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吊桥门前,军士长达克正在拉着嗓门喝斥,为什么还不关门。

守门人无奈焦虑地回答,皇子殿下追着小雌性上冰湖,还没回。

达克挠头,“怎么,这是殿下最新青睐的游戏?”

小兵举着汤杯,嘎嘎坏笑,“长官,您多久没泡过雌性了,不明白这越是危险的地方干炮,才越刺激啊!”

霎时周围一圈儿雄性哄笑不止。

达克骂咧了两句,从怀里摸出表,“再过一刻钟见不着殿下,给我组队去搜。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

他话刚落,就听到人回来了。

众人看到奥伦肩头扛着一个衣裙不整的小雌性大步而来,小雌性叫闹着拍打着皇子殿下的后背,之前被毛裘大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露出了小脸之下的细细脖颈,细细的蝴蝶骨,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细长小臂,还有层层叠叠的紫色高级提花裙摆下,同样细长纤瘦的小腿,穿到大腿中的蝴蝶边小圆裤。

唔~~~防走光的小圆裤是黑色的,原来殿下偏好的是这种颜色。

深色的衣料,更衬得小雌性一身雪腻腻的肌肤耀眼得就像晨曦照亮的雪原,白得发光,散发出一种盈润宛如牛奶般的光泽,跟白金贵族雌性的那种偏惨白的肤色很不一样。

这美好的画面儿看得雄性们呼吸都急促热烈了起来,但下一秒就被小雌性的雄性拥有者狠狠杀了回去。

所有人几乎同时躲开目光,这场面简直比练兵的时候还要整齐统一。

琪瑶内心郁闷极了,被救了,但某人宣布她即将接受真正严厉的惩罚。

所以现在扛着她让所有人观赏,嘲笑,就是惩罚?前奏?

突然一阵“啪啪啪”的抽打声响起,伴着小朋友嗷嗷的哭叫,“妈妈,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偷跑去打鸟了~~~”

路过一对母子时,琪瑶尴尬羞愤的心快爆了。自己现在的姿势,和小朋友爬在妈妈膝盖上的姿势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丢人。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尴尬,奥伦脚步故意顿住,朝那方向看了一眼。

胸口微震,低低地发出一声,“呵”!

那漫不经尽的调调直戳自尊心,大掌扣紧处的柔软从修长指间浮突。

琪瑶只觉得屁股疼,倒坠的脑袋嗡嗡鸣响,顶在男人硬实肩头的小腹、髋骨被摁得生疼,踢腾着直想脱离。

等进入营房区,距离他们的大屋还有十多米时,周围的嘈杂声渐渐低了,但很快在一处矮屋角又传来“啪啪啪”的清脆响声,还伴着女人低吟和男人的暧昧叫唤声。

“哦唏,宝贝儿~~~”

“你太棒了!用力,再快点。”

“哦唏,小贱货,我才出去半天你就缠我缠得这么紧!哦唏,哦唏,哦唏~~~~”

琪瑶彻底安静了,想捂耳朵。

奥伦故意在那屋角处停步,沉声戏谑道,“宝贝,想好选哪种惩罚方式了么?”

“不——”

琪瑶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尖叫出声。

五分钟之后。

琪瑶跌坐在壁炉边的织花大地毯上,揪着裙角,咬着唇儿,纠结万分。

隔壁的换洗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持续了约摸一刻钟不到,皮靴敲击木板的沉重脚步声从身后踱过来,仿佛巨兽在凝视猎物,缓慢的极有耐心地从她身边绕过。她低垂的眼眸注意到皮靴的脚绊都松散开了,粗实的小腿裸露着,深麦色的肌肤上遒结附生着淡淡的金色腿毛。

她迅速移开眼,脸颊抑制不住地发烫。

只是男人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绕到她面前的单人沙发上,重重地将自己送了进去,他只差了件丝绸细衫,衣摆刚刚没过腰腹下,坐下之后,该露的不该露的都大赤赤地张驰在她目力可及之处。

窗户很小,开在他身后,淡淡天光把小小的她照得雪亮,微乱的黑色发丝披散在肩头前胸后背,仍掩不住胸口那片被某只利爪子撕裂后的旖旎风光。

金瞳注意到,小雌性抓着裙摆的五根小白指都快被折断的样子,瞳底沉寂的暗涌又跃跃激荡。

她,的确让他出乎意料了。

跟帝都那些关在深宅、只在社交圈里活跃的淑女贵女公主的装腔作势、娇葇造作,大不一样。

“对不起,我错了。”琪瑶一咬牙,先下嘴为强。

她目光触到男人的小腿位置时,迅速垂下,瞥开,“我没有逃,我……我只是好奇,想出去看看。”

事实上,在他扛着她回来的路上,雪雾散去,她爬在他肩头看到了冰湖下的情形,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湖下冰封着的不仅仅是突然飘出来的尸鬼尸体,清透的湖底还沉睡着一座超大的现代化城市——废墟!

那时候,无数个念头从脑子里飘过,震惊,不敢置信想要靠近,寒风缴过她冰冷的手指更清晰地带来那种触不可及的绝望。她想,也许这才是男人带她飞越一天一夜到这个雪原哨岗的真正目的!?

他早就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伟大文明,神奇世界,但这个文明世界已经被被病毒和炮灰摧毁,永远沉眠在他们的脚下,已经是过去式了。

在经历一场尸口逃生后,她已经没有心力去处理这些真相的冲击。

哭都哭不出来,觉得荒诞,又无力,颓丧……

“头,抬起来。”

男人一惯带着傲慢的冰质感嗓音低扬,火花哔驳轻响,一下窜起高高红焰舔上白陶泥塑的缠花壁。

琪瑶咬了咬唇,慢慢抬起眼,黑瞳被焰火染得红烈烈亮晶晶,映着深陷在黑色皮毛沙发里的庞大雄性身躯,仍不自禁地睫毛微颤。

银色的发尖儿也似淬了滴血般的红,火与影交错切割出一张神明极致偏爱的俊美面容,他下颌微动,唇角邪咧,语气轻慢到了极致,就像之前亲眼看着她快要被熊嘴、狗牙分食时,才堪堪施下援手般,恶劣冷酷,轻慢,戏谑。

“看着我。”

他是知道她小脾气倔,脚尖一抬,直勾起她的下巴,迫她对上自己。

她脖颈间的大筋霎间浮凸到极致,黑眸中的晶芒更颤得厉害。瞳仁中撞上的画面糜邪致极,他是故意的,故意迫她来看。看他那只仿佛扶着圈椅椅首的大手,任深色树纹盘结浮突的椅首于掌中穿梭。

他歪着头,另一手支着下颌,鼻梁挺直到棱角分明的唇颌线条笔直冷硬,禁欲得不近人情。

明明尚算清朗的声音无由地添上一抹破裂哑意,哔剖一跳,在耳边磁响。

“还逃么?”

琪瑶想避开那邪恶的画面,偏被那只脚尖儿架着动弹不得,呼吸困难有痛感,她咬牙再咬牙,忍着暴起的冲动,她根本没力气跟这男人抗衡,也……不想再无谓挣扎。

去挑战一头狡诈又银恶的巨龙!

“我……”

当琪瑶准备好好认错表态时,话被打断。

“给你三次机会。”

琪瑶愕然抬头,完全没想到。

奥伦的脚松开了小雌性的下颌,抬起身慢慢朝前探出,他拉起的阴影一下将地上琪瑶人都掩实,但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身子探出时故意歪了歪,当真像是巨兽在捉弄一只小可怜,带着股浓烈又糜丽的性麝味儿朝她拂来。

她下意识地错动喉口,呼吸紧绷,身子朝后挪,悄悄翻了个小白眼儿。

变态!

“逃不掉,就乖乖做我的小宠物。唔?”

宠物啊,都是门一开就喜欢往外溜的调皮鬼,又始终离不开主人。淘气起来可以拆家毁屋,乖巧起来又哄得人心软。

奥伦养过的宠物不多,如白色独角兽,双头庞斯犬,北原的红头隼,南沼泽的科多拉巨蜥,都是大陆有名的野性难驯,忠诚不二。

也许这只小雌性最开始吸引自己的就是这双黑葡萄大眼里的桀骜不驯,明明只有他巴掌大的个儿,胆儿却比熊还大,能让她爬上他的床是个意外,她不听话的性子增加了这个意外的趣味,倒也值得出一个小小“投资”。

“我不!”

这是什么垃圾协议,这色龙当他在演小皇漫嘛真无卑鄙耻加三级!

“我不逃,我凭什么要逃,你这里好吃好喝,你也好……”某内心悄悄掠过一个“嫖”字,神色认真,“好说话。”

好说话?!奥伦撑着侧额的拇指慢慢搓了搓太阳穴,这个形容要是让与他打过仗的敌人、打过交道的贵族听到,估计会笑得从高脚椅上摔下地还能再接着笑一天一夜。

又发现小雌性不仅倔傲,蛮勇,还是个爱说谎的小调皮精。

“依您尊贵的身份,强迫雌性这种粗鄙的事儿,肯定不屑做。”

“您是绅士,才让无依无靠的我在行宫生活了这么久,给我吃好的,穿的好,还让我学习帝国的语言……”

明明昨晚被他压在身上,骂了他不知多少句野蛮,气得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凶戾的爪痕。现在满嘴花言巧语,表情还能这么乖巧甜蜜,该死地迷人,他的手套更迅捷了。

“您还请来帝国智囊的希达先生教导我,听说女侍长也是帝宫里最优秀的礼仪官。他们教导我的东西,可以让我受益终生。”

“也许您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但您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在您身边就不会是一个普通雌性,仅仅做为宠物的存在,未免太低估您收容我的眼光和价值了。”

奥伦本来是不想啰嗦的,但小骗子的声音一本正经说谎的语调,跟他宫中请的那些说书客很不一样,有种软绵绵让人想要酣睡,又隐隐吊起一丝儿兴奋感的甜腻。

他打断她,“别废话!”

那只大掌陡然收紧,掌背青灰色的静脉根根浮突与掌下的紫色络脉激烈磨缠。

琪瑶的瞳仁剧烈收缩了一下,目光直直注视那双阴冷兽性的金瞳。

一字一顿道,“我不做你的宠物,我要做你的皇子妃!”

男人的表情,动作,一秒定格。

壁炉火焰突然窜高,哔剖声在静滞的室内清脆刺耳,沸荡的热浪烘烤着两人的面容,四目交汇共振着道道无法描述的震惊,荒唐,挑衅,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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