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赎的契机

江屿出现在林深的公寓楼下时,小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

他怀里抱着林深曾摔碎的吉他残骸。

他递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指尖残留着修复吉他时留下的木屑,手指关节因为紧张微微泛白,犹犹豫豫地说:

“‘尝试音乐节’需要一支乐队,你愿意再试一次吗?”

“你是谁?”林深装傻。

“我是江屿,林深你不记得我了?不会又再装傻充愣吧。”

林深:……

林深盯着他西装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当年为救自己撞上玻璃门留下的。

林深语气淡淡(内心早疯了):“为什么是我?”

“因为需要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破碎与重生的故事。你愿意,和我一起写结局吗?”

“愿意”一词好像除了江屿就没人和他说过。

他从小被父母抛弃,有被养父母嫌弃,就没有被认真对待过。

江屿:为什么不同意,是讨厌我了吗?

沉默良久,他接过邀请函,指尖在“尝试”二字上停留,仿佛触碰到了烫手的希望。

自己原来还有机会啊!

他看了看手中的邀请函,觉得沉甸甸的。

回到家后,他仔细地打开,没想到邀请函边缘烫金纹路与七年前那张相同,林深指尖颤抖着触碰,记忆如电流窜过——当年他们一起设计邀请函,江屿亲手刻上星轨图案,说:“我想要我们的音乐,要让宇宙听见。”

江屿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的友情吗!不值得的。

他鬼迷心窍地用手机打给了江屿七年前的号码,没想到竟然接听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又冰冷的声音“你好,是谁?”

“我……”

“林深怎么了?”江屿的声音一下就变回原来的温柔的感觉了。

“没事,我…问下明天…哪里见。”林深说起来有点磕磕绊绊。

“老地方就行。”

“好…”

林深:我有病吗?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老地方”吗,江屿为什么要望我刀口上撞呢?号码也没有变。你会喜欢我吗?

排练室重逢的第一天,空气几乎凝固。林深调试吉他时,江屿的手不自觉地伸向琴颈,却在半空停住。

两人默契地同时开口:“C调,第三弦需要降半音。”

江屿接过吉他,指尖抚过断裂处修复的接缝,旋律突然流畅如昔。

音符在空气中碰撞,激起细微的火花。

到了深夜,林深在琴房独自练习,江屿突然推门而入,将一杯温水塞进他冻红的手里:

“这次,我们一起写完那首未完成的乐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琴弦被锈住后的第一声震颤。

林深:“嗯”

两人在《未完成的乐章》副歌部分陷入僵局。

江屿忽然贴近林深耳边,热气拂过他耳廓:“把‘你离开时偷走我的光’这句,改成‘你离开后,我成了自己的光’,如何?”

林深瞳孔骤缩,吉他弦再次绷断,血珠溅在江屿袖口,染红了“星轨”怀表。

回到江屿的只有干巴巴的一个“好”。

江屿接过林深手中的吉他,给它换上新的琴弦。

慢慢地裂痕与挣扎慢慢出现。

在试音时,两人不再默契,一个忧伤,一个欢快。

林深想经历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还能弹的那么欢快,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我怎么像小丑一样,每次都会信了你的邪了,你知道吗?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安景仪的离开打击就够大了,为什么你也要走?

林深越想越气,弹出来的音慢慢变得烦躁,最后他放下吉他,说:“我出去找找东西吃。”怕江屿误会有添了一句“我饿了。”就走了出去。

江屿欲言又止想说他可以给林深烧饭吃,大不了吃点面包也好,但看着林深孤独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说。

他好像透过林深的眼睛看到了他的灵魂,孤独又心软,一次次相信他。想到这江屿甩了甩头,继续练了起来,他要证明林深也是有人要的。

林深回来时,江屿已经困的倒在地上,林深想把他抱到床上,可惜自己身体太差根本抱不起来。

只好把一条小毯子盖在江屿身上。

江屿睡眼朦胧时,好像觉得有人拖自己,但感觉不强烈,又觉得有一片毛茸茸软绵绵的毯子盖着自己,很舒服,像林深喜欢的那种。

第二天早上两人没有多言,各自来到排练室。

排练逐渐深入,旧伤却如荆棘缠绕。

一次排练中,林深因江屿改动歌词情绪失控,将吉他狠狠砸向墙壁,碎片溅起如星尘,木屑飞溅中他嘶声质问:

“你凭什么擅自修改我的痛苦?那是我用血写成的!”

吉他残骸中,一块木片扎进江屿掌心,他俯身拾起碎片,鲜血滴在琴弦上。

(作者吃东西去了)

感觉有点刀。想写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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