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猫咪赚钱猫咪花,哪能让猫耳少女打黑工。吾劝汝赶紧放下小心思!
缓过来后,阿笛用手示意零七接着说。
零七取出关于绣铺招工的单子:“今日绣铺招的是掌柜的。”
阿笛二人听一脸的疑惑:为何绣铺老板娘刚没,今日却在招掌柜,相当于卖掉人家的铺子,这也太着急了,不太好吧。而且昨日休假,怕是连案子都还没结,官府不应该查封吗?牙行于案发第二日出售事发现场,匪夷所思。
“这是为何?”阿笛打探,“绣铺老板娘可是昨日才亡故?”
“嘶,零七只是牙行的长工,为何这样,零七并不知晓。”零七耐心解释:“不过二位姑娘放宽心,牙行出自官府,所有招工信息,由官府审核批准后,才会下达牙行,待牙行掌柜的和管家一同确认完成,我等牙子才能接手。”
阿笛涉及命案,她相当谨慎:“当真如此?可否是官府故意为之,以此法来追寻嫌疑之人。”
零七一个激灵:‘哦呦,思路打开,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但小镇很少有命案发生,十年前茶楼说书人一案,也是第二日便开始招掌柜,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他坚定自己的想法,相信娘娘、相信官府:“姑娘说笑了。小镇之命案十年一次,每次都这般处理,并未出现所谓寻找嫌疑人的说法,如若二位不信,可去官府查阅卷宗。”
阿笛眉心微蹙,零七小声说道:“最近一次便是十年前的茶楼说书人一案。”
又有故事可听,阿环坐直全神贯注,炯炯双眼望着零七,的嘴。
他侃侃而谈:“十年前的十月一日子时正,乃上一任说书人离世的时辰。
就在说书人死亡后的第一日,来牙行试图盘下茶楼之人,如过江之鲫,竞争激烈,他们的茶楼功德值都相差无几,因此当天开启了擂台赛。
围观闲人在西山庙的功德碑中听了三天三夜的神仙妖怪故事,小镇里的说书人才可真是不少,最后由现在的说书先生小芹,以《石头记》脱颖而出,拿下茶楼,当真是年轻有为。
说书人小芹二话不说,胜利的当天就那下茶楼,直到现在也无事发生。”
阿笛左手食指连续点右手手背,微微侧头,眉头舒展,眨了一下双眼,盯着绣铺招工单子思索。
小镇政通人和,乃当世独一无二的存在,有娘娘和官府担保,又有说书人的现实例子,她愿意相信零七口中之语。
见阿笛放松,零七趁热打铁:“我牙郎零七从业十五年来从不说假话,而且已经把牙行活计作为我终生的事业,二位姑娘大可放心。”说到自己的做活,他相当自信,嘴角的大黑痣熠熠生辉。
“方才,公子提到功德值,盘绣铺是否与之相关?”阿笛终于松口。
“正是。小镇盘商铺有两点硬性要求,缺一不可。零七就拿盘绣铺来说吧。
这第一点:掌柜的必须是小镇绣铺功德碑排名第一人。定期接受下位者的挑战,并保持第一;
第二点,一次缴清盘绣铺的银两。镇子上的商铺不可租赁,只许买卖,不论商铺房屋大小,每间二十两。绣铺只有两间屋,共四十两银。”
像现今这种情况,夺取掌柜之位,比正常晋升更加艰难,多方关注,多人竞选,基本上会开启功德碑擂台赛。比赛时间不定,直至所有参与者和旁观闲人心悦诚服,才能名正言顺成为第一,拿下绣铺。”
“哇,要求好多!”感叹完,阿环抓歪重点,思考问题角度清奇,询问,“那镇子上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租的呢?”
牙行所有事物零七能信手拈来:“镇子中有且只有居住房,提供出租服务。”
阿笛求稳妥,想要获取更多有利于盘下绣铺的行业内消息:“以公子经验,盘绣铺之人是否会如茶楼那般多?”
零七乐意为自己的客官透露真实有效的信息,在小镇中,聪明人都知道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绣铺位于正北大街,位置清静,面积较小,一些人看不上,再加上又需要高超的刺绣技艺,故竞争者多为刺绣爱好者,已经筛选掉一批人,人数不会过多。
但,考虑到绣铺招的是掌柜,而有的人不避讳,有的人心仪,还有的人捡漏,应当会开启绣铺功德值擂台赛。当然这只是零七个人推测,当不得事实。
对了,二位姑娘,避讳亡者之屋吗?”
“感谢公子,真心相告。”
小镇太过安逸,安全感十足,阿笛不自觉地放开自己,顺势谈了谈对鬼神的感悟:“鬼神之事,敬而远之罢了。不闻、不问,权当不知晓,亦不会相信,活者为重。况且人心之变故远超于鬼神,该避讳的是人心才对。”
零七一副受教的表情,仿佛在听夫子授课:“姑娘说得极是,鬼怪皆由心生。更何况小镇还有西山娘娘的庇佑。”
观二位姑娘的神情,应当说通了,毕竟这是阿笛姑娘唯二的选择。他主动问道:“绣铺这营生,二位姑娘意下如何?”他向前推了推绣铺招工单子,“可以的话,便劳烦二位填一下单子。”
阿笛不愿与真诚之人拐弯抹角:“绣铺很好,只是囊中羞涩,亦不清楚功德碑排名如何,这招工单子,恐怕填不了。”
零七恍然,立即提供解决方案:“姑娘,先不着急拒绝。虽说需要填完单子,交清四十两,才可参加擂台赛,但提交时间是灵活的。
只要在比赛结束前提交单子和缴纳银两,就能参与竞争,所以据零七推测至少还有两天时间,姑娘们可再考虑考虑。至于功德值,零七会到西山庙帮姑娘查询。”
零七身子微向前倾,用气音说道:“四十两银钱不一定都得是自己的。”
深思熟虑后,阿笛同意:“好。容我等回去,处理银钱问题。”
零七笑容灿烂:“好的,零七会提前通知姑娘们擂台赛时间,静等佳音。”
机会难得,比起做工,当掌柜确实在各方面优于长工、短工。
阿笛自觉自己乃一介俗人,需要黄白之物来满足舒心生活,但所求的也仅是适当。
“他”一生之追求不过名誉二字。继承侠仁堂为民请命的堂规,入朝堂,并证实它行之有效,为了受万人敬仰、传承堂规,将自己活成了圣贤模样。
她思索牙郎零七的暗示:如何得到不属于自己的钱。
阿环想到什么,说什么:“哇,这是天上掉的真馅饼啊。自从阿簪姐姐说小镇工钱固定,赚钱开工厂重回“皇商”的梦破灭,还以为要打一辈子的工呢。
嘿嘿,现在能一步到位直接当老板耶,姑娘,姑娘,我们赶紧填单子申请吧!”阿环摇晃她的手臂,撒娇。
阿笛拍阿环手背:“难能可贵的机遇怎能错过!谁会和银钱过意不去,只是我们手中仅有三十五两,算上平日生活所需银钱,缺的不止五两。”
牙行的隔音做得不错,能让二人安静思考。
她们异口同声地惊呼:“钱庄!”
“咳咳。”有些激动,赶紧离开牙行的大门。
还缺五两银,五,哦,阿笛明悟:“庙会。西山之物新奇,将新买的小玩意儿当掉,许是能换些银钱。只是昨日山小告知,西山之物有限期,且不可离开自己家中,不知当铺是否会接收。”
“哎呀!姑娘说得好有道理,那我们先去看看呐,我们又不死当,万一可以当掉呢。诶嘿嘿,钱不就是来了么。”阿环想得极美。
“如若当铺接收,依然不足五两银,剩下的又当如何?”阿笛自言自语。
阿环听到后,脱口而出:“借钱呀!”
“方才应下零七时,便想过借钱。”阿笛摇头,“但此路不通,我们刚来小镇,无亲无故,旁人怎会将借钱予陌生人。”
“那只有做短工喽。”阿环失落,嘟嘴,对手指,“就怕来不及了呀。”
阿笛深呼吸:“莫要悲观,走,先到就近的当铺看情况。倘若依旧行不通,做工也不错,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养我嘛。”
阿环挺起胸脯,斗志昂扬。
踏进当铺,人影撺掇,好生热闹。小摊整齐地摆在固定位置,摊主见人要喝,中间留有过道,方便行人通行,井然有序。
身着统一着装,腰间配刀的一队护卫人群中巡视。
她们怀疑来错了地方,回到街上,抬头看牌匾。没错,确实是当铺。
“与黑市没甚区别。”
“跟跳蚤市场没什么两样嘛。”
“噗”、“哈哈哈。”二人相视而笑,一如既往地有默契。
门口处,最像当铺的柜台前,一中年男子在打瞌睡。
阿笛礼貌呼唤:“先生,先生。”
“啊,”他睡眼惺忪,抹了一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吧唧嘴,懒腰伸到一半,看到眼前是两位青春靓丽的姑娘,立即坐正,和颜悦色:“早上好,姑娘们,你们可是要交换物品?”
“交换?此处无法典当?”阿笛心中咯噔一下,预感成真了。
他笑得和气:“你的东西当到我手上,我的东西当给你,不正是当铺嘛。”
想要换钱的心愿迫切,来都来了,她做最后的挣扎:“可否交换银两?”
“谈钱多伤感情啊,当铺当然要以物换物喽。”他搓了搓鼻翼旁的胡子,语气理所应当。
阿环看上小鱼状的陶瓷狗碗,指着它问中年男子:“我能用在西山庙买的东西交换那个碗吗?”
他摇头,提点道:“娘娘之物金贵,最好供奉家中,千万不要拿出来交换。”
不愧是小镇,连当铺都不同寻常,今日有要紧事要处理,不能在当铺浪费时间。
阿笛忍住逛街的冲动,拽了一下好奇环视当铺的阿环,与他客套道:“既是如此,现下我二人暂无用于交换的物品。我们还有事要忙,便打扰了。”
“诶,不多待会儿。”他猛打右脸,“姑娘们慢走,欢迎下次再来!”他伸长脖子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一脸可惜。
阿笛询问路人,钱庄何在。路人说话时眼神躲闪,语气不自然:钱庄位于上东街街尾,需要走上半个时辰。
她们离开当铺时,柜台上的日晷显示:巳时正。天气逐渐炎热,人可比钱重要,便坐滑竿去钱庄。
貔貅钱庄。
凡仰视牌匾,都会被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闪瞎双眼。日光和金光的双重刺激下,二人不自觉地低头,闭眼按揉眉头下的睛明穴。
小镇所有商铺都是某某铺,而钱庄却不叫钱庄,多了貔貅二字。不好的预感来得比在当铺还要强烈。
连阿环都感到了不对劲儿。她神情呆滞,尝试着问:“姑娘,貔貅,是我们在帝都时,请回商铺并供起来的那种存钱罐貔貅吗?”
阿笛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貔貅可招财、辟邪。其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洞,吞万物而不泻,故招财进宝,只进不出。”
只进不出!
为了让女主当老板的过程合理化,作者操碎了心。灵主这73岁的小妖怪,光知道在水晶前哔哔赖赖,就不能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吗?
灵主:╭(╯^╰)╮,大傻子,吾可是小妖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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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丝滑服务,老天爷赏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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