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等吾多多修炼，吾的灵术还会更腻害！哼，鼻子翘上天ing

送完孩子，再走一遍北街，回到冰晶灵像广场，跟着山小的指引穿越人群，左拐进入东街，而东街尽头依旧是结界。

结界前站了两个双目紧闭的山小，小光头上没有任何光亮，脚下没有光圈，直接踩在地面，还没有高门大户的门槛高，跟俩小木桩似的。

阿环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召唤出山小，斗牙拌齿：“哎呦，我们的山小也有今天，傻不愣登立在地上当门神呀。”

“哼，本道长休眠待机，以此节约娘娘的功德值。”山小一本正经地回答，语调一转，“镇灵阿环，见到本道长的睡姿是尔等的荣幸。”

“山小道长，这睡姿可不咋滴啊，矮矮小小的，跟家用塑料垃圾桶一样。”

“镇灵阿环，本道长选的待机模式，仙风道骨，看不明白请不要说话。”

“大号晴天娃娃而已。”

……

山小俨然一副炸毛小猫的模样，捉弄人工智障果然令人身心愉悦。

看客阿笛不忍打扰，但为了正事，强忍笑意打断这段有趣的对话：“山小，云海码头可在此处？”

“是的，亲爱的阿笛。云海码头会在庙会子时初开启，这边建议亲爱的采用逛街的方式打发时间呢。”

“好个山小，看人下菜是吧，针对我，咋不叫我亲爱的。”

“镇灵阿环，道长山小平等地对待每一位镇灵，请灵放心。”

“你……”

又来，阿笛只能当和事佬：“好了，方才路过东街，有一铺子阿环准是喜欢，我们过去瞧瞧？”

“好哇，好哇！”阿环拍手，欣然同意，“不和你玩了，哼，臭山小。”

“本道长不稀罕！”

站在网红化妆店牌匾下，店里人影窜动，阿环退却，贴在阿笛身后，小声吐气：“姑娘，要不我们还是去其他店吧，人好多，不好意思试妆。”

阿笛揽过她的肩，推她上前：“有我在，阿环可做任何事情，莫要害怕。”

店里男男女女都在尝试自己喜欢的化妆品，抹口红、涂眼影、试眉笔、试腮红等等，没人在乎新进店的人。悦己者容，只有当他们看上同一款化妆品，或对他人的妆容感兴趣，才会互相交流经验。

阿环挑挑拣拣，自己试装还不够，还要祸害自己姑娘的脸和手。

阿笛对着镜子，看着陌生脸庞，大红唇、长睫毛、画出来的狐狸眼，活像个吸人魂的妖精。

镜中无所适从的脸，突然魅惑起来。她学着旁人微微侧头，扬起下巴，挑眉遮眼，目空一切，有种道不明的诱惑感。

扑粉男子停下动作，女子画歪口红，画眉女子眉笔定在眉梢，指甲油滴到桌面上，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皆汇聚于那面镜子。

阿笛一瞬间又变回温文尔雅的模样，端庄沉稳的气质配上妩媚妆容，强烈反差更叫人欲罢不能。

顶着浓妆艳抹的妆容，阿笛不自在，害羞道：“阿环，来替我卸妆吧。”

阿环咯咯直笑，颤抖着双手为阿笛卸妆，妆容遮住了变红的脸，阿笛不好意思极了：“莫要取笑。”

“姑娘甚美，小生心悦之，哈哈哈哈。”

“阿环！”

阿环大刀阔斧，买下一两银的一套彩妆套装组合，两套中规中矩的基础护肤品，也一两银。

闲逛的阿笛终于在各种花花绿绿的玻璃瓶中发现较为熟悉之物，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个巴掌大的白色瓷瓶，一面瓶身印有以黄金为底色、红绿黑相互映衬的扇形图案，上书“友谊，始于1956”。

她打开瓶盖，嗅了嗅：“气味芳香浓郁，不同于普通面脂，极好。”

阿环凑到阿笛手上：“雪花膏耶，上个世纪的味道。”

二两银六文，女子的钱当真好赚。

山小贴心提醒：“子时初，花灯亮，云海码头开启，恭迎镇灵的到来！”

成双成对的男或女、快乐一家人、优雅老太、老头们，站在长队中嬉笑打闹，眼底泛着兴奋光芒。

俩门神山小可算“活”了过来，脚下悬空，头顶蓝光，一个山小蓝光中出现小星点子围成的立体桃花，验证身份；另一个的蓝光中则是铜钱，放花灯要钱，也能理解。

“云海码头，每人二百五十文，无限畅游。”山小欢快的声音环绕在两人的耳边。

原来不是塑料垃圾桶，而是两存钱罐。

阿环今夜高兴，不计较二百五这抢钱行为，反正有这多么冤大头，多她们两个也无所谓。

“许是与众不同，才如此定价，千金难买万物之美。”神迹般的西山庙，码头定不缺奇妙，阿笛以此推断。

“嗷，我倒要看看，值不值这二百五！”

云海码头，风吹树叶、布条、木牌声，清晰入耳，此地空无一人。

眺望远方，花灯铺满深邃的星河，泛黄的烛火与闪烁的星子交相辉映，无数孔明灯漂浮于星空之中，仿佛窥见万家灯火。

岸边一棵挂满红条的巨大榕树，遗世独立，漫天星光成了它的陪衬。

值，太值了！

树下蓝光闪烁，格外眼熟，走近一瞧果然是山小，祂身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孔明灯。镇灵喜欢哪盏，就取哪盏，但一灵只许放一盏灯。

红纸、木牌、红布条、笔墨置于书案，可坐在案前的灯挂椅上，书写祈愿、祝福；或是冥想，将回忆镌刻于红纸，尔后放于花灯之中，与灵共享。

山小飞到树梢上，为她们挂好红布和木牌，跟随她们来到码头边。

她们蹲在指定的放灯处，轻轻一推，两盏花灯坠落星河，随风混进前方一大片花灯之中，缓缓地飘进星云深处，再也寻不到踪迹。

“二位镇灵，请跟随山小，泛舟星河、赏花灯。”

一叶轻舟驶入星云，附近的花灯为其让道，花灯上光影浮动，或是祝福文字，或是画面分享。

低头俯视，轻舟之下是灯火人间。

回到码头，意犹未尽，仍感觉自己身处“花海”。

周围不断出现一个又一个的人，好似从某处传送而来，云海码头的宁静被打破，逐渐热闹登腾。

“咻，砰，砰；嗖，啪、啦。”

庙会子时正，烟花盛宴开启，持续了半个时辰。

云海码头彻底开放，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尽头的结界消失。中央冰晶灵像广场也放起了烟花，不过，是云海码头烟花的投影。

在绚烂的烟花下，一年一度的庙会落下帷幕。

“大半夜的，该怎么下山呀？”阿环迷惑。

阿笛提供思路：“总归是有如此多的人，与之结伴而行，亦能平安回镇？”

回到大广场，四周红光满天，黑夜将至。一圈的小红灯笼熄灭，待庙会无人后，瞬间消散了。

下山后，诸多滑竿停在山海石碑附近，坐上预约的双人滑竿，在日光未尽前，回到家中。

“呼，一到家就好累啊！”

阿环双手举高，左右摇曳式伸懒腰，四仰八叉地瘫坐在堂屋的交椅上。还是不够舒服，她干脆滑到地上，趴在座面，右手撑下巴，耸拉着双眼。

阿笛偏头手按住肩膀，抬肩旋转，再按揉肩井穴，以此放松，长叹道：“嗯，今日大喜大悲，从疑虑重重、忧心惶惶到释然，再到欢天喜地，游山玩水，还未曾过多休息，是当疲惫不堪。”

“我们真厉害！”头埋在手肘，伸出大拇指，“还以为要摸黑下山呢，娘娘的灵术也太棒了吧，就是肚子好撑。”

阿笛赞叹：“须臾间便是两个多时辰，所触所感所思亦为真实，妙哉。”

劳累感退却，二人把两束冰晶桃花放到中间的八仙桌上，开始清点物品。把小玩具、装饰品收入闺房，妥当放置。

她们对化妆品的新奇感还没有消退，加之在西山吃了两顿晚饭，戌时黄昏无需再吃第三顿晚饭，现下已无事可做，家中又无旁人，那就梳个红妆取悦自己。

礼盒装的化妆品出现在古意的堂屋，着实突兀，阿环摆弄礼盒，倒扣，抖动，指甲扣缝隙，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打开。

阿笛也尝试一番，依然不行，召唤山小，疑惑道：“山小，此为何故？”

“对呀，山小，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呀？”阿环一幅好奇宝宝模样。

冰晶桃花蓝光闪烁，此光暗淡，频闪卡顿，仿佛即将断电关机。

山小声线比滑竿轿夫的还要僵硬：“西山、物品，仅限、西山使用。工艺品等、长存之物，仅在所属、镇灵家中使、用，一年、后消散。”

“啊，一年体验卡呀。这么说来，化妆品还用不喽，不是白买啦？”阿环守财奴式尖叫，“退货，我要退货！”

“退货”触发关键词，山小机械回答：“货已离柜，概不退货。”

阿环双手叉腰，皱眉瞪眼：“哦呦，你现在说话就不卡啦，蒙谁呐！”

“……”

阿笛蹙眉，目光锐利，盯着冰晶桃花：“山小，化妆之物如何处置？”

“请灵放心，桃花的储物功能，施有时间停留术，一年之内可在西山随意使用。”山小流利地答复。

阿环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欢快地问：“只要我们上西山就能用了？”

“是的，但需、解锁桃花的、储物、功能。开启、储物功能、需要灵、到香火铺、取一束灵的、冰晶桃花。”山小回答得磕磕绊绊。

“什么？又是二百五！抢……”阿环猫猫震惊，提高音量，越说越急。

阿笛意图让阿环冷静，表情严肃，呵斥：“阿环！既然规定如此，我等定会遵守。”

越专注银两，越会被钱财裹挟，深陷焦虑情绪。最重要的是，冰晶桃花的储物灵术，物超所值，万不可被高额钱财所蒙蔽。

山小真心地回答：“灵的诚意，西山娘娘会看到的。”

阿环声音微弱，面露委屈：“可是，姑娘，那是钱呀，钱不多啊。”

阿笛宽慰：“没事的。”她注视冰晶桃花，微笑，“此镇之银钱，应当是好赚的，对吧，山小？”

桃花枝叶轻微抖动：“在小镇，灵也可以不去赚钱！只要镇灵诚心拥戴灵主，灵主便可供养镇灵五十年，包吃包住的哦，怎么样，开心吗？”

看来小镇的确是身处苦难之人，做梦都想拥有的世外桃源。

万不能顺着山小感慨小镇旷世之大举，转移话题，当借机试探赚钱的门路，如此既安阿环的心，也安自己的心：“如若当真需要赚钱，又该如何？”

山小语气轻快活泼，十分满意小镇的规则：“只要灵的做工意愿被山大探知，牙行会为灵提供招工服务，直到灵找到合适的活计。

做工、老板、官位，供灵选择，工钱恒定，一月上工二十天，节气、节日、生辰皆可休假期，还能请假四天，来小镇生活是灵的不二之选。”

灵主：所以，你们来吗？祂眼睛布林布林地闪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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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午夜下山，清点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