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做不得真。”
虽然记忆里的冥界其实也挺好玩的,可如今的冥界还是个未知数,想到堂堂一个瑶池仙子变成了冥界的鬼差,灵池仙子就开始头皮发麻。
她有点歉意的看了眼还在那边卖弄的小猪猪,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如今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莫怪,莫怪。
狸力见那仙子对那西王母也很是畏惧,想来这西王母,也决计是自己惹不起的,哪怕身为一只猪,也是惜命的紧,还是乖乖的好了。
“无碍。”
西王母貌似不曾介意,纯粹只是就事论事。她其实来到清泠渊后,就一直在打量这处地方,冥界虽然已经存在,可入口她一直没想到合适的地方,没想到清泠渊不仅是人和,还占了天时地利。让她不由欣喜有加。
“走,冥界之路从这边开始,是不是少了一些什么?”
西王母率先踏上了清冷渊的缝隙,她的脚落之处,那缝隙更是被无限放大,山体崩裂,里面漆黑一片,西王母一挥袖,点点红光盈满了整个山涧,原来是娇红似火的花铺满了整个缝隙之处,眼前之景显得隐秘又梦幻。
“曼珠沙华!”
灵池仙子惊叹了一声,难怪冥界的花如此美丽,原来是西王母种出来的呀。
“这名字好,此花以后就唤曼珠沙华。”
往生之路想来总是太过凄凉,若有娇花相伴,总算也是走过花路之人。
若能在走花路的时候,想起生前所有的记忆,那对于后面冥界之主的审判应该也能更加心服口服。
西王母看着满眼的火红心里不由感慨万千,如此妖娆怒放的鲜花一出现注定长盛不衰,用来相伴往生之人,也算是应景。
哪怕是朝生暮死,至少还有再次轮回的机会。
换一个场景,未尝不是一种新生之路。
“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肠。奈何桥前可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好诗,好诗。”
灵池仙子听到西王母念诗,老兴奋了,甚至凑上去鼓掌示意。
狸力跟在后面撇了一眼灵池仙子,一直以为自己是拍马屁中的翘楚,没想到这仙子比自己厉害多了,搞得它莫名的有些自闭起来,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耕父本来心气无力,在哀叹自己的清泠渊就这样被这个凶横的西王母给毁掉了,可在看到开满遍地的红色花,他惊呆了,这花一看就是极品中的极品,比他清泠渊上原先的杂花杂草金贵多了,这得是用多大的灵力才能在眨眼间养化出这么多株繁茂成片,团团簇簇的花丛,一看就喜人的紧。
“曼珠沙华,真是好名字。”
他伸手轻拂了一朵曼珠沙华,在天地间存续了几万年,这时候养养花,似乎也不错。
“花路通忘川,有意境。”
清泠渊虽然分成了两半,可有处通道竟然上面有忘川两字,西王母觉得这两字很适合这条花路。
冥界之主,就这样轻易的到达忘川,似乎也太是简便,西王母手一挥,瞬间清泠渊上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
灵池仙子见了,连忙躲进了一旁的花丛里,这雷声一响,她一下就出现了幻觉,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疼了起来,还是躲起来为妙。
狸力也觉得很是不对劲,想找地方躲躲,可惜它有只鸡爪被那讨厌的曼珠沙华缠住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那哼唧唧的绕圈圈,这天什么时候这般可怕了,让它的心脏都突突的直跳,实在太危险了。
耕父活了几万年,哪会不知道这变天的不正常,他甚至想施法离开这里,这西王母不知道是何来历,灵力逆天也就算了,还处处透着古怪,这清泠渊毁了就毁了吧,他还是逃命要紧,只可惜他哪怕施法了,发现自己还是待在了原地,好像在那西王母的面前,自己的术法都已经失灵了,当那天雷猛地缠上自己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仙人的处境也可以这般艰难。
“西王母,你是不是在施法捉弄本仙人。”
一个天雷就好像把自己折腾散架了,耕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顷刻间移了位,这也太恐怖了些。
可惜回答他的,又是一记更加猛烈的天雷,直接炸的他一下飞上了天,然后再狠狠的摔落至地面,甚至还砸上了那些娇艳无比的曼珠沙华。
真是造孽,狸力被那耳边的天雷的吓的魂飞魄散,这么恐怖的天雷还能炸仙人,耕父这次真的要被修理惨了。
它这时候也不管自己的鸡爪如何如何了,很是被动的待在原地瑟瑟发抖。
心里默念,求求了,天雷千万不要来炸我。
可惜,有时候内心极度恳切的心愿总是会反着来的,当第三个天雷砸向耕父的时候,突然又串出了一记天雷直接打在了狸力的屁股上。
“汪汪,汪汪,汪汪……”
“疼死我了,我是不是要变成烤猪了,汪汪……”
狸力这时候疼的没了知觉,只知道哭唧唧的乱喊乱叫,都快死翘翘了,趁自己还能说话,肯定要说个尽兴。
“西王母,你这样对我,我老伤心了,就算是一只猪,也有选择死亡的权利,我只是想混吃等死而已,这又不是什么无理的要求,用到天雷炸我,实在是让我这只猪太委屈了……”
耕父感觉自己从头到叫都灼烧了起来,这人是准备用天雷炸死自己吗?
“西王母,我耕父自认在天地间存活了几万年,不曾做过有愧天地之事,就算是我收集往生魂魄在我清泠渊,我也不曾苛待过他们,我也尽我所能让他们的魂魄在我的清泠渊安息归宁,我不知道你是哪路仙人,可如此欺压一个正派仙人,终是胜之不武。”
若能生,何求死?
哪怕是活了几万年了,耕父在此刻也极度怕死。
是了,传言修仙正道是可以跨越生死的,而他如今为何还要受这无妄之灾?
只是因为修行不如人家么?
这天地间从来都是以强制弱,他真的从没想过一心向善的自己也会沦落至此。
想来自己虽然是善待了往生魂魄,可对于世间之弱者,自己能出手的时候,终是选择了避让,当时是为了求得耳根清净,如今也算是遭受了壁上观的反噬。
也罢,也罢,世事本无常,一切皆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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