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兮听了,笑道:“琅环是他公爹,还能吃了他,琅环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两个男人有无子嗣,他也不会多想,只说顺其自然就好!”
“爷的这些侍妾里面,他最喜欢的也是琅环!这也是琅环能有孩子的原因!”
“除了正室,侧室里面喜爱的是惠彬的母亲,我能有守贞,也是意外之喜,如今我只希望他平安顺遂!”
又道:“今日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明白了,想必是爷有了赐婚的想法,琅环也是心急了!”
周俭道:“他心急就把人往我家放?”
李昀兮笑道,拉着他,轻声安慰几句,又道,“秀安这孩子,你可要提防着他!”
周俊生道:“无妨,俭儿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秀安不敢作乱!”
李昀兮点头。
转眼到年底,靳柏雅没回来,姜守贞也没回来。
倒是靳惠彬受了重伤,被送了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姜瑶。
从开战到现在,连连告捷,大家都很开心。
周俭这个月,有点不正常,身体哪哪都不正常,就算他不是大夫,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因为他都显怀了。
天气冷,穿的又多又厚,倒也看不出来。
心里有点小激动,又有点开心,激动的是他能生个人出来。开心的是,姜守贞知道了,他会很开心。
房间很暖和,周俭抱着暖炉,来回踱步。
周俊生道:“你都要把我晃晕了,闲了就去外面转转!”
外面下了雪,周俭不敢去。
在屋内转了几圈,又回来躺着。
赵济不知从哪里淘了几个新鲜沙果递给他,笑道:“这几日见你吃的少,想是没胃口,我特意找徐虎要的!”
周俭开心的接过来,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胃口瞬间打开。
沙果就是未培育的苹果,味道酸涩。
周俊生笑道:“也只有你变了法的哄他,这果子拿去喂驴,驴都不吃!”
赵济笑道:“天寒地冻的,这个也不好找,那日喝酒时,听徐虎说,埋在土窖里面,冬日吃了解酒最好的!”
周俊生见他吃的香,又问赵济:“改日碰见他了,再多要一些来!”
“嗯!”
下午,雪停了,李昀兮来了,说是靳惠彬病重,定王请他过去一趟。
周俊生和赵济两人提着药箱去了定王府。
晚上也不见他们回来。
直到第二天,才被送回来。
周俭看了看地上的积雪,不敢出门,只在屋里等着他们。
赵济刚回家,喊了周俭过来:“定王赏的!”
周俭打开食盒看了看,全是好吃的,也是他没见过的东西。
周俊生道:“你也不问问发生何事?”
周俭笑道:“之前就听说他受伤被送回来,想必守贞已经和姜瑶说了治疗方案,只不过姜瑶医术有限,不敢操作,定王没了办法,又请你过去!”
又道:“守贞离开的时候拿了大小刀具,直针弯针长针,各五套!剩下一套留给了阿爹!”
“这次恐怕又把那本医书让姜瑶带了回来,姜瑶过了三日才来找您,想必是已经抄写完毕了!”
周俊生笑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长的双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周俭笑着说猜的!
周俊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你这小子,心思细腻得跟个姑娘似的,什么都能猜到几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定王确实是因为伤势棘手,才会传召我,至于守贞留下的那些刀具和针具,也确实是为这次治疗准备的。”
周俊生轻轻叹了口气,“姜琪终究是辜负了老爷子多年的栽培!就连最简单的针法走位也是错误百出!”
周俭嘿嘿一笑,“阿爹可是在众人面前说他了?”
周俊生摇头:“我只是个大夫,又不是他的师父,说他做什么?”
周俭躺在周俊生的腿上:“阿爹说的对,等他拜你为师的时候,你再说他几句也不迟!”
李昀兮听他回来了,也着急过来听消息。
“已经无碍了,他来之前,守贞已经帮他处理了伤口,只不过一路奔波,营中药材又不齐全,这才导致邪气入侵,高烧不退!”
“退了烧就好,他娘亲薛玉铃整日在爷面前哭诉,爷也被吵得整日头疼!直接派了人马,接了回来!”
周俭咋舌,立功的机会白白丢失,以后想要军功,怕是难了。
李昀兮又说了几句,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便是元日,姬旦就是正旦这一天生的。周俭记得很清楚。
大街小巷挂了灯笼,府里的姬旦也想着他,这日,琅环破天荒的让他回去了与姬子鸣过年了。
姬旦这些日子,度日如年。
守完岁,又在家等着过了初三,才去找周俭。还没等他出门,又被琅环叫了回去。
琅环道:“你心急,有人比你还心急?”
姬旦不解:“心急做什么?又吃不了热豆腐!”
琅环笑道:“心急做什么?当然是心急者要杀你!”
姬旦心里害怕,又不敢表现出来,“谁要杀我?”
“守贞和柏雅军中配合密切,你说谁会眼红?”
姬旦猜测:“定王其余的儿子?”
琅环想了想,笑道:“可以这么说!”
“那要怎么办?”
见琅环不说话,又道:“柏雅虽说将来继承大统,但是这也不是个好事情?”
琅环笑着问他:“为何这么说?”
“就算统一了,那又能怎么样?三百年无国运,到处生灵涂炭,天灾不断,饥荒,瘟疫,地震,洪水泛滥,没有一年是安稳的!靳柏雅最后都会英年早逝!活不过三十岁!”
“可有办法?”
姬旦摇头:“没有任何办法,天意如此!除非……”
想了想,又道:“除非有逆天改命之人出现,能引领世间走向新的纪元,重铸秩序,抚平天灾**,让这片土地再次焕发生机。”
琅环接过话头,“这是你父亲的推演吗?”
姬旦摇头:“我师父说的!”
琅环微微一笑,目光深远:“世事无常,皆有变数。”
姬旦又道:“不过,昨夜我爹夜观天象,说是帝星亮了!”
“帝星亮了?”琅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帝星,历来被视为皇权与天命的象征,它的光芒往往预示着天下大势的变动。你爹此言,莫非是预示着将有新的帝王出世,引领时代变革?”
“正是如此。”姬旦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与期待,“但具体会是谁,又将如何改变这既定的命运轨迹,我们都不得而知。”
琅环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此事莫要向外人说起,过几日,柏雅就能回来!”
姬旦急忙问道:“守贞哥呢,会和他一起回来吗?”
琅环摇头:“这得看定王的意思!”
周俭吃了睡,睡了吃,肚子越发明显了。
他现在也算不出来究竟是哪一次中标的。
周俊生也发现他都有双下巴了。让他多去外面走动走动。
赵济笑道:“冬日冷,长了肉也是好事情,等开春了,我带他下地,也就清减了!左右就这两月多的事情!”
“爹哦,你真好!”
赵济道:“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疼你疼谁?”
周俭点头:“嗯,说的对!”
一会又撒娇:“爹,晚上想吃肉!”
“行,爹去做!”
周俊生笑着摇头,“哎呀,惯的都要没边了!”
周俭见赵济离开,才对周俊生说道:“爹,你帮我瞧瞧,我看不来是那月坐的胎!”
说完,周俭解开衣服,露出肚子。
周俊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激动的用手摸了摸,又在小腹上按了按。
“都快要五个月了,他都会动了,你怎么才说,爹都要被你吓死了!”
周俭听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之前也不知道,以为是自己吃胖了,就没多想,这几日涨的厉害,想着是不是有了!”
周俊生都要被他气死了,抓紧帮他穿好衣服,又怕他着凉。
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抹眼泪。
周俭见他哭了,心里也不好受,“爹!”
“嗯?”
周俊生眼睛通红,含泪笑道:“你爹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
周俊生摸他肚子的时候,孩子就会动一下。
周俭感觉他动了一下,“爹,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小?”
周俊生笑道:“他才多大,他动一下就是这个力道,月份大了,就不一样了!”
正如周俊生所说,赵济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好不可怜。
周俭也觉他很不是人,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十五过完,街上人也很少,也许是战争的原因,整个年味都很淡。
靳柏雅打了一场又一场,实力不输其他几位,也不知道他爹用了什么手段,靳柏雅过完十五也就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姜守贞。回来时,已是晚上。
不想他是假的,自从怀孕后,周俭感觉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他。
周俭看着他,灯光下的他一点都没变,还是之前那样子。
姜守贞也想他,拉着他就往房里去,感觉等不到晚上一样。
周俭笑着瞪了他一眼。又陪他,吃了晚饭,帮他搓了澡,解了乏,两人才回房。
姜守贞的习惯是走了长路,或是做了累活,绝对不会碰他。
今晚做的最多的就是抱着他聊天。
结果还没说两句话,姜守贞就睡着了。
这样也好。
第二日,周俭起床时,他还未醒。
周俭动了动,姜守贞就往他怀里钻。
“你是狗吗?闻着味找我呢!”
姜守贞点头:“嗯,再睡会儿!”
周俭笑道:“我这会儿得起了,一会阿爹该敲门了!”
“嗯!”
周俭笑骂道:“别在闻了,小心我揍你!”
姜守贞又闻了一遍,瞬间坐起来,给他把了脉,笑道:“年前一直做梦,现在梦也成真了!”
周俭笑道:“会动了,你摸摸他!他肯定也想你了!”
姜守贞笑道:“我也想你了!”
又让周俭背对着他侧躺着,“我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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