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向健图踏上了寻找“那个男人”的旅途,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耳边是森林里此起彼伏的虫鸣鸟叫。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个充满使命感的时刻,可是,他心里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等等……我这是要去干嘛来着?”向健图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地四处张望,像是在等天上突然掉下一张任务提示卡。忽然,他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嘟囔道:“我怎么就这么傻呢?根本没看任务描述!这都出来半天了,我到底要找什么人啊?!”

他急忙翻出脑海中的系统界面,终于找到了任务的完整描述:“寻找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找到他将解开封神的关键。”看到这里,向健图愣住了。什么封神?这任务听起来高大上得离谱,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正玩捉迷藏的狗,突然被告知参与了一场神仙级别的追逐赛。

“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向健图努力回想系统里提到的蛛丝马迹。虽然他没见过这个人,但听说过关于他的传说。那个男人的形象,像一张被人无数次涂改的画卷,在向健图的脑海中渐渐勾勒了出来。

首先,这个男人显然是个卑鄙的家伙——但奇怪的是,他的卑鄙带着一丝“可爱”。他并不是那种满口谎言、两面三刀的奸诈之徒,倒更像是一个会捡起你掉在地上的五毛钱,还装模作样地问“这是不是你的”,然后不等你回答就笑嘻嘻地装进口袋里的那种人。他卑鄙,却不下流,给人一种“虽然无赖,但还挺讲道理”的感觉。

其次,这个男人极其谦虚,可怕的是,他的谦虚让人觉得他简直是个活菩萨。即便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也会摆摆手,嘴里念叨着“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然后继续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默默隐退。无论他做得多么轰轰烈烈,别人总是会为他竖起大拇指,恨不得给他披上盖世英雄的光环。

但最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受人景仰。向健图无法理解,卑鄙的人怎么会让人敬仰?谦虚的人怎么会登上顶峰?这简直是一个悖论。但在这个封神的世界里,那个男人却真真切切地成了这样的存在。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充满了某种神秘的气运,总能化险为夷,甚至让所有与他对抗的强者纷纷折腰。

最后,这个男人将在封神大战中左右大局。他的出现就像是一颗平地炸起的神雷,改变着整个妖怪与神明的命运。向健图想象着,那男人站在所有神明之间,似笑非笑,掌控着一切棋子的动向。他不是最强的神,也不是地位最高的人,却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

向健图越想越觉得心头发紧,自己这只小黑狗,莫非要去挑战这个传奇般的存在?“我不会是找死吧?”他喃喃道。可与此同时,他又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与期待。毕竟,这个男人就像是谜一样的存在,谁不想揭开这个谜底呢?

“得了,头大也没用,既然任务发布了,咱就硬着头皮上!”向健图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踏上了这场未知的冒险之旅,心中暗自决定:无论那个男人是怎样的存在,他都要亲眼见见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气运之子。

向健图一路晃晃悠悠地走着,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让人头大的任务——寻找那个男人的蛛丝马迹。话说回来,自己压根没什么头绪,这不,稀里糊涂就来到了昆仑山脚下的一片树林里。

刚在树丛里走了几步,突然,他看到一只小豺狼正蹲在不远处的石头上。这豺狼看起来格外可爱,个头不小,约有一人高。它的四肢修长匀称,毛发细腻得像刚从高级洗浴中心出来一样,闪着深灰与淡金色交织的光泽。那耳朵尖尖的,一直警觉地竖着,像雷达似的时刻监控着周围。最吸引人的还是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两颗闪亮的星星,透着灵动与智慧。尾巴呢,蓬松得跟高级毛毯似的,轻轻摇摆,显得活泼却不失优雅。

向健图心里嘀咕:“哎哟,这小豺狼比我还帅气,简直是动物界的模特啊!”

想着不能让自己显得太傻,他壮着胆子,弯下身子,摆出一副和善的表情,用尽量友好的语气问道:“你好,小豺狼!你……知道那个男人的下落吗?”

小豺狼的耳朵先是抖了抖,然后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地看着向健图,随后直接开口:“你在狗叫什么?”

向健图瞬间石化,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虽然大家都是妖怪,但语言不一定通啊!自己刚刚一股脑地“狗言狗语”对着豺狼说话,人家哪听得懂啊!他脑袋里快速转了几圈,灵机一动,心想:“不就是语言问题嘛,我还有系统呢!”他迅速打开系统,用仅存的一点生存值兑换了“豺狼语言包”。

兑换成功的瞬间,向健图顿时感觉脑袋里被强行塞进了一个“豺狼语言学习包”,瞬间听懂了这小豺狼的话。于是他赶紧换了个腔调,微笑着对豺狼说道:“抱歉抱歉,我刚才说的是普通狗语,可能你不太懂。刚才问的是,你知不知到那个男人的信息?”

小豺狼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这狗也太神了吧,居然能一秒切换语言!这操作,比我认识的所有妖怪都溜。可是——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哪一个?”

向健图心中暗喜,终于切入正题了!于是他把脑海中系统给出的描述一字不漏地念了出来:“那个男人,卑鄙却不下流,谦虚却受人景仰,左右封神大局,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运之子。”

小豺狼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茫然:“你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卑鄙不下流?你这到底是在说谁啊?我只听说过一堆卑鄙又下流的妖怪,光昆仑山里就有一堆,你说的是哪个?”

向健图一听,顿时有点儿抓狂,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个逻辑没打开的小豺狼。他努力压住内心的躁动,再次解释:“就是那个卑鄙不下流、谦虚但很有派头的男人啊!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听过这种人?”

小豺狼撇撇嘴,瞅了瞅向健图,反问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描述啊?卑鄙还不下流?这有区别吗?再说了,‘谦虚但受人景仰’,你这狗在忽悠我吧?谦虚的人能受景仰?别逗我了!”

向健图立马急了:“哎!我没逗你!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这人可不简单啊!左右封神大局,这难道不够酷吗?!”

“封神大局?左右个啥大局?我上次看到一个老头儿说自己要封神,结果回去喝了三碗米酒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小豺狼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像是在怀疑向健图是不是被狗粮噎着了,思维不清。

“不是!你别打岔,我说的是命中注定的气运之子!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大人物!”

小豺狼一听,眼神里满是茫然:“‘一人之下’?那人是谁?‘万人之上’?上面是踩人头还是坐高椅子上?你倒是解释清楚!”

向健图快急疯了,开始拔着自己脑袋上的毛:“你听不懂我说的意思吗?就是那种大人物!命中注定会改变整个世界的走向,关键时刻左右逢源!”

“我左耳听到你说的,右耳已经自动过滤掉了!你这是在说绕口令吗?”小豺狼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描述这男人像谜语人一样,谁听得懂啊?你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谁!”

向健图的火气彻底上来了,嘴上不甘示弱:“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都说了半天了!就是你听不懂!”

“听不懂?是你表达有问题吧?你这狗有病吧!”小豺狼终于失去了耐心,摇了摇尾巴,满脸不耐烦。

“你才有病!”向健图气得一跳老高,狗毛都要炸开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杠了起来。小豺狼不断用尾巴在地上划圈,向健图的尾巴也跟着狂甩,仿佛两人的尾巴都在为这场荒唐的争论增添动力。就这样,两个时辰过去了,周围的鸟都已经停下来看热闹,向健图和小豺狼仍旧在进行着充满哲学思辨的争执。

终于,小豺狼累了,尾巴都甩得直不起来了,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真是有病!”

然后它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留下向健图站在原地,一脸无语地看着小豺狼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真没礼貌……”向健图愤愤地嘀咕了一句,“有问题好好说嘛,怎么就骂人了?这年头的妖怪脾气还真大。”

向健图正生闷气呢,突然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着旧木地板一样。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只贼眉鼠眼的老鼠从树后面蹦了出来,一脸得意,眼珠子转得飞快,满脸写着“我又有主意了”。

“哎呀,黑狗兄弟,”老鼠嘻嘻笑道,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你刚刚那场架吵得可是相当精彩啊!都杠了俩时辰了,咋样,赢了没?”

向健图差点没跳起来,一拍脑袋:“你这老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不会一直在旁边偷听吧?”

老鼠一副“我天生就是这种猥琐模样”的表情,晃晃尾巴:“偷听?嗨,别这么说嘛,我这不是正好路过吗?碰巧听到你们在讨论‘那个男人’,啧啧,瞧你那没头脑的样子,一看就没啥线索。巧了,我知道谁能告诉你那个男人的下落!”

向健图眼珠子立刻亮了:“谁?你快说!”

老鼠慢条斯理地捋了捋它稀稀拉拉的小胡子,故作神秘地说:“昆仑山下的仙鹤童子啊,谁还能比他消息更灵通?他负责给昆仑山上的仙人们跑腿呢,别看他长得像个鸟人,但打探消息那叫一个溜,找他准没错!”

向健图眼睛一眨不眨:“仙鹤童子?那我可得去找他,你带路吧,咱们马上出发!”

老鼠立刻举起爪子摇了摇,摆出一副狡猾的模样:“别急啊,带路不是问题,但我有条件。想让我帮忙,得有个回报。”

向健图眯起眼睛:“什么条件?”

老鼠扭了扭身子,得意洋洋地说:“教我豺狼语!我对那只小豺狼可有意思了,喜欢她老久了,可惜语言不通。每次我说话,她就一脸‘你在狗叫什么’的表情,现在机会来了!你刚才学会了豺狼语,赶紧教教我,我要去表白!”

向健图顿时一阵无语,差点笑出声:“就你这模样?还表白?你真觉得豺狼会喜欢你?说你是她的零食她都嫌肉太柴!”

老鼠咧嘴一笑,眼珠子滴溜乱转:“嘿,感情的事儿,你不懂。这叫‘跨物种的浪漫’,老鼠和豺狼,那可是大自然写的爱情小说啊!”

向健图听得嘴角直抽搐,忍着没翻白眼,心想:“你这老鼠怕不是有被雷劈的浪漫幻想?”不过教豺狼语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向健图索性点点头:“行吧,咱就这么说定了。我教你豺狼语,你带我去找仙鹤童子。”

老鼠立刻乐开了花,尾巴卷得像个大风扇一样转:“好嘞!太好了,黑狗兄弟,你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有了你的语言技能加成,我表白成功率至少能提升百分之五!”

向健图心里直犯嘀咕:“才百分之五……这老鼠心还真大。”但现在有了线索,他也懒得跟老鼠计较。于是他边走边教老鼠:“来,跟我学,‘你好,小豺狼’,注意发音,别把‘你好’说成‘你好吃’。”

老鼠点头如捣蒜,跟在向健图后面一边学一边念:“你好,小豺狼……嗨!好像还真挺顺口的嘛!我这感觉快要表白成功了!”

向健图听得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想:“我怎么觉得你学成了也不一定有用呢?”

于是,一狗一鼠在这荒诞的森林里,开启了语言教学的奇妙旅程。老鼠幻想着和豺狼的跨物种恋情,向健图则头痛于接下来要怎么搞定仙鹤童子,还要提防着老鼠别在豺狼面前把表白词说成饭前祝词。

在通往昆仑山下的路上,老鼠跟着向健图一边学着豺狼语,一边突然抬起头,用一种充满好奇和无厘头的语气问:“对了,黑狗兄弟,你到底叫什么名儿啊?跟你这么久,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你是无名氏?”

向健图被这问题问得一愣,但随即眼珠子一转,决定加点“神秘感”来装个逼。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语气里带着一股江湖老大的调调:“我嘛,名字很普通,但是说出去吓死你。早年我可是混尖沙咀的,那时候有头有脸的人都得叫我‘图哥’,稍微不懂规矩的家伙,见到我那都是要绕道走的!”

老鼠一听,眉毛挑了挑,显然不怎么相信向健图的“辉煌过去”,尾巴一甩,嘲弄道:“尖沙咀?图哥?哈哈哈,原来你狗兄弟还当过江湖大哥啊?行啊!不过……”它用那双贼兮兮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向健图,笑得有点猥琐,“就你现在这小黑狗样子,啧啧,别说是‘图哥’,我觉得别人看了可能直接叫你‘图纸’吧!”

向健图被老鼠这话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心里狂骂:“这死老鼠嘴真毒!”但为了保持住自己刚才苦心经营的神秘感,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我不生气”的江湖气质,故作洒脱地一笑:“哼,你不懂!我那会儿可风光得很,尖沙咀的大哥都给我面子,你们这小老鼠哪见过我当年的威风?”

老鼠一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嗤嗤笑道:“行行行,图哥是吧,您老人家现在就算是尖沙咀的退休大哥了。咱这昆仑山可跟尖沙咀不一样,‘图哥’的牌子在这儿恐怕也没人认吧?”

向健图感觉自己被老鼠捧杀得彻底了,心里暗骂:“这老鼠太能气人了!”

然而,老鼠说着说着,突然自己又来了兴趣,尾巴一抖,眼睛一亮,问道:“不过,我听你这么一说,感觉我这小老鼠也缺个‘混号’。你给我起一个怎么样?得有江湖气,听着霸气点的!毕竟,我追豺狼也得有点派头啊!”

向健图差点没被他这话笑翻了,但看着老鼠那充满期待的表情,他忍住了笑意,心里寻思:“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整一个吧。”

他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老鼠的脑袋:“行!我给你起个‘混号’。从今天起,你就叫……‘鸿哥’吧!鸿运当头的鸿,寓意好,听着还跟大人物似的。”

老鼠听了这个“混号”,愣了一下,然后竟然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居然有点满意的样子:“鸿哥?哎呦,这听着不错啊!大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鸿哥了!”

向健图一脸强忍笑意的表情,点了点头:“对对对,鸿哥,江湖地位瞬间上去了,你以后就拿这名字去追豺狼吧!”

老鼠尾巴一翘,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当上“鸿哥”后,站在豺狼面前的气派模样,仿佛已经预见自己叱咤妖界的辉煌未来。

于是,一狗一鼠继续踏上了他们“寻仙鹤童子”的奇妙旅程。向健图在前面默默想着:“鸿哥……哎哟,这老鼠还真信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这荒诞的旅途里还能遇到这么一只蠢萌又自信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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