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拜入尊者或其他人门下便要新做。但不论哪种她的年纪都太小了。”
长虹想了想,道:“我为师,无碍。”
穆玄珪点了点头,继续道:“今日是杏雨游,尊者……”
长虹摇头表示拒绝,穆玄珪也不强人所难,得了答复就走。
闲寂了许多年的长虹终于有事做了——养崽。
长虹找出一摞初学者用的功法,然后叫玖瑶去挑。
玖瑶看着五花八门的书卷,默了默道:“看不懂。”
这小孩看都没看就说看不懂……长虹突然灵光一闪:“识字否?”
不出所料小孩摇头了。
长虹提笔记下,继弟子牌后又给穆玄珪找了个活。
她看向玖瑶,从衣食住行到修行成长开始思考养小孩还要准备什么。
衣,法衣可随身形四季变化;食,有辟谷术和辟谷丹;住,长虹的居所有多余的房间……长虹放下笔,暂时只有弟子牌和识字两件事了。
灵力流转,只写了一句话的信就扑哧扑哧飞走了。
启智堂里的一群弟子年龄各不相同,教书的夫子是修为已无法寸进又不想离山云游的修士担任,给刚进山门的弟子启蒙刚刚好。
这节课是讲解各派武学的通识课,课间休息时,小孩子们带着一点攀比炫耀之心互相问起好来:
“西山凌家,凌琛。”
“浔阳刘氏,刘庚。”
“两位仁兄都出生名门啊,在下芦生,不才师承……”
苏黎看着这些同门小小年纪学着大人阿谀奉承,不觉失望摇头。
云枝以辨认同窗腰间弟子牌为趣,并不掺和其中。
一一辨认下来发觉只有玖瑶腰间弟子牌不仅独一无二还不知是哪位长老门下的。
她心中好奇不已,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与她同行的谢秋月却是胆大:“敢问道友师承何人?”
玖瑶前日刚上了识字课,第一节写的是自己的名字,第二节写的是长虹的名字。
于是她提笔在纸上写下“长虹”二字,一旁的谢秋月顿时哑口无言。
云枝躲在谢秋月身后瞧瞧看去,也惊的说不出话来。
前头的晏时鸣侧身看来,皱眉念道:“长虹尊者?”
又一个爱慕虚荣的家伙……苏黎摇头叹气,疑心新生弟子全是这些货色,这归云宗愧居仙门第一啊……
晏时鸣声音不小,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弟子都朝这边看来。
“长虹尊者?吹牛的吧!”
“谁不知道今年杏雨游长虹尊者来都没来,怎么可能收徒……撒谎精!”
“撒谎精!撒谎精!撒谎精……”
谢秋月遮住玖瑶道:“都是同门,别这样说话。”
“我和撒谎精才不是同门咧!”
晏时鸣转身看向胡乱起哄的弟子,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年纪小——”
曾霄无礼打断道:“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可以撒谎了?”
晏时鸣摘下腰间弟子牌,举起来一亮,乱哄哄的弟子终于安静下来——是戒律堂长老汤道弘的弟子。
对这群毛孩子来说戒律堂或许比宗主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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