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应昔雾的车准时再次出现在买手店外。这次他换了一身更显休闲却依旧质感非凡的装扮,一件深色的高领羊绒衫搭配同色系的长款大衣,将他矜贵清冷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童迟早已翘首以盼,看到车来,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了出来。他显然也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一套更显正式些的时装,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应昔雾亲自下车为他打开车门,护着他的头顶让他坐进车里,动作体贴入微。
私人酒会设在一处极其隐秘的高级会所。环境优雅静谧,到场的无一不是各界名流翘楚,衣香鬓影,谈笑风生。童迟一进来,就被这种低调却奢华的氛围吸引了,好奇地四处张望。
应昔雾自然地揽着童迟的腰,将他带在身边,从容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断有人上前与应昔雾寒暄,语气恭敬,目光却难免好奇地打量着他身边漂亮夺目的童迟。
应昔雾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每次都会自然而郑重地向对方介绍:“这位是童迟,我的恋人。”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恋人”这个称呼,比“男朋友”更显正式和珍重,让童迟心里甜丝丝的,也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努力做出得体的样子。
有人笑着对应昔雾说:“应总好福气,童先生真是玉树临风,和您非常般配。” 有人则对童迟说:“童少,久仰,令尊近来可好?”
童迟虽然不太习惯这种应酬,但在应昔雾温柔的引导和庇护下,倒也应对得不错。他发现自己这位新男友在这种场合下更是魅力四射,沉稳睿智,谈吐不凡,引得众人瞩目,这让他与有荣焉,心底那份依赖和崇拜又加深了几分。
应昔雾确实如他所说,拿了几支顶级的红酒与童迟分享,低声为他讲解着酒的知识和趣闻。他的注意力似乎始终大部分放在童迟身上,恰到好处地照顾着他,不会让他感到被冷落。
然而,童迟没有注意到的是,应昔雾那双看似温柔的眼眸,实则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敏锐地扫视着全场。每一个试图将目光在童迟身上过多停留的人,都会接收到应昔雾看似不经意投去的、冰冷而带有警告意味的一瞥,随即对方便会讪讪地移开视线。
他在无声地划下领地,警告所有人:这个人,是我的所有物,不容觊觎。
酒会过半,童迟去洗手间。出来时,却被一个有些眼熟、似乎刚才和应昔雾聊过几句的中年男人拦在了走廊角落。那人似乎多喝了几杯,眼神有些放肆地打量着童迟,语气轻佻:
“童少是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应总可真是藏得深啊。不知童少有没有兴趣……”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李总。”
应昔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但眼神却冷得吓人,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那位李总瞬间酒醒了大半,冷汗涔涔。
“看来李总是喝多了。”应昔雾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需要我派人送您回去休息吗?”
(大雾雾你真有礼貌。)
“不、不用了!抱歉应总!我失态了!我这就走!这就走!”李总脸色煞白,几乎是落荒而逃。
应昔雾这才看向童迟,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上前一步,关切地问:“没事吧?他有没有吓到你?”
童迟摇摇头,心里有点后怕,又有点被保护了的甜蜜,下意识地靠近应昔雾:“没事……你来得真及时。”
应昔雾自然地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安抚:“别怕,有我在。以后这种场合,我不会离你太远。”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声音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童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刚才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全感和依赖。
这个小插曲,反而更加深了童迟对应昔雾的信任和眷恋。
酒会结束后,应昔雾送童迟回家。车上,童迟因为喝了点酒,又玩得兴奋,有些微醺,靠在应昔雾肩膀上,小声嘟囔着今天的事情,语气里满是依赖。
应昔雾耐心地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到了别墅门口,童迟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应昔雾没有叫醒他,而是轻轻将他抱了出来,动作平稳地送他到了家门口。
佣人早已等候在一旁,恭敬地接过童迟。
应昔雾在童迟额头上印下一个晚安吻,柔声说:“好好休息。”
童迟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被佣人扶了进去。
应昔雾站在门外,直到看着童迟安全进入屋内,才转身离开。
坐回车里,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查一下今晚参加酒会的李氏建材,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安分点。” “还有,以后所有我出席的场合,给一份禁止入内的名单过去,名单我会让人发给你。”
挂断电话,他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眼神幽暗。
任何试图靠近他所有物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他的金丝雀,只能在他的笼子里,唱给他一个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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