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位的老夫人也笑了“公子啊,在我侯府里,你的安全有保障,公子摘掉面具无妨,老身也想看看公子的好相貌”
小十三也不扭捏,反正将来也是一家人,早看晚看的还不都一样,既然要看便看吧,要不然她这地契也难拿到手。
“是,十三听老夫人的”躬身行礼后,走到客厅中间,伸手拿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刹那间,客厅内鸦雀无声~~~。“
一位白衣锦袍的绝色小公子映入众人眼帘:面如白玉,眉目如画,桃花眼灼灼其华,身姿若芝兰玉树,笑意似朗月入怀,千帆过尽,不坠青云。真是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周遭万物仿佛都被他的风华融化。
小十三再次向着老夫人深深施了一个大礼“在下小十三见过老夫人,还请老夫人允许,让十三戴上面具”
老夫人尚未回神,晨光已快步上前,一把夺过面具,亲手为她戴上:“小十三,晨光错了。你兄长说得对,你给人看诊必须戴面具 —— 难怪玄烨兄长特意为你制了面具,就你这张脸生得比我玄烨兄长还俊,出门定会惹祸上身。”
老夫人朗声大笑“哎呀,小十三呐,快过来坐老身这边,小公子长得甚是好看,仪表堂堂又医术不凡。好啊,好,老身甚是喜欢”。
慕容晨光一把搂住小十三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小十三,今日咱们便是朋友了,待你写了药方,我随你一起回药房拿药,唉!对了,你们药房不是还有男士药囊吗,你好歹也得给兄弟弄一个吧?”
小十三面色微变 —— 这侯府的孩子怎如此随意,动辄勾肩搭背,成何体统?急忙拉下他的胳膊“晨光公子,你说的药囊名曰‘清扬’”抬手一指菊儿“菊儿,是我洛府大管家,去了找她要便是,对了,晨光再挑三个女孩子用的药囊给灵儿姑娘她们”
“十三哥哥,灵儿也要去,灵儿要过去看看十三哥哥的丰源药房是什么样,灵儿要自己挑药囊”灵儿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期待小十三应允。
小十三懵圈了,她是来干嘛的?地契还没到手,却惹来了俩个小祖宗,满头黑线啊!
“这样,老太君,先让十三给您施针,待施针结束后,十三再为老太君开方,然后咱们……”
老太君看到了貌美的小十三,早已将她认作了自己家孙女婿,心想,难怪烨儿让她来府上给自己看诊,这就是默认了让这孩子留在侯府吧,招个上门孙女婿也不错,立刻打断了小十三的话“小十三啊,既然她们都要选药囊,干脆让她们四个结伴一起随你去,你也趁机瞧瞧看,中意哪个咱们回来再说”
小十三无语了,刚才是俩祖宗,咋一句话没让说完就又多了俩?小十三看向浅香跟玉曦,希望她们别跟着裹乱,没想到这二位姑娘是啥毛病,见她看来,就都低下头是几个意思?
“浅香听祖母的,愿意随十三公子一起回药房选药囊”
“哈哈哈,好,香儿长大啦”老夫人笑的眉眼弯弯,一改刚见到玉佩时的惆怅。
小十三有点慌,这事情发展的莫名奇妙,这离拿地契的事越来越远了吧。
玉曦偷偷瞥了小十三一眼 —— 自打初见戴面具的十三公子,她便心生倾慕,如今见她摘下面具如谪仙临世,若能与这般良人相伴一生,何其有幸?她红着脸问道:“十三公子,医术好学吗?你那里可收女弟子?”
玉曦双颊泛红,盯着小十三,小十三只觉一阵窒息:这是要犯桃花?她家那位 “醋缸” 王爷怕是要翻脸了。她正走神,珠儿 —— 王爷派来的大丫鬟 —— 开口道:“玉曦小姐,医女之事不适合您。我家公子上次为爷的属下接骨,那人胳膊都被砍断了,场面可怕得很。若非公子在,奴婢早吓得哭了,后来爷也来了,才帮着公子完成诊治。我还记得孙管事从诊治处出来时,浑身抖得厉害,险些吐了。”
玉曦听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那…… 那我还是不学了。”
晨光奇道:“小十三,难道玄烨兄长那边的伤患都由你处置?陈府医做什么去了?”
菊儿自豪道:“晨光少爷,陈府医早已拜我家主子为师了。”
“什么?陈府医那般年纪,竟拜小十三为师?” 晨光一脸惊愕。
“自然,奴婢句句属实。”
“小十三,我晨光要与你结拜成兄弟”说罢,又要上来拥抱
小十三急忙闪身躲开“晨光公子,请稍等,老太君,咱们还是先去为您施针吧”
老夫人听的津津有味,原来小十三本事这么大,心里更美了,看两个大孙女都属意小十三,注定要做她们侯府的家人“好,小十三,陪着老身去寝室”
小十三颔首“是”
珠儿拿着医药箱跟在身后,四位夫人则留在客厅等候,灵儿也跟了过去,小跑着赶过珠儿跟着小十三并排走。
“十三哥哥,玉曦姐姐怕灵儿不怕,灵儿想跟在十三哥哥身边学医”
老夫人走在前面,回头笑着说“灵儿,你还太小别胡闹,小十三啊,老身的这几个小孙孙都很喜欢你,你以后要常来,到了府门口不必再通传,带着下人们径直进府便是”
小十三颔首“多谢老太君垂爱,十三在药房每隔七日坐诊一天,只有那一天十三不得离开,其它时间还是比较清闲的”
边走边聊,一行人进了老夫人的卧房,房间不算太大,但布置的很舒适,老夫人坐在床榻之上,珠儿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对着自家主子说“公子,要选哪套银针?”
“就选青雨新送过来的那套长针吧”
“老太君,您脱掉外衫,平趴在床上即可”小十三看向旁边服侍的老嬷嬷“劳驾为十三打盆清水,在下需要净一下手”
灵儿忙道“嬷嬷快去”
老夫人卧于床上,笑问:“小十三,你今年多大了?”
“不敢欺瞒老太君,十三今年15岁。”
老太君满脸带笑“15啊,不小了,过两年便成人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灵儿接茬道“十三哥哥长得这般貌美,医术又好,得寻何等女子才能般配呀?”
珠儿脱口而出“我家主子不用找,有爷在呢”
“咳!咳!好了,老太君,十三开始施针了,会有酸胀的感觉这是正常现象,您坚持一下就挺过来了”
“小十三别担心,尽管扎”老夫人趴在床上脸冲外,笑看着小十三,她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小十三选出三十八根银针,消毒后依次刺入老夫人后背、腰臀各穴,大腿两侧又各扎八针。她将内力运于指尖,快速轻弹针头,银针竟嗡嗡共鸣。卧室内一片寂静,灵儿看得呆住,老夫人只觉后背酸痛肿胀,火辣辣的 ——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般针法,心中更添对小十三的赞赏:这孩子当真是有大本事。
施针毕,小十三道:“珠儿,取笔墨来,我开药方。”
“是,主子”
珠儿拿出笔墨,小灵儿抢着道“我来帮十三哥哥研墨”
珠儿无奈,只得由她。小十三端坐椅上,腰背挺直,提笔沉思。面具下的侧颜,执笔的姿态,宛如一幅雅致画卷。顷刻间,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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