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北境的夜来得太快,下午不到五点天已经要黑透了。

两人是早晨到的,用过午餐后只是在营地外的奴营逛了一圈,回到军营时士兵们已经点燃了火把。

琪瑶也注意到,奴营里星火点点,烧火的资源很有限,奴隶们可舍不得浪费。但营地里灯火通明,尤其是今日他们最崇敬的边境长官亲临,众人的士气很旺,牛羊圈的方向不断传来嘶叫声,混杂着男人们兴奋的笑闹声,仿佛过节。

这一晚的篝火美食,有雌性兽人伴舞祝兴,男人们喝酒划拳。跳跃的火焰照亮每一张欢笑的面容,五官是陌生的,情感的交鸣真实又热烈。

琪瑶默默低调地跟在奥伦身边,有男人强大威严的气场在,也没人敢对她稍有分毫不敬调笑。

众人是为皇子殿下开的欢迎会,但这人在场的气氛始终压着一头,来敬酒的军官都要努力拗官方话术,说得嗑嗑巴巴,笑容又充满了崇敬和希翼。

奥伦接下话头,碰杯后一口饮尽时,全场暴发雷鸣般的喝彩声,那种万众归心的凝聚力让努力想当个旁观者的琪瑶也无法忽略。

这个会变龙的暴君,看起来是个挺受人敬佩的贵族。

哼,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也是大家姐妹常说的——男人只是在向女人显摆肌肉,彰显他的男性魅力。

奥伦喝了三盅麦子酒后,就要离席。

他起身时,回头看到身边的小雌性正在小口小口地喝麦子酒,不时皱起小鼻子,一副倍受刺激的小表情,不由多看了几眼。

火光映着小雌性雪白的小脸,抹去了些病态苍白,眼眸被照得清灵明媚,那股熟悉的元气似乎又回到她身上,长长的黑色睫毛仿佛都凝着星光,染着麦香的双唇润亮诱人,像清晨刚刚采摘下的蜜红果,低低的气息里,他都能闻到那熟悉的香甜味儿。

周围的笑闹声忽地歇了三分,琪瑶感觉到众人朝自己投来好奇的打量目光,一紧张,寒毛直立,抬眼就发现男人正盯着自己。那双金瞳映着火光,冷峻面容都被融化了一些许,但那如狩猎者般的锐利眼神没变,带着审视和浓烈兴味,好整以暇得像自己完全为其所掌控。

“嗝,咳咳咳……”

她一个抽气被呛到,咳得小脸更如火烧。

奥伦拿过她手上微溅的麦酒,一口饮尽,麦子的香甜滑过喉间,暧昧的气息灼过整个心胸,曾经共渡的数十个激情甜美的夜晚记忆开始复苏。

算起来,这次的意外事件让两人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深入亲密过了。

酒后的身体温暖又燥动,某种紧绷的感觉也在提醒着他,叫嚣着想要纾解释放,再一尝小雌性的温软甜美,听一听她陷在他胸膛中嘤嘤呜呜的娇泣声,欣赏临冬之夜里这团肉雪慢慢融化在唇齿间的激荡和冲动。

琪瑶想要拒绝,也抵不过男人伸手一捞就将她扛在了肩上,载着满场男女的起哄欢呼声,大步回了屋。

石砌的屋子隔音效果非常好,厚重的原木大门一关上,外面的笑嚷声陡然消去,几乎就听不到了。

琪瑶心慌,这也代表她在屋里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知道。当然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敢擅闯他们顶顶顶顶头上司的房间。

“奥伦,放开我,我不要,我不要,你听到没。”

“强迫女人的男人,是混帐王八蛋,是暴徒!”

“你放开……唔!”

她一下陷进柔软大床中,随着过于丰厚的层层辅垫弹了弹,下一秒就被压下的庞大身躯禁锢,小嘴儿被整个包裹被入侵,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身体的反应在雄性气息的刺激下,清晰得让人羞愤欲死。

这该死的兽人体质,太敏感了啊!

久违的吻来得又快又狠,深入切磨勾挑诱引,轻轻的水濡声细细在耳边爆响,官能的激烈反应真羞耻极了,根本无法抗拒。

琪瑶更慌更害怕,偏推拒的手刚刚伸出,就被一只大掌双双铰住摁压在头顶,身上的衣裙也被另一只大手熟练地拆解剖离,有些细带子太过繁复时他指间的尖甲倏地长出就将之割断,利落得宛如征伐一城一池,根本无法招架。

丝缕尽褪时,膝头被劈开,身体再次被折叠成熟悉又羞耻的角度,整个迎向那具魁伟的雄壮身体,漆黑的阴影里惚有巨兽匍匐,此景似与那头印象深刻的天空黑暗巨兽相照,威压赫人。

琪瑶又怕又气,气得浑身发抖,再次嘶声咒骂,疯狂挣扎起来。

偏这一次,蓄势待发的禽兽没有了白日里的绅士有礼、冷静克制,大掌牢牢地扣住小雌性,看着小人儿在掌下怒放,颤颤收缩,水淋淋如露水染透红花,红艳艳的唇被爱磨得红肿,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两发三发,发动不停。

她的目光被摇碎得无法再拼凑,抗议的吼声也全化成了细碎无力,最后变成呜咽不停地啜泣,即使是啜泣也暗含着下流羞耻的跌宕音律。

最后,她脱力休克地软在他怀里,他哧笑着亲了亲她汗湿的小鼻尖儿,享受着这波余韵。琪瑶目光痴直反应迟顿,情绪都断了片,脑海良久地像浸在一团荡漾的白雾中,浑身间歇性地抽搐微颤。良久,一股羞耻又负气的情绪缓缓升腾进眼中。

男人伏在她耳边哑声低语,“小琪瑶,你还想逃去哪里?”

在龙的趾掌之下,整个兽人帝国都是他的领域,他扇一扇翅膀,日行千里,除非她会穿越时空,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爪子了。

回应男人的是喉结上的一股刺疼。

他低咝一声,抬起头,迎上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受教,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金瞳一眯,他掐起这张绷气的小脸,五指尖甲慢慢伸出,她雪白脸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线,浸出一颗颗雪红的珠子,衬在一张雪艳的小脸上带上一股糜艳之色,又让人心生荡漾之感。

他变了脸色,褪去了所有的温柔缠绵,竖瞳威胁性地收窄成细细黑线,像捕食前的野兽蓄势。

“想死?”

她吼出,“我就是死也不要,不要跟你这个暴徒上床了!”

他扯了扯唇角,尖甲收回,食指和中指故意在她脸上蹭了蹭,那上面的都是她的,他的表情更恶劣阴沉,“暴徒?你想体验一下,今天那个破帐篷里的活动?”

“你跟那个暴陡有什么区别?你就是强X犯!”

“是的,我用手指强X了你。”

琪瑶被气得脸皮青一阵白一阵,她得承认,自己委实不是这种无耻下流禽兽男的对手,底线拉不到那个水平线。

奥伦扯扯唇角,倒回大床,依然强势地把张牙舞爪的小雌禁锢在怀里。他完全没有得到纾解,他其实更擅长直奔主题,从不花时间浪费唇舌,或者说挑情。

他知道自己这种“粗鲁”的行为在哥哥他们那个定义床事的圈子里,被叫为“无趣”。

今次,这无趣粗鲁的床伴模式被小雌性打破了。

他不会讨好女人,也不屑说任何温软哄慰的话。事实这么直白地摆在面前,她要是想不开,落得个跟那红帐篷里的母女一样的下场,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奥伦。”

琪瑶还想说什么,突然被大掌扣住脑袋提了起来,又被男人封了小嘴儿。

“先做了今晚再说。”

奥伦声音冷淡,动作却火热无比。之前那都算是热身运动,真正的大戏这才刚刚开幕。琪瑶气得挥爪子啪啪啪地狂挠近在咫尺的厚实胸膛,可惜她除了手,身体哪哪都不是自己的,都成了男人掌中任意摆弄的TOYS,被逼得叫哑了嗓子,哭得眼泪都没有了,中途休克几轮。

该死的,这个强X犯,人家她还在感冒生病中啊!

啊——

嗷!

隔日琪瑶在一阵阵沉重的呜鸣声中被叫醒,听着声音像是一种角号。

慢慢醒转时,她突然想起头天听那些士兵说,这种角号是用来通知敌情,发布紧急备战令的。

要打仗了?!

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翻身起,一块牛角奶油面包滚落下床。

她眨眨眼,心头闷气得发热,黑眸变得锐利愤懑。不久前,似乎在奥伦离开时给她喂过吃食,借着喝羊奶还咬破了她的嘴。她摸摸自己的唇角,没破,就是有些刺痛,都是被那家伙磨肿的。

那头禽兽!

琪瑶迅速换了衣裙,把头脸都用黑狐大氅包严实了,掩住了一堆过度暧昧的痕迹,脸色阴沉沉地出了房间,正好碰到前来送水的女侍,得知刚才的号角声是营地专用的备战集结号,士兵们要进冰原清理尸鬼了。

“哨塔观察到有尸鬼从冰湖面上逃过来了,先生们都准备好要出发了。今次有殿下带队,大家都很兴奋,想要在殿下面前好好表现呢!”

禽兽都有战斗天赋,不稀奇。

“我可以去看看吗?”

“啊,小姐,您,您……您当然可以,上城墙。殿下给您派了两名随扈,您不用担心。”

琪瑶渐渐明白,这个世界的贵族小姐出门在外,也跟古代一样是需要有随从陪同的,否则穿着这样的锦衣华服单身行走在外,就是个肥鸭,很容易被绑架勒索贞操不保。

琪瑶在女侍的引领下上了来时看到的那堵高大城墙,隔着城垛,看到了墙另一边无垠的雪原。女侍殷勤地介绍着这片雪原的情况,虽然表达缺乏些条理,倒也能寻摸出不少信息。

咯,咯,咯……下方响起机扣滑动的声音,琪瑶顺着声音靠近朝下张望,便看到护墙的深深壕沟上,缓缓落下一道木墙搭建起的跨壕大桥。

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号声,踢踢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一匹匹战马载着黑甲骑士走上大桥,踏上雪原。

琪瑶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骑队里逡巡,寻找男人的身影。

其实根本不用找,奥伦高大的身形在骑士中十分出众,黑狐裘大氅暗光奕奕,他一身骑士服笔直挺阔,腰间配刀鎏银嵌着蓝宝石,华丽又高贵,在灰蓝的天空下闪着寒芒。他看起来强大威严,浑身肃杀之气,让人敬畏,更予以所有追随者一种无可匹敌的安全感。

突然,他回过头,目光穿过清晨雾蓝的天光直直对上了琪瑶的视线。

呃……

一股无法忽略的心坠感掠住她,五指紧缩压在心口更像是掩耳盗铃。

奥伦唇角微动,抬起了左手,食指并中指轻轻挥了下。

琪瑶立即皱起小脸。

他举那个手,做那个手式,啥意思?

双拳紧握,气得发抖。

这个强X犯,无耻,不要脸,应该去……去挨点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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