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又做了个奇怪的梦,只不过和他之前所做的完全不一样。
这次的梦真实到令暮雨后怕,那声声凄厉的叫喊在他梦醒后都萦绕在耳边,久久不绝。
暮雨行走在无比荒凉的土地上,土地皲裂的沟壑如同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头顶的烈阳
炙烤这脚下的土地,奇怪的是,暮雨并不能感受到那种历历在目的炎热,但那份满目疮痍又时时刻刻地提醒这暮雨这片大地的悲剧。
“我这是在哪里。”暮雨无助地想到。来不及多想,前方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传来。暮雨一惊,急忙朝前跑去。他的面前是一个更加荒凉的村子,不知为何,村口那个早以被风沙吹蚀的匾额让暮雨感到似曾相识,来不及多想,他加快脚步朝着声音源头赶去。
“不要动我的孩子!你们离她远点!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一个尖锐的妇女的声音犹如一把把利剑刺穿空气,直击暮雨的耳膜。他委身躲在一段残墙之后,慢慢探出头,观望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个妇人被几个面向凶狠的彪形大汉大汉架在一边,一个女孩正被另外几个男人囫囵塞进麻袋中,妇女绝望地喊着:“放开她!放开她!我替她!我替她还不行吗!她还是个孩子!你们这帮禽兽!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一个为首的干瘦老头无奈地摇摇头说到:“哎,认命吧,牺牲你们一个,造福千万人啊,认了吧,这就是你们的命!”
“去你娘希匹的命!把我的孩子还我,还我!”妇女猛然挣脱咬了拿住他的大汉一口,发疯似得冲向那个麻袋,就在她要够到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袍,带着怪异面具的人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向女人。
“灵巫大人!您息怒,这点小事怎劳烦您出手。”为首的老人当即跪下,那些男人们也放佛见到了瘟神似的失了威风,一言不发地噗通跪下磕头。
“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误了时辰,雨师大人再次降怒你们该当何罪。”黑袍人冰冷冷的眼神透过面具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们,“把这个女人处理掉,和她那男人埋在一起,还有,如果你们还想活,找到那个逃走的男孩儿,把他带来见我。”说完这些,黑袍人扛起那个还在不断挣扎晃动的麻袋,撩动衣袍刚准备走,突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眼睛凶狠地盯着暮雨躲藏的位置。
“谁敢窥探本座的记忆,给本座滚出来。”一阵威压朝着暮雨袭来。暮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那黑袍人闪身来到他面前,正要掐住暮雨的脖子,手上的祈福绳爆发出了闪亮的蓝光将黑袍人弹开,随即把暮雨浑身包裹起来。
“可恶,来了还想走?也太小看本座了。”那黑袍人化为一道暗影欲将暮雨带走,祈福绳再次爆闪…
“啊!”暮雨从床上惊醒。一转身,床席已被汗水打湿成一个人型。暮雨惊魂未定的看了眼窗外,天早已放晴。他转而看了眼手上的祈福绳,和以往一样,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穿过走廊,来到书房,打开台灯,把祈福绳放在灯下自习端详起来。
这条祈福绳是两年前阿妈带着他逛雨市的时候一个老头极力推荐的,说是得过雨神的香火,阿妈买下那条手绳递给暮雨的时候,那老头朝暮雨笑了笑,趁阿妈忙着找钱的时候,悄悄和暮雨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若问所思何处寻,潇潇暮雨子规啼~孩子,去吧…”暮雨还没有来得及听完那老头的话,就被阿妈拉走了。那老头站在石板路上,朝暮雨摇了摇手,便没于街上来来往往的赶集人中。
暮雨把祈福绳来来回回翻动着,无非就是一条缠着石头的手绳嘛,暮雨心想。他缓缓揭开缠绕在石头上的层层细绳,将那一小块石头小心拿了出来。与其说是石头,到不如说是一块小小的碎石块,暮雨捏起石块,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似乎雕着许多陌生的符号和小字,只是因为残缺不全而无法辨认,暮雨缓缓地放下,放弃了思索,把石头又缠好,戴在了手上。
等一下,两年前?暮雨的眼光再次憋了手上的祈福绳一眼。
有关于纸鸢的梦好像就是两年前开始不断发生的。
她,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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