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想,特别想。”
掷地有声的六个字,如果宋潇潇后面没有说:“这样可以了吧?”,那就更完美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宋潇潇悄悄握紧拳头,咬牙:“那么勉强的话,就不要答应了吧。”
时时挖坑,日日挖坑,那么热衷于挖坑怎么当初不报考他们考古学院,分你一把小铲子,挖去吧。
闻镜弯下腰:“你都那么想我了,勉强一点有什么关系。”
厚颜无耻!一股郁气憋在胸口,宋潇潇深深呼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可以忍,“回去吧。”
“宋潇潇,床头有块表,帮我拿下。”
“还有浴巾,别落下了。”
“衬衫,领带…”
他报一句,宋潇潇便依次从简易衣架上取下,待到他念到下一件物品时,她看了一眼闻镜临时充作衣柜的收纳箱,里面的私人衣物叠地整齐,但也不难猜到用途,她皱眉:“这个你不能自己拿吗?”
“干净的。”
这要是脏的还了得,宋潇潇眉头皱得死紧:“这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
她小声嘟囔着:“反正我拿不了了。”
闻镜不禁失笑,结婚数月,妻子连他的内衣都不愿意碰,这未免太滑稽了。
来日方长,他也不勉强,便道:“剩下的我来,你先回去。”
本打算长住,然而没住几天还是破了功,即使这般,私人物品也不少,刚刚趁着宋潇潇工作的间隙,他已经收拾地差不多。
其实这些以后慢慢搬也可以,但他就是想和宋潇潇一块做。
回到卧室,
“那这件衣服我挂这里可以吗?”
“原来放哪里的啦?”
“你怎么有那么多条领带?”
“闻镜,你东西也太多了吧。”
每一句话,哪怕是抱怨,他都甘之如饴。
宋潇潇脚步虚浮,她擦干头发走出浴室,囫囵钻进柔软的被窝里,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好舒服…”
由于突如其来的“搬家”行动,她连去找闻镜的初衷都给忘了,微信里回了几个消息,宋潇潇突发奇想想看看,闻镜的微信里给她的备注是什么。
她隔空扬声喊道:“闻镜。”
浴室水声即刻停止,他的声音像隔着一层雾:“怎么了?”
“你手机密码多少啊?”
他报了一串毫无规律的数字。
看来用生日当手机密码的浪漫情节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闻镜都没有用她的生日当密码,哼。
解开锁后,宋潇潇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她把闻镜的手机放回原位,百无聊赖地发着呆等他出来。
这一等,直接把她等睡着了。
身侧床垫陷下的时候,浅眠的她已经转醒,卧室里漆黑一片,闻镜已经将灯关上。
宋潇潇眯着眼睛假寐,直到闻镜彻底躺到床上,她才尴尬地发现,这样好像更没法聊事了。
于是乎,她哼唧了一声,假动作翻滚了半圈:“你好啦?”
“吵醒你了?”闻镜问。
“嗯,你声音太大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镜从浴室出来后,看到她歪倒在枕头上睡得正酣,连关灯的动作都放的很轻,脚步更不用说了,宋潇潇这是硬要往他头上扣一口锅啊。
“别闹,赶紧睡。”
“我不困。”她瞪大着眼睛,又想到黑暗中闻镜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便精神抖擞地来了一句:“我们聊聊天啊!”
“好啊。”闻镜欣然应允,侧身望向她。
“手机,你手机给我一下。”宋潇潇欠身向他后颈之处乱摸,找到了刚刚放置手机的地方,一把捞了过来:“解锁。”
闻镜按了下指纹:“刚不是告诉你密码了么。”
“我没看你手机。”她把手机交还到闻镜手里,指引道:“你打开微信,搜一下xiaoxiao15。”
闻镜的指腹按在屏幕不动,宋潇潇撑着胳膊探身向前紧紧盯着手机:“怎么不搜呀?”
“搜…”闻镜妥协。
指尖在光影中跳跃,随着她的微信id的输入,头像率先跳了出来,紧跟其后的是备注:oOoOo
和通讯录里的三个小圈圈不一样,这里是三小两大,共计五个圈圈。
他和圈圈杠上了?
宋潇潇绕了绕鬓边的长发,满头问号:“你这是什么备注啊?奇奇怪怪的。”
闻镜轻咳了声,“随手打的。”
“这一小一大一小一大的,怕是不好打吧。”宋潇潇觉得自己的质疑很合理,他要是不回答,嗯,她添了把火:“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去隔壁。”
作势就要起床。
“说。”闻镜拉住她的胳膊,无奈回道:“盖好被子,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因为那些圆圈看起来很像…”
他顿了顿,忍不住扶额:“元宵。”
“元宵?”
闻镜侧过身调整了下睡姿,点了点头:“嗯。”
“我和元宵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了…”宋潇潇顿悟,还以为很神秘呢,其实是谐音梗啊。
很多朋友,包括虞恬都问过,你大哥叫元湛,为什么你不叫元潇?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听起来很容易联想到她的生日——传统节日元宵节啊!
爷爷起完名字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做主把“元”字给摘了,更正成了现在的名字。
“谐音梗啊,无聊。”
“不是谐音。”
闻镜的否认在她这里很没有说服力,除了谐音,还有别的能联想到元宵吗?
白白胖胖?
“那你说…”
倏地,触及一片柔软,闻镜俯身含,住了她的唇,未说出口的话尽数被堵在喉咙。
他的吻很轻柔,像是羽毛在唇瓣上一圈一圈地描绘,酥酥麻麻,整个人飘在空中找不到着力点。
只能被动着跟随着他的节奏。
节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偶尔也很凶猛,但他把握着度,微微的刺痛后总会紧跟着安抚般的口,允口及。
发烫的掌心抚上她泛红的脸颊,呼吸交融之间,空气也跟着炙热了几分,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体温先一步升高,谁先动了,情?
半晌,闻镜松开气喘吁吁的她,贴着唇边低语:
“因为元宵,甜甜的,软软的,很好吃,知道了吗?”
宋潇潇眼神涣散,还没回过神来,懵懵地答了一句:“嗯?”
“还要吗?”他问。
没等她回答,闻镜遮住她雾蒙蒙的眼眸,遵从着自己的心意,肆意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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