的心都化了,抱着它揉搓了好一阵。
他好像格外受小动物喜爱。
小花是,小咪也是。
自从安宁来到霍渡的办公室休息,爱出去野的小咪都改了性子,整天赖在屋子里。
一人一猫安安静静的窝在沙发上,霍渡每次回来都能看到这幅场景。
这给他一种陌生的,安心的感觉。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间办公室也在发生着变化,先是多了藤编地毯,蘑菇灯,几盆小黄花,再是抱枕,香薰,两人高的羊驼摆件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其中大多都是霍渡添置的,也有安宁带来的,它们是生活的痕迹,也是纵容的信号。
在家里的时候他也受宠,却不是没底线的,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会被安南驳回,怕他会被惯坏。但到了霍渡这里,只要不是对身体有害的他都一口应下。
要什么给什么。
甚至还会主动去给。
安宁过的太舒坦,几乎要乐不思蜀了,不过他还是在糖衣炮弹的轰炸中敏锐的察觉出了一丝丝不对劲。
霍渡似乎……太顺着他了,但这想法还没来得及发散就被迫夭折了。
吃饭的时候,霍渡问他想不想去山里看日出。
天气炎热,爬山又累,安宁本来不想去的,但霍渡说山是自家的,维护的不错,可以开车上去,山上也建了别墅,空气很好。
自家的山头?
安宁还没有爬过这种名字叫“自家”的山,还是坐那种超级拉风的跑车去。
他可耻的心动了。
鲜红色的,张扬的跑车驶入车道的那一刻,山风拂面而来,耳边充斥着风声。
安宁兴奋的不行,他的头发都在乱飞,张开双臂嗷嗷的叫唤。
出发时间挑的是傍晚,到达山顶的时候是九点多。
繁星漫天,月光如瀑,空气中都是草木的气息,很是凉爽。
安宁叫唤累了,抱着瓶子在咕咚咚的喝水,脚边是绿油油的草坪。
月光下的脸显得愈加精致柔和,好看的紧。
霍渡归置好东西,也坐到石台上,随手把大衣罩在了他的脑袋上。
安宁眼前一黑,头左右摆动着从里面探出来,故意装作恼怒的模样,扭曲事实:“你干嘛呀?都呛到我了。”
可惜演技不是很好,虽然说着指责的话,眼睛和嘴巴里却都是笑。
霍渡没有说话,伸手把瓶子拿过来,隔空喝了一口,然后拧好放到了一边。
“好看吗?”
安宁点了点头,咣当一下躺了下去,城市里发展迅速,污染严重,是看不到这样明亮的星星的。
而此刻身处山顶,更有种触手可及的感觉。
他歪着头看身旁的霍渡,发现对方居然也正在看他,因为视线昏暗,对方的表情模糊不清,但依稀能感觉到他是高兴的。
察觉到目光之后,他竟把头低了下来,只片刻就悬在了安宁的上方。
近的几乎能闻到彼此的,在这凉爽的空气中尤显得灼热的呼吸。
安宁下意识的要往后退,可身后没有空间,身侧也被霍渡的胳膊圈住了,他只能被迫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
深邃而平静,仿佛又暗藏着涌流和无尽的危险。
他的瞳孔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几周,从他们的初次相遇,每一次的相处,聊天,再到现在……
安宁的心跳猛的一跳,居然有了种任务又要嗝屁的感觉。
不不不,肯定是错觉。
霍渡这段时间的纵容,肯定是受大哥之托,绝对不是发自本心的,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调戏而愤怒的!
安宁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为了验证,他深吸口气,毅然决然的伸手,一把就掀开霍渡的t恤,摸上了他的腹肌。
霍渡一愣。
“哥哥。”安宁的声音很小,开口时有哈密瓜的清甜味道,“你的腹肌好厉害,怎么练的呀,我可以摸摸吗?”
“……”有时候霍渡真的觉得他和小朋友之间是有点代沟的,小朋友的思维跳脱,他有时候会跟不太上节奏。
不过影响不大。
霍渡攥住了安宁的手腕,声线仍旧稳定:“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条件,我都摸上了还要什么条件,不对,重点好像偏了,霍渡刚才说可可可可以?
安宁傻眼了,只是他还没问是什么条件,就见到霍渡摸兜拿出来了一个平安锁。
锁的边缘是纯金的,中间镶嵌着圆形的玉石,温润漂亮,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霍渡一边将那锁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一边按着他的手腕又压了下去。
“现在可以了。”
……所以是收下他的礼物,就可以继续摸了?
是这个意思吗?
安宁脑子转不太过弯来,嘴巴半张着,呆呆的看看手下的腹肌,又看看平安锁,说:“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没关系。”霍渡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什么,侧身扬了扬下巴说,“帮我摘点草吧,你手边的就可以。”
“?”安宁拔了几根递过去:“哥哥要这个做什么?”
霍渡没有回答,只接过来捋顺了,手指快速的动着,变魔术一样,扁长的叶子三两下就变成了一枚……戒指。
他将戒指放到了安宁手里:“送给我吧。”
霍渡让他送他戒指吗?
为什么是含义特殊的戒指,不是项链或者手镯?
……是草不够?
不够他可以再拔的。
或者是他只会编戒指,不会其他的?
安宁愣愣地盯着手里的戒指,一时之间沉默的出奇,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心跳也剧烈的不大正常。
他看着霍渡伸出来的手指,脑袋空空,凭着本能将它套到了对方的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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