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平及时撤招,身形似电挫身斜掠,反手一剑再攻和尚的右胯。xiashucom
神力佛一招落空,退了一步,身形半转、铲头一沉一挑。
“铮!”溜起一星火花.杨济平踉跄飞退丈余。
和尚如影附形跟进,狂笑道:“你给我躺下!”
铲如泰山下压,到了杨济平的顶门。
杨济平除了用剑斜推或用手托架之外、毫无机会自保,身形尚未稳下,想躲闪已经力不从心。四个小家伙惊骇尖叫,飞扑而上。
毒道人与晴天霹雳已从中插入,拦住了。
毒道人的剑隐现蓝灰色的光芒。晴天霹雳的开山大斧重有三十斤,霸道绝伦。
“铮铮铮……”金铁交鸣声展耳,人影倏分。
四个小家伙向后飞退丈外,一切都完了。
可是,惊叫声大起。神力佛身侧,平空多出一个穿青直裰的人。
青帕包头,青巾蒙面,赤手空箭,左手抓住了方便铲头近柄处,脚下不丁不八地泰然而立。
四周三十余名高手几乎同时惊呼,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
东北角的人,只看到青影电射而入,人影止步方看出是一个人。
神力佛那铲如同崩山,势将震断杨济平的剑并压肩受制,岂知却被青衣蒙面人在千钧一发间,及时到达,一把抓住了力道千钧的巨铲。
“放手,和尚。”蒙面人沉静地说。
杨济平脸色苍白,吃力地退出八尺外,似乎已浑身脱力,脚下不稳。
神力佛一声怒吼,奋力夺铲。
“我要借用你的铲。”蒙面人夺过铲沉静地说。
和尚身躯下沉,双拳蹦得死紧。接着手发抖了,脸色变了,脚软了。
突然身形一震,手无力地急松,踉跄后退,退了四步蓦地坐倒,冷汗直流,一双巨眼睁得大大的,似要突出眨外,如鬼魅般死瞪着蒙面人。
蒙面人用手掂掂铲的份量,颇表满意地说:“很好,镔铁水磨全重八十二斤,倒还趁手。”
“擦!”一声响,他一铲扎入地中。
铲连头带尾全长六尺四寸,铲柄粗逾大荼杯,铲头阔一尺,长一尺二,底厚有一寸六分。
就凭这些数字,足以令人心惊胆跳。
铲入地三尺,老天爷!没有万斤神力,岂能办到?
神力佛以神力威震江湖,以能拔山举鼎自豪,今天可碰上扎手货了。
他顺势一跳,一铲泥土飞上半空,向十丈外急落,下如一阵暴雨。下面的六名高手,狼狈地纷纷逃避。神力佛打一冷战,恐惧地爬起向后退。
毒道人毒剑一拂,沉声问:“阁下是条山庄的人?拉掉蒙面巾,贫道要看看你的本来面目,通名!”
蒙面人扫了对方一眼,爱理不理地说:“不要问我是谁?看了在下的本来面目对你毫无益处,你们走吧!在下要送二少庄主离开。”
毒道人怒容满面一步步迫进,厉声道:“贫道要慈悲你……”
“好,在下也不想放过你,因为你的剑有意,留下你为祸江湖多造杀孽,不如埋葬了你……”
晴天霹雳不知利害,突然后侧方冲上。三十斤的开山斧来一记“吴刚伐木”,恍若巨灵重现人世。
方便铲一挥,“当!”一声大震,开山斧以骇人听闻的奇速,翻腾着远飞五丈外始落下来。
“哗啦啦!”扫平了一丛矮灌木,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你如果不走,吃我一铲。”蒙面人平静地说。
晴天霹雳双掌全是血,连退五六辈几乎挫倒,脸色死灰,全身发抖,突然惊怖地转身飞遁。
真要吃上一铲,那还了得?恐怕要变成扁鸭哩!再不走,岂不太傻?
第二个溜走的是神力佛,贼和尚胆都快吓破了。
毒道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发觉自身处境太危险了,四周三十五名高手,像一群老鼠般走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啦!
“逃!”这是老道的第一念头。
蒙面人已看出老道的心意,说:“你逃吧!先让你逃出十步,在十步内我必定要你的命,你该动脚了。”
毒道人反而不逃了,心惊胆跳地说:“阁下,贫道与你有过节么?”
“没有。”蒙面人平静地说。
“那你……”
“我就是看你那把淬毒的剑不顺眼。”
毒道人将剑丢出,战栗着说:“剑给你,够了吧?”’蒙面人将铲一搭,地上的剑突向上飞。
他一把接住了剑.“铮!”一声拍在铲头上,剑断了半尺剑身,连拍五六次,剑只剩剑靶。
他信手一丢说:“好吧!你可以走了。”
毒道人心痛已极,咬牙道:“阁下,留下大名,毁剑之耻,誓在必报。”
蒙面人支铲怪笑着道:“你要知道在下的名号,便得留下双耳。要见在下的本来面目,就得留下一双眼球。说吧!你想留下什么?”
毒道人打一冷战,扭头便走,咬牙切齿道:“阁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你好走。下次见面,但愿你已练成半仙之体,不然必定兵解归天。”
毒道人身形急转、如飞而逃。
杨济平赶忙上前行礼,心有余悸地说:“兄台神勇天勇,小可没齿难忘……”
蒙面人回礼,笑道:“小可管了这档子闲事,二少庄主请勿介意。其实,如果令尊肯仗剑出面、何至于有今日?”
杨济平长叹一声,万般无奈地说:“家父大仁大义,年事已高,不因小一辈的人失检.而置江湖道义于不顾,失信于武林同道……”
“二少庄主,在下不是江湖人,尚未入世闯道,因此不知江湖道义,也不知所谓江湖道义是何人所定,也不妄论谁是谁非。
但骨鲠在喉,不吐不快、恕小可直言。
择善固执无可厚非,但置亲子之情于不顾,忍令宵小横行误人误已,实不足法。令尊恐将为小仁小义所误而万劫不复。”
杨济平仍在发怔。
蒙面人退了两步说:“令尊不需用剑,而需要他出面,大义凛然表明态度,义正词严划清敌我,妖魔小鬼必将在公义下低头。一误不可再误,还来得及。
今晚二更正,小可在此等候令尊一同去救令公子。如果他老人家不来,小可只好脱身事外。再见。”
声落,人化轻烟,向东疾射,宛若破空而飞.两个起落便消失在茂草荆棘中。
杨济平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然后,一字一吐地说:“不错,一误不可再误,还来得及。孩子们,咱们回家。有此人相助.大事定矣!”
小慈却柳眉深锁地说道:“咦!这位恩公的口音好熟,他是谁?”
“是个功臻化境的年轻人.他是怎练的?”海花姑娘困惑地接口。
“你怎知他是个年轻人?天下间具有此种功力的人、最少得花一甲子岁月苦练。”世豪自以为是地说。
小慈白了乃兄一眼。撇撇嘴说:“你不行,所以希望他是个老头子,好来掩饰自己的无能,对不对?
你听他的嗓音,看他那双明亮的神目与肤色眼睑,可有皱纹?
他那双手可像一个老年人?他那坚强自信的话,可像一个处事圆滑面面俱到老江湖的口吻?”
杨世豪居然不以为逆:“大妹只留意人家是否年轻,不像我们这些惊弓之鸟俗不可耐……”
“三哥你……”小慈红着脸叫。
杨济平挥手叫:“快走,别吵!小心恶贼们去而复返。”
二更正,杨云波偕两子一婿准时到达。
老人爱穿一袭青袍,未带兵刃。两子一婿皆佩剑桂囊,一身劲装。
丘顶,蒙面人已站起相迎,仍是白天的打扮,蒙面、挟住方便铲,支铲行礼道:“老前辈果然来了,可喜可贺。”
杨云波长揖到地,诚恳地说:“老朽杨云波,不仅是来诚谢兄台昼间解围之德,也为老朽愚昧昏庸而致歉意。兄台大恩大德,老朽不敢或忘,容图后报。老朽斗胆,请兄台见示高名上姓。”
蒙面人拔铲说道:“小可不是江湖人,即将与江湖上大群高手会面,如果以真面目相见,日后诸多不便,务请老前辈包涵。恕难奉告.老前辈称小可为蒙面人便可。”
“这个……”
“老前辈带了多少人来?”
“老朽全家都来了,另有四位有过命交情的朋友……”杨云波据实以告。
蒙面人点头说道:“很好,多几个人可以壮壮声势。老前辈可知道今晚咱们要对付的是些什么人?”
“老朽只知道几个人,九阴婆、千手神君、阴司恶客。主脑人物随船北来,目下在扬州附近,此地由九阴婆主持大局。”
“他们先后来了四批人,九阴婆是第二批。”
“老朽自信对付得了九阴婆,难在不知她在何处藏匿。”
“他们在沧州附近共建了四座秘窟,千手神君的秘窟在驿站,目下已经放弃,并入九阴婆的秘窟。
今晚,秘窟群魔乱舞,四批人中的主要人物皆前来参与.实力空前雄厚.但九阴婆已换了巢穴,并未予会。”
“哦!到底是由何入主持掠劫老朽的孙儿?”
“确是九阴婆。但目下已由无双剑客主持大局。”
“什么?无双剑客来了?不可能吧!”杨云波不胜惊讶地叫道。
“小可已经见过他了。”
杨云波不安地说:“这么说来,他们的首脑竟然全部都赶来了。”
蒙面人接口道:“专使的船,约明后天便可悄然通过沧州。杨州附近那艘专使船是钓饵,上面有一位假无双剑客,由江淮第一条好汉龙剑东方成护航。”
“原来如此,无双剑客这匹夫好恶毒的阴谋。”
“今晚咱们要对付的人,除了无双剑客之外。还有四五十名高手,老前辈必须有所准备。”
“老朽豁出去了,一切听由兄台吩咐。”
蒙面人欣然道:“老前辈的度量,非常人可及。既然老前辈信任小可,那么,恕小可放肆,请听小可安排……”
他低声将安排的事扼要地说了。杨云波完全信任他,只是心中疑云大起,对他因何熟悉条山庄所有的人、大惑不解。
不久,二十八位老少向西南角的一座小树林聚集。
蒙面人立即分派人手,说:“无双剑客这两天中,已在沧州上下游五十里内,布置八处秘窑,秘密掩护伪装货船的专使宝舟通过。
主秘窟设在捷地镇南面六里地的一座小村中,这地方杨老前辈极为熟悉。
今晚,各地主脑人物约定在主秘窟会集,商讨如何跳动纷争,以分散意在劫船的江湖群豪的注意,让专使的秘舟乘机秘密驶向天津卫。
他们三更正人手到齐,天明前离开。因此,诸位需分为三拨,包围秘窟水面与南北两方,许入不许出。如果没有擒人而不发声息的把握,就不必冒险拦截出来的人,让他们走好了,无双剑客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因为专使的秘舟快到了。
小可带几个人,前往旧沧州小道的李家洼救世杰老弟,预计五更天左右可以得手赶回。
不管小可是否得手,杨老前辈必须于破晓时分。出面入村与、无双剑客谈判,尽量拖延,等候小可前来,如非万不得已,千万忍耐不可与他们动手。
他们之中,有几个功力奇高的人物,魔锤凌君豪、巨无霸金彪、天香仙子、冷魂羽士、桃花仙史、阴司恶客等等,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极端难缠的人物。所以必须尽量拖延,斗智不斗力,杨老前辈务必把握其中契机。”
他报出群魔的名号,连沧海客也感到脊梁发冷。
残丐心中一凉、变色问:“蒙面兄台,这些人都来了?消息可靠么?”
蒙面人沉静地说:“不瞒你说,他们第二批人到达时,便在小可的监视下,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小可的掌握中,消息绝对可靠。”
“老天!咱们前往,岂不硬往鬼门关闯么?”
“诸位如果想退出.这时还来得及。”蒙面人冷冷地说。
残丐拍拍胸膛,大声说:“兄台请放心,上刀山下油锅,今晚跟来的人,没有任何人怕死畏缩。”
“这就好,只要你们能等到小可赶来,那几个老魔男女,由小可对付。再就是诸位如能弄到一些人质,情势将大大的有利。”
“老朽将尽力而为。”杨云波冷静地说。
“老前辈,不是尽力而为,而是破釜沉舟在所不惜而为,偷袭暗算无所不用其极,死守江湖规矩那种小仁小义的作为,必须丢开。
他们既然不遵守江湖规矩,杨老前辈又何必顾忌呢?诸位如无意见,小可立即就分派人手。”
“悉听兄台安排。”杨云波毫不迟疑地说。
“首先,小可要两位助手,这两位兄台,必须是与江湖朋友毫无过往的人,前往李家洼救人。”
“兄弟率犬子海光追随效命。”鹰扬岛主攘臂叫。
蒙面人摇摇头,冷静地说:“岛主需用四艘海鳅船,封锁河湾截擒离开的人,责任很重大。”
杨云波问道:“随往的人,需何种人才?”
蒙面人笑道:“需要机警沉着,会装神弄鬼的人,一方面可帮忙带俘虏,一方面得带走小庄主,并不需他们与人拼命,当然得具有防身武艺。”
“外公,我去。”海华姑娘举手说。
蒙面人笑道:“你好胜心切,会误事。”
海华也笑道:“我一切听你的,可好?”
蒙面人道;“能带得动两个人么?”
小慈姑娘接口道:“带两个人,我负责,”
蒙面人点头道:“你可以带令兄,但绝对禁止近身相搏,那种男孩子拳打脚踢的活,麻烦得很,你能答应么?”
小慈击掌三下说:“一言为定,违者受罚。”
所有人员分为二拨。鹰扬岛主负责河上截人。沧海客杨云被带人把守住南面。残丐与好友伏魔剑客罗兴,率杨济和及六名男女把守北面。
五更以前,禁止接近至两里内,以免打草惊蛇。再商量片刻,立即上道,悄然分批出发。李家洼,是条小河旁沼泽地带的一座三家村,远离沧州二十余里,西至运河也有二十里左右。
无双剑客计算颇精,将人质囚禁在二十里外不起眼的荒凉小村中,而秘窟皆建立在运河旁,谁会想得到人质不在秘窟内?
自以为机智超人,万无一失,却不如一举一动皆被人所监视,到头来一切计谋成空,实非始料所及。
无双剑客老谋深算,先期派人在沧州附近潜伏。赶来沧州有所图谋的人,皆在他的眼线监视下,包括主人杨云波一家大小,二举一动皆在他的控制中。
可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谁也没料到意外出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村夫身上。
蒙面人在百了冈吓退黑道群雄的事传出。无双剑客竟误认为是杨云波蒙面出来威胁黑道群雄,虽颇有顾忌。却又兴奋万分,以为诡计得逞。
他多派了几人监视条山庄,但并未作应变的准备。
杨云波亲自出马,带了全庄精锐乘夜奔赴百了冈,意味着暴风雨将临,沧州附近情势将变。
无双剑客得报后,更是宽心,黑道群雄匿伏百了冈,显然沧海客正如所料前往驱逐黑道群豪了。
四更天,秘窟大会未散,百了冈传来消息,沧海客一群人失了踪,百了冈黑道群雄的匿伏处平安无事。
无双剑客十分机警,立即开始应变的准备,秘窟高手四伏,但主脑人物的大会并未因此而停顿。
同时,派人火驰援助李家洼,防止杨云波潜赴李家洼救人。
小慈与海花表姐妹俩紧跟在蒙面人身后,不走小径越野而行,速度逐渐加快。
小慈一面走,一面讶然问:“前辈,这不是到旧沧州的路嘛?走错了么?”
“保证你错不了。呵呵!你嫌麻烦想走小径?’’“是啊!天太黑,走路不比越野强?”
“要是走路,今晚保证白跑了,沿途皆有眼线潜伏,不论昼夜皆有人监视,他们用灯号向前面传出,你能比灯光跑得快?”
“哦!前辈好像对这一带很熟悉?”
“不错,相当熟悉。”
“那我就放心了。”
“生死大事,令祖也对我放心,你又有何疑问?”
“前辈怎么乱说?”
“呵呵!你没想到在下正带你们前住自投罗网?”
小慈却噗嗤一笑道说:“爷爷的看法不错。”
蒙面人转首问:“令祖有何看法?”
海华姑娘接口道:“外公说,如果前辈是千手神君的人,昼间可以轻而易举地活擒我们五个人。有六个人质在手,条山庄只有接受胁迫一条路可走,其他的事已不用多说了,对不对?”
蒙面人笑道:“你们都误解老庄主,他不会接受助迫的,他早晚会走上与对方生死一决的路。
你以为经过这场风波,无双剑客会让条山庄存在么?正如那千手神君所说,令尊大闹驿站,不啻替条山庄带来天大的麻烦。”
“此话有何用意?”海花姑娘惊问。
“千手神君贪生怕死,招出人质已被九阴婆带走,当那么多人面前招供,无双剑客日后想赖也赖不掉。
如果千手神君那天不当众招认,日后事了,只要将千手神君藏起或杀掉灭口,试问条山庄有何据向无双剑客讨公道?”
“老天!你说得多可怕。”海华惶然叫。
“不要叫天,这些黑道群鬼一旦得到官府的支持,江湖规矩不值半文钱,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皆可能发生。
要不是老庄主及时醒悟,在下才懒得多管闲事,自助人助,老天爷不会帮助向命运低头的人。”
他颇为感慨地说出这番活。
“前辈那天也在驿站?”小慈突然问。
“适逢其会。”
“是前辈喝破阴司恶客的身份?”
“即使不喝破,令姑丈也禁受得起摧心掌一击,不过多少要吃些苦头。”
“谢谢你,前辈。”海花激动地说。
“请不要放在心上。快到了。咱们先找地方养养神,我先把警哨弄到手。”
两条小溪,加上五六座池塘,将三家村围在中间,任何方向皆可接近。
远远地传来了零星的犬吠,蒙面人带了两位姑娘绕到村南、伏在两座池塘中间的小径旁,低声说:“村中有狗,很讨厌,但也可派上用场。现在,你们歇息养神,等会儿准备装鬼擒人。”
他取出一根特制的芦管,吹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呜呜咽咽连绵不绝,音浪不大但不绝如缕。
两位没来由地听得心中凉凉地,头皮发紧汗毛直竖。
村中约有五六条家犬,吠声突变为长号,变得像是病狗夜哭,长号声凄厉刺耳,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这种长号声,也令人油然从心底升起不吉的预兆。
“我先把警哨放倒、你们在此等我。”蒙面人说它话末说完,人影已冉冉而去。
“他像个幽灵。”海华心惊胆跳地说。
两个警哨站在距村口约百十步的大树下,靠在树干上监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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