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守贞变的更加俊美后,周莲儿的脚下也变的轻快了,隔三差五的过来串门子。
日头暖和了,周俭想着把西厢房收拾出来,他和姜守贞住。
大屋套小屋,虽说暖和,也有诸多不便。
姜守贞看着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实则是匹难以驯化的野狼。
尤其是周俭在夜晚熟睡的时候他会伺机而动,将其吃干抹净,美名其曰这样更能让他满足。
周俭为此吃了不少暗亏,有时候会拖延到等他熟睡之后,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去睡觉。
周莲儿进门见他翻箱倒柜,忙前忙后,始终不理她,便直接问道:“守贞哥哥不在家吗?我这几日身子不利索,找他瞧瞧!”
“那也是去找我爹瞧,怎么能让守贞帮你看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
周莲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讳疾忌医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过是以己度人,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这妖精几日不见,倒也有些口才了,也不知道最近跟了谁,学了那些知识,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来挑衅他这个正宫娘娘。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今早去了药田,你去那边寻他,治与不治他说了算,你与我说的再多,我也做不了主!”
周莲儿眼神闪过一丝鄙夷,不屑道:“你算是哪门子的人,他的主也是你能做的?下三滥的玩意!”
“想必舅舅那日也是得了手,可有好几家主顾到处寻你,你若喜欢,我可以引荐一下!”
周俭淡然道:“你与邱氏干着不要脸的营生,只怕不要拖累金福才好!你现在过去兴许还能看见他。”
周莲儿一听,不想和他浪费口舌,提着裙子去了药田找姜守贞。
自从姜氏全家离开后,村里也没了看病的大夫,在赵济的大肆宣扬下,找周俊生的反而多了。
今日天未亮,同村的人喊了周俊生去接生,也才刚进门。
周俭看着他包袱里的五个鸡蛋,也没多问,中午直接炒了。
周俊生道:“孩子小,生的也快,他家给了一篮子鸡蛋,想来也是攒起来换了钱使,我看他家也不富裕,就拿了五个,大家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衬着!”
周俭:“爹说的也是,好亲不如近邻,想必他家也是找了接生婆,没了办法,才又来找的咱家。”
周俊生:“只要孩子顺利出生,找了谁也是一样的!”又问了姜守贞是否回来用饭?
周俭把刚才周莲儿突然上门一事和他说了。
“由她去吧,守贞自有分寸!”
午饭做好了,周俭提前盛出一份,装进食盒里,快马加鞭的送去药田。
真是应了那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见周莲儿与姜守贞还在田埂边掰扯。
周俭大声喊了几句,“吃饭了,爹,相公,吃饭了!”
周莲儿拉着姜守贞不放手,周俭刚恍惚间看见了姜守贞的不舍?
这得好好盘问一下,姜守贞似乎又在憋什么好主意。
赵济卷着裤腿,扛着锄头走过来,看见周莲儿还在,不禁大声“pei”了一口,找了阴凉地,倒了一碗温水,叹气道:“风大,尘土也多,我这嘴里就没干净的时候!看见谁都想pei两口!”
周俭笑道:“家里炒了鸡蛋,爹,你喊了守贞过来,也让他说说闲话,咱俩也听听呗!”
赵济听到,笑了笑,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还不过来吃饭,难不成要我端着去请你吗?”
周莲儿闻言,轻轻甩了甩手帕,这才扭着腰慢慢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姜守贞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先喝了水,喘匀了气,才慢慢说道:“周莲儿拉着她弟妹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说是那些人里面有人得了不好的病症,想请我过去医治!”
赵济吃着饭,听他这么一说,噎在嗓子眼里,干咳了半天。
周俭急忙倒了碗茶,又帮他顺了顺气。见他脸色好转,这才放心。
赵济脸色阴沉:“沾惹上就麻烦了,守贞可别动了恻隐之心,周莲儿里里外外混了多少人,人心隔肚皮,谁好谁坏分不清,到时候再加害于我们,不值当!”
周俭也点头:“爹说的对,要划清界限,防人之心不可无!”
“即便是小心翼翼的防着,也是防不住的,既然她有这害人的心思,何不迎难而上,我们也好防患于未然!”
赵济听了他的话,思忖一会,“守贞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可这么办!”
姜守贞附在周俭耳边笑着说道:“你刚喊我相公,我很开心!今晚再喊给我听?”
周俭往他碗里夹菜,“做梦!”
4月下旬春耕开始,却迟迟等不来一场春雨。
周俭家的所有良田都种了草药,气候干旱,种子的发芽率也不高。
姜守贞让周俭拿了上次他从东府买的黍米种子赶在下雨前播种好。
周俭问道:“已经干旱许久,土地结块,这黍米种子能行吗?”
姜守贞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自信与狡黠:“你且放心,这黍米耐旱,即便是在干旱之地也能顽强生长。况且,我有办法让这干涸的土地暂时恢复一些生机。”
说着,他领着周俭来到后院,指着角落里几个大木桶说:“傍晚从河里取了水,将黍米种子浸泡一夜,明日一早,我们便一同去田里,用这些水润了土壤后,再行播种。”
周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敬佩,他没想到姜守贞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他点头应允,又道:“取水,洒水,这两处,没有不出大力的,就咱们四个人怕是不好做!”
姜守贞道,“个把子力气,在喊了几个人,也两处子,一早上也能完事!”
赵济道:“你和俊生撒种,力气活我们来做,要是在耽误下去,误了收成就不好了!”
“爹说的是,这年景怕是不好!”
赵济听闻,顿了一下,不再说话。
几人一边准备种子,一边计划着明日的劳作。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行人便带着工具和种子来到了田间。
赵济又喊了几位熟悉的村民,借了驴车,又借了木犁,也算是勉强完成了。
不过周俭还是有点担心。
姜守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既然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交给天命吧。”
周俭也只能作罢!
晚上,累了一天的几人,随便凑合一顿晚饭,洗洗睡了。
周俭辗转反侧,姜守贞寻着热源往他怀里钻,手也不规矩。
白天日头足,倒也不冷,只是到了晚上,昼夜温差大,屋里阴冷潮湿。
姜守贞睡的迷糊,周俭附耳轻声问道:“你给周莲儿说了什么?”
姜守贞嘟囔了几句,脑袋又往他脖子下拱了拱,周俭感觉他脖子处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又往他屁股上掐了两把,见他没反应,悄悄在被窝里面提膝曲腿,轻轻把姜守贞蹬在墙角,转了身睡觉。
男人不能惯着,惯出毛病反而不好。
五月中旬,还是没有下雨的征兆,大家开开始求神拜佛,组织各族有声望的族人,准备了三牲礼,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雷神庙求雨。
周俭本想着去看看,结果这几日一直流鼻血,精神萎靡。
周俊生见周俭懒懒的躺在床上,把脉问诊。
“可有腹泻恶心!”
周俭摇头:“没有,应该内火旺盛,吃几副药,也就好了!”
周俊生跟着姜老爷子学了几年,抓着周俭的胳膊,“你俩整日黏在一起,绝无可能是火气燥热引起的!”
周俭尴尬的笑了笑。
周俊生有点担悠:“就怕与我一样!”
周俭也习惯了自己的身体,也接受了这样的环境,倒没了当初的别扭劲儿,反而心态坦然,“我是你儿子,与你一样就一样!”
周俭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被周俊生打了一巴掌,“不许胡说,明日我给你配药,每日按时吃,衣服解开!”
周俭乖乖听话,解开衣服,周俊生又看了看他的盆骨,又摸了摸他的小腹,“还有裤子!”
看来周俊生是个妇科圣手。
周俊生去旁边净了手,后又伸了进去,周俭闷哼一声,周俊生带出来一点血丝。
“前几日流鼻血了?”
“爹,你可真神了,你怎么知道!”
“以为我是瞎子吗?混账东西!”周俊生无奈的摇了摇头,“经血上逆要引血下行,守贞也没发现?”
取了银针,找准穴位,又让周俭跪着,帮他推腹。
做完一遍,周俭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姜守贞中午突然回来,又叫了周俊生一起出去。
至傍晚两人才回来。
周俊生一脸疲惫,周俭端了杯热水递给他。
“这妇人怀的凶险,要不是阿爹过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周俊生道:“你是男子,不得近身,请你过去做什么?亏他们想出来悬丝诊脉,诊了又如何,那妇人没力气,产道又窄,能安稳生下来,算他家祖上积德了!”
姜守贞笑道:“所以爷爷很看重你,让你精学这一方面,虽然姜瑶也是,也只跟着他父亲学了皮毛,医术他远不足你!”
周俊生道:“我看你也是个棒槌,周俭经血逆行你也没发现!”
姜守贞满脸问号:“啊?”
“明日再说吧,先吃饭,早点歇着!”
姜守贞哪里还有心思吃饭,拉着周俭就要回屋。
“我今日已经行过针了,拉他去做什么?”
姜守贞又退了回来,乖乖吃饭。
赵济见他脾气上来,吃完饭,把人哄回屋里,周俭收拾碗筷,又烧了洗澡水。
兑好水,里面放了些草药,又喊了周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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