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展示对灵音寺众佛的尊重,修士们在灵音寺山脚下就会下了飞行器,走路上山。
地锦收了南瓜飞屋后,一心埋头走路。
只要到了灵音寺,七曜就会与他分道扬镳,然后他又是一条顶天立地、怼天怼地的好汉!
哪成想,到了半山腰,就看到一女子晕倒在杏花树旁。
地锦只看了一眼,然后事不关己地继续往上走。
玄小溪也跟着看了一眼,然后无动于衷地继续往上走。
宴三景轻喘息,然后自身难保地继续往上走。
七曜:…………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地锦&玄小溪&宴三景:这石阶怎么那么多。
七曜:…………果然,一家人从来不是说说的,而是做出来的。
七曜垂首,双手合十,声音清晰地飘进那“一家三口”的耳边。
“往上走748步,灵兽山的二堂主与天星宗的少宗主正在对峙。”
地锦顿住了脚。
“往上973步,焚丹阁二师姐细辛正一人与飞罗门一干弟子对峙。”
玄小溪顿住了脚。
“从这里,到灵音寺还要2333步。”
宴三景顿住了脚。
“一家三口”成功地被七曜留在了原地,被迫有了一颗慈悲心。
“七曜师兄,你怎么这么清楚步数?”
七曜将昏迷的女修扶起,“我自幼就走这石阶,幼时日子难捱,就一边走一边数……”
玄小溪看着墨柒紧皱着眉头靠着杏花树,心里却思绪万千。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主定律吗?!
她就算是处心积虑地要“拆散”男女主,但是终究还是避不开各种偶遇女主吗?!
所以,她要早点儿退出,做一个男女主的舔狗,以求保全一条狗命吗?!
“你看着我做什么?”
玄小溪看着宴三景满面红色,气息不稳,双手握成了拳头放在身侧抖啊抖……
玄小溪略略扬眉,“你认识这个人?”
“不。你认识?”
玄小溪点头,“圣女宫小师妹——墨柒”
“哦。”
“你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这个人,就没什么感觉吗?比方说,心里揪起来的疼,或者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块东西,又或者是一欢喜一伤悲?”
宴三景薄唇轻抿,“要不要,再来一点儿手脚抽搐?”
“嘶——这么严重吗?”
宴三景人忍不住抬手敲了玄小溪的脑袋瓜子,“我没有心梗,也没有羊角风,也没有走火入魔!”
玄小溪捂着脑袋,“那你喘息喘得那么强烈!”
“我这是缺乏运动,气息不稳!你要是不炼气,一口气上个2000多个石阶试试看!!!”宴三景没好气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得加紧休息。
七曜重新被迫唤起了“慈悲心”后,顶着七曜的热烈的视线,忙上忙下地为圣女宫小师妹墨柒把脉,而后又破费地往墨柒的嘴里塞了一颗丹药。
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墨柒悠悠转醒。
“是你,你救了我吗?”墨柒一双墨染的大眼珠子盯着宴三景,无视了其他的三人。
玄小溪:!!!果然有猫腻!
宴三景冷然启唇:“有病?”
玄小溪:。。。她收回刚才的话。
地锦可没那么好说话,他被迫有了慈悲心医人,哪成想病人还眼瞎当他不存在。“怎么我看着不像是给你治病的好人?刚刚给你喂下的丹药,500仙石。劳烦,把仙石结一下。”
墨柒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治好我的。”
地锦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信这鬼话?劳烦,快一点,将500仙石结一下。”
玄小溪:她信那鬼话。
在地锦的催促下,墨柒被迫签了一张带了利息的欠条。一日不还,加一仙石。
许是因为签下了“高利”欠条的缘故,墨柒双腿颤抖地扶着杏花树站了起来,一动,杏花树落下了好多杏花。
“你是不是对我刚刚救了你有意见?所以才会用灵力去推杏花树?”
地锦也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好救,从服下丹药到醒来签欠条,才过了半刻钟!也不知道748步外的灵兽山二堂主与天星宗的对峙完了没。
“我没有~~~”墨柒苍白、娇弱地摇摇头。“我不会~~~您救了我,我感激不尽,恨不得以身回报你的大恩大德。”
七曜:“莫要胡乱取闹,这课杏花树已经在这儿立了近千余年,年年开花,却不结果。”
墨柒低头看着一地的淡粉,仰头看着杏花树上的朵朵杏花,薄唇轻启。
“古有传闻一数百年杏花书树,只开花不结果。又有一媒婆路过杏花树打趣说,今年一定要将杏花树嫁出去……”
地锦问:“后来呢?杏花树成人嫁出去了?”
墨柒羞怯地低下头,声音飘忽。“后来啊,那媒婆拿了一条处子裙给杏花树穿上,那一年,杏花树结了一树的果子……”
“今日,我感念杏花树帮我一把,我也愿学一学古——这还是处子,我把我的法裙给杏花树穿上……”
墨柒找出了一条新裙子,比划了一下,还差一大截。“我、我囊中羞涩,储物袋里只有这么一条法裙了,不知,玄师妹,你可有?”
玄小溪与墨柒有一面之缘,还打了一架,对于墨柒能记住她,并不觉得奇怪。
玄小溪不曾听说过这等故事,心里痒痒的,也好奇这颗杏花树穿了处子裙到底能不能结果。
“我这可不是帮你!”玄小溪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法裙。
地锦摆摆手,打断了玄小溪递出去的手。“小师妹,你别了吧!别祸害了好好的一棵杏花树。树木千年不易,你可祸害了人家修炼的机缘。”
“为什么她的可以,我的新裙子就成了祸害?我这还是花了50仙石买的,元荒界最新款式的法裙,到了下雨天,法裙上也会雨滴飘飘,颇有仙气。”玄小溪抱着法裙,依依不舍地摸了一把。
宴三景顺势看了一眼法裙,淡蓝色的法裙,就算是雨天,也要近看才能分辨地出来雨滴滴落吧?
最重要的是,都已经是雨天了,谁还看法裙呢?不应该先避雨吗?
果然,女修的思想,有点儿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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