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介不仅脸长得好看,他的身体也很漂亮,匀称,纤白,薄肌,不用刻意练,线条是天生的。老二是一个男人最根本的底气,他无可挑剔,无论是型号还是其他,都媲美某个著名雕像。
再说别的,他不可能没点特殊之处就让那么多人沦陷,自有他不可言说的美妙,而且他不怕折腾,就像他的脸,酗酒一夜,他依旧是全场最靓的仔。
所以老天给他这样的开局,又给他这样的装备,就该没心没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要死要活的了。
石溪就不一样了,他是个骨感很重的人,天生就给人力量感和压迫感,不知道他怎么发育成这样的,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了。他的东西更是丑陋、狰狞、恐怖,是个不折不扣的凶器,石介也算是见过不少了,没人像他这样的。
就是个变态。
石介能经得住别人的折腾,哪怕是轮番来一夜不给他歇,他也只是累的。可他顶不住石溪的攻击,半道上就难受的要命,哭啊喊的求饶,也是看石溪的心情,和后面的时间安排,以及场地方不方便。
为了少受点罪,石介早就屈服了,前戏就会把人伺候开心了,有时甚至能开心两三回,中后段不是他不想伺候,是他顾不上了。这是要命的事,不光身体受折磨,心理上负担更大,他有时候昏昏沉沉忘乎所以的跟着嗨了,过后又会陷在深深的罪恶感里。
每回天上打雷,他都感觉是来劈他的。
眼中泪光盈盈,他已经看不清石溪的脸了,但石溪的表情不看也知道,眉目深锁,满是沉重,哪有人做这种事都从头至尾的严肃?
他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也知道这很不对吧?
石溪的手抓住了石介已经半干的头发,凶器随即往深处而去,一声不可抵抗的干呕,石介身体弓起大幅度的抽搐,手本能的抬起,想要把人推开。
“不要碰我!”石溪冷漠的警告。
石介诧然止住,双手停在半空中,投降都投的毫无尊严可言。
恶行继续,深处的涎水带着晶莹的黏液,从嘴角漏出时却已被磨出细密的泡沫。
算了,伺候不起了,石溪是越来越长本事了,缺氧的大脑迷迷糊糊,从腹腔里发出低吟呜咽声,仿若脱臼的下巴也再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石溪没有弄在深处,强烈又浓郁的气味填满了口腔,石介被冲的清醒了两分,随着一声干呕,他尽数吐在了合起的双手里。
“吃下去!”冷酷的命令压不住紊乱的喘息声。
石介抬起泛红的脸,一双水灵且破碎的眼睛里只有求饶和乞怜。
“不听话就没钱。”石溪穿好了自己的裤子,又理直气壮的说,“乖一点我会给你小费。”
石介的动作迟钝了几秒,但还是屈从的吃到了口中,然后咽了下去。克制住想吐的冲动,他跪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石溪。
石溪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没有下一步了。外面天已黑,远处传来客套的招呼声,人差不多来齐了,他也该过去了。
石介刚要松一口气,石溪拿出上衣的口袋巾擦了擦自己手说:“明天中午到公司来找我,我把钱拿给你!”
石介面如死灰,却不甘心的抗争了一句:“我明天有事。”感觉这话太敷衍,他又拿出点诚意说,“我要去上班,第一天。”
石溪才不在乎他这装模作样的出息,把擦完手的口袋巾又整理好放了回去,无耻道:“想要就来,我又不逼你。”
石溪说完就走了,留下石介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不能大家都到了他还不露面。
匆忙去冲了个澡,出来发现衣服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烟灰色的衬衫被熨的板正有型,还带两枚白金袖扣,西裤的腰身宽松了许多,给配了一条皮带。他很少会穿的这么正式,内心有些排斥,但一摸鼓囊的口袋,摸出两卷现金时,他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
等他过去大家已经准备吃饭了,宗亲只有大家长在,但他家嫡亲这一脉人也不少,爷爷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大伯是走仕途的,石沅也是走的这一条路,平时公务繁忙,回来也是小范围的聚一下,除了过年祭祖,一般不在这种场合出现。
虽然大伯和大哥不在,但大伯母会做个代表,每邀无事必来,所有礼数也无可挑剔,自然也更不可能有人会挑她的礼。二房无人,石介不算,石溪之前就是话事人,现在又是掌舵人,他是家主,只能是二房出来的,但不代表二房。
三叔一家很齐全,有儿有女,爱凑热闹,事也多,不安分不消停,但属于掀不了大风浪,却又容易被人当枪使。大姑和小姑虽是嫁出去的,但也没跟家里疏远,不论是人情还是生意都是牵涉甚深,每个人的算盘都是打得叮当响,有的连算盘珠子都崩脸上了。
以前爷爷当家,自家儿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石溪也从未流露出什么不满,但等爷爷退下,石溪对他们却不再手软了。而且他耐心足计谋深,非得要把人溜的没有扑咬的能力了才会收网,很多时候都是叫人吃闷亏。
可能是爷爷还在的缘故,倘若爷爷不在了,他大约也就顾不上什么情面了。
自家人还好说,吓一吓就能收敛,主要的劲敌还是爷爷的几个兄弟家族,以及旁支的家族,在座的大家长有的已经做不得自家人的主了,年轻辈里总有佼佼者,他们野心勃勃跃跃欲试,想要挑战大家主的权威和底线。
少年天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太上皇的存在是一把双刃剑,石溪任重道远,一着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他却偏偏把目光盯上了石介。
石介对他来说从未是个威胁,也没什么好膈应的,他对爸爸没什么印象,在妈妈的嘴里也没听过什么爱恨。
他也没那么狭隘,就算爷爷把石介认回来,也就填补一个二房的空缺,对他来说无关痛痒。闲言碎语更激不起他多少情绪,一个故去的人犯了一个根本就不叫错的错,活人又何必在意。
可他就是在意了。
爷爷总在私下里跟他说起石介。
“小介长得像你们的爸。”
“好看却骨头轻,命薄。”
“他以后爱做什么就随他吧,别让他走你爸的路。”
“小溪,小介是你的哥哥,石家的家业留给你,你护他做个无忧无虑的闲人。”
每次爷爷跟他说起时,他都要在内心反问:凭什么?
适得其反了,本来没有恨没有怨的,却在爷爷一次次的偏心里生了龃龉。
就算他有一天万劫不复,那也拉一个垫背的。
不是哥哥吗?干起来多带劲!还知道哭,知道屈辱,知道羞耻,就是要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人多,一桌坐不下,大人桌旁还摆了小孩桌,大人桌能坐下三十多人,所以小孩桌就全是不想守规矩的小孩。
以前石介都是没脸没皮的挤上大桌的,爷爷在人前对他很淡漠,有时候甚至会当众给他难堪,底下人也是看人下菜碟,没人会把他当回事。
没他的座椅,没他的碗筷,他自己搬个凳子,就给他一次性的碗筷,有时候硬挤都挤不下,没人愿意给他让点位置,他就坐在外围,走一圈自己夹菜吃。给爷爷敬酒,给叔叔伯伯敬酒,没人理他,他就自己干杯,有些菜是看人头做的,一人一份,他喜欢吃就抢别人的,不爱吃就招呼大家吃。
他会一直闹腾,满场都是他小丑一样滑稽却一点不搞笑的表演,通常一顿饭吃不完,爷爷就会让刘爷给他塞个红包,把人打发了。
完全可以在他一来就打发,或者提前打发不让他露面,可爷爷不,就是要等他找足存在感又不至于太难堪时才让他心满意足的离开。
但后来石介就不了,还不是从石溪动了他,而是在此之前,他跟女朋友认真谈恋爱开始。他身上没有那种要死不活的丧气了,反而有了阳光开朗的精气神,他开始变得有礼貌,会跟爷爷热情的打招呼,能叫出家里所有人,尽管所有人还是不搭理他,他也会有礼貌的把人都叫完。
看到石溪还会叫他——小溪弟弟,会说,“你又长高了,都快要比我高了耶!”
和女朋友分手,身上虽然又有了花花公子的吊儿郎当,但还是明艳的,瑰丽的,像橱窗里的展览品,普通人只能看看,有钱人才有底气拿去试穿。
但有钱人不会买一件展览品回家的。
可自从去年,他眼里就没什么光也没什么神了,像是退了色的展览品,被人从橱窗里拿了出去,跟没什么价值的杂物堆在了一起。
所以他变得特别自觉,来了就缩在角落,也再不挤大人桌了,一顿饭安静吃完,不说散场也不走,有时候不小心站错了位置,他会立即给人让开。
石溪当了家主,爷爷也不管他了,石溪让他走他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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