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酷热渐渐消退，蝉鸣声也变得稀疏无力。漫长的、几乎全部奉献给图书馆的暑假终于画上了句号。

新学期的摸底考试如期而至。当成绩单发下来时，连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对应昔雾的成绩感到有些惊讶。

他的名字，赫然排在了理科班成绩单的最顶端。

拔得头筹。

这个结果，在很多人看来堪称奇迹。毕竟，在高一乃至高二上学期，应昔雾的成绩一直徘徊在中游，并不起眼。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头筹”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元添临那种近乎变态的天赋，也没有童迟那种举重若轻的聪明。他的天赋只是一般水平，甚至在某些需要极强逻辑思维的科目上，还有些吃力。

他能做到的，只有拼命的学。

这个暑假，他几乎没有一天休息。图书馆开门他就到，闭馆他才走。他刷完了市面上能买到的所有主流教辅的习题集，错题本积累了好几大厚本，反复看了不知多少遍。英语单词书被翻得起了毛边，语文要求背诵的篇目他早已滚瓜烂熟。

题海战术、死记硬背、归纳总结、求助请教……凡是能想到的、能提升成绩的方法，他几乎都用上了。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汲取着知识，哪怕过程枯燥痛苦至极。

所有的努力，最终凝结成了成绩单上那个亮眼的排名。

周围有同学投来惊讶和羡慕的目光，也有窃窃私语猜测他是不是找了什么特别的家教。应昔雾只是沉默地收好成绩单，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的表情。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这个成绩，他付出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而这个成绩，距离那张便利贴上冰冷的“703”，依然有着巨大的、难以跨越的差距。

相比之下，寒邱尽的表现则显得轻松许多。他的成绩依旧稳定而优异，甚至比上学期更好了几分，稳稳地占据着年级前列的位置。他似乎并没有像应昔雾那样拼死拼活，但深厚的底子和聪明的头脑让他足以应对自如。

课间，寒邱尽看了一眼应昔雾的成绩单，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步很大。”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极淡的认可。

应昔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低头看向自己桌角，那张写着“J大 703”的便利贴依旧贴在那里，像一个永恒的提醒。

暑假的努力让他前进了一大步，但抬头望去，那个目标依旧遥远得仿佛在云端。

高三正式开始了，气氛陡然变得更加紧张。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倒计时牌被挂在了教室最显眼的位置。

应昔雾撕掉了旧的那张便利贴，换上了一张新的。上面依旧写着“J大”，但下面的数字，换成了去年J大在他所在省份的录取分数线。

那依旧是一个需要他仰望的分数。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埋首于更加浩瀚的题海之中。

路还很长，他必须跑得更快。

一想到我后面写什么我就想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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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