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门附近的一处茶肆里。
一个清纯的女子留着齐刘海,喝着茶,一双漂亮的眼睛在茶碗口上四处张望。
她忽然惊喜,放下茶碗奔去抱着来人的腰,仰视着对方英俊的脸娇嗔。
“怀川师兄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甩开了他们,一个人等得你好苦。”
“望舒,这是在外面。”
穆怀川敷衍地揉了揉那张委屈的脸,有些不耐地从腰间拨开了她的双手。
望舒顺势反抓住了他的手不松,十指相扣。
“师兄怕什么,苏璃师姐又不会突然出现在这,其他同门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朝歌的摘星楼附近了。”
提到苏璃,穆怀川闪过一丝愧疚,微怒地甩开她的手。
“望舒,人多眼杂,我们入宿再说。”
说罢,就一个人先走在了前面。
望舒嘟嘴,从背后赶上来。
不久后,他们进了一间是精致装潢的客馆同房同宿。
一进门,闩上两扇门,望舒满足地看着穆怀川。
“师兄,我们还未住过这么好的客馆,你刚才给的铜贝是苏璃师姐在你出门时给你的吗?”
穆怀川眼瞳一动,垂下眼帘掩盖住眼中的愧色,轻描淡写的回道:“嗯。”
刚才在外面还一本正经的穆怀川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望舒,不想再与她多谈其他。
望舒吓了一跳,随即扬起甜蜜娇羞的笑。
“怀川师兄你总是这样。”
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怀川师兄对自己的爱意。
穆怀川不答,也不看她的脸,自顾闭着眼,低头吻下,一双手游走着,径直将她放倒在了榻上。
床帐内一番男女久别缠绵着。
*
地处薄姑的鸡鸣城里。
“我……没有。”
苏璃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羞愤难当,她仅有的一张传送符因此意外掉落在地,只因腰间的肌肤正被那男子的手捏了捏。
苏璃意识到不能再为拂云宗的千金拖延更多的逃离时间了!这人把自己当成刚纳的十四妾了!
敞开的门,惨淡的月光将她白皙的皮肤照进了萧衍的眼中。
萧衍似有所感,目光即刻瞥向符箓落处的方向。
松开了她的腰。
苏璃想也没想,下意识就立刻将自己的脸凑到对方面前,只为挡住萧衍的视线,脚下又趁机踩住了那张符。
形成一个双重遮掩,可这落在萧衍眼里,却像是勾人之姿。
萧衍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脸上,唇角弯起了戏谑的弧度。
“才放开你,你就这么等不及吗?不过……我要先知道一件事。”
苏璃心跳加快。
“你脚下踩的是什么?”
萧衍隽美的脸靠近,磁性的声音低沉的带着强烈的危险压迫感。
眼见面前邪魅男子步步紧逼,苏璃脚下挪着那最后一张传送符步步后退。
她要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将这符转送烧尽。
她退,直退到脚后跟撞到了浴池坎,整个人竟后仰着跌了进去,她心道:糟了!
近在咫尺的萧衍像看玩物一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要扶住她腰的意思,反而倏然大幅度地松开手,对她挑起玩味的眼神,表示自己做不到扶她。
“嘭——”
苏璃落入了水中,连同她水波纹莲花履下的传送符也跟着浸水。
她眼睁睁看着符箓迅速湿透,最后化为纸泥,沉入水底。
退路没了,苏璃眼中锋芒闪烁,意识到自己掩藏的行为其实早已落入眼前男子的眼底。
她忿然,再无顾忌,与他撕破了脸。
“你是故意的,你在戏耍我。”
落到如此地步,她不必再想着不节外生枝、全身而退了,她苏璃并非没有胜算。
萧衍一怔,那张纯净的脸连羞恼都如此让人移不开亩眼,他的喉结滑动,低哑的坦然: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苏璃从未见过一个人明明一身洁白,气质却能在高雅的同时透着邪魅,或许是因为那双在嘲弄她的眼睛。
她不知,此刻落入浴池的自己,衣物也与那符纸一样迅速化作透明,湿透的发丝妩媚的贴在脸颊上。
对于正常男子来说,实在是令人遐想连连、撞击身心的一幕。
萧衍见此,眉眼冷厉烦厌,眼底心底却升起了**,唇角弯起嘲讽的趣意。
“既入了我的宅子,那就如你所愿。”
他一边说着,强劲的手力一挥,就已宽衣解带涉入浴池。
白色外袍掉落在地,视线已不离那个步步后退的美人曲线身姿,不顾对方的仓皇后退,他带着怒意的粗壮手臂径直将苏璃的腰勾入身前。
苏璃彻底慌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挣扎不了半分?!
她很清楚这样纠缠下来会面对什么,一向沉稳自持的她语气都变得急促了,强迫自己冷静的说道:
“放了我!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以她的经验,很少有人会拒绝条件谈判。
压迫的气息近在她耳边,她听到的回答是——“我要你。”
言辞大胆,苏璃睁大了眼睛。
*
萧衍活到至今,从未真正碰过女子,如此香艳的场面他有些乱了心神,根本无心与苏璃谈什么条件。
我这是怎么了?他紧握着拳。
这美人计频频送上门,他次次拒绝也不是个事,显得他萧衍倒不是个真男人了,那么这一次,他就不辜负那拂云宗的伎俩,坦然收下罢了。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抗拒,他丰神俊朗的容颜现出轻蔑之色。
他讨厌这种把戏,欲擒故纵的把戏只会让他心生厌恶!
尽然来送了,就别装腔作势,打破这恰到好处的氛围。
见苏璃樱唇开启,这女子又要说话了,他径直用嘲讽的唇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不再让她有一句话溢出。
美人在怀,吻到情深处,萧衍转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浸泡在浴池里的他们被层层叠叠又飘渺若无的热浪包裹。
“唔……唔……”
苏璃的唇被对方的唇舌堵住,口不能言,对方眼眸竟然还闭了起来似乎很是享受,束起的乌黑发丝还轻柔地落在了她的酥软上。
最要命的是,她眼睁睁看着头上的红织九刃从发髻上掉落。
这是她行走世间的致命武器,几乎没有脱离过她的绸缎般的乌发。
此刻红织九刃正随着荡漾的水波漂在浴池水面上,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手被禁锢在那坚硬的胸膛前,根本无法抽出手去够,对方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男子的手掌满是侵略意味,却很是生疏。
她腰间的衣带已被披在了男子的肩膀上,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却又无能为力。
不行,绝对不行,她要为师兄守住自己的清白,她试图召红织九刃,却被一个又一个的吻冲击着心神,根本无法凝神召念。
她面若芙蓉,惊慌失措,萧衍心一动,眸光沉落,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充满了磁性。
“你既救了她,就要替她承受所有。”
“啊……”下一息,苏璃瞳孔一颤,痛苦地呻吟着,她奋力地试图抵抗着男子健硕的身体,可徒劳无功,反惹得对方情趣更盛。
萧衍忽然意料之外的感受到苏璃的难受,这才惊觉原来怀中美人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他一怔,难道拂云宗里的一些情报不实?
以他的了解,拂云宗的所有女人,都被他们的宗主或少宗主私下染指过的。
他皱起眉有些懊恼,放慢了对苏璃的攻势。
两人滚烫的鼻息相互纠缠,苏璃的呻吟声由原来的痛苦变得轻声柔软。
敞开的门窗进来的冷风阵阵,吹得纱帘飘起又落下,池水里荡漾着浪潮的起伏。
二人在浴池中却丝毫不冷,苏璃的琥珀色眼瞳逐渐溢满春色。
在浴池腾腾的热气几乎要散尽时,男子才餍足地一把放开她,此时窗外已透出黎明前的暗蓝,苏璃被折腾的浑身无力,更别说逃跑了。
看着苏璃脸红娇喘,发丝凌乱美的模样,萧衍的心一颤,不禁问道:
“以你换她,这一换一,你换得甚好,你叫什么名字?”
苏璃一想到萧衍在自己之前还有十三个妾,她只觉得眼前的男子恶心,抱着自己的香肩在浴池的温水中不语,全当没听见。
男子有些气恼,背过身冷然道:
“这次竟来了个不乖顺的,没人不想成为我萧衍的女人,你不必再故作姿态。”
“往后,除我以外,再无人可以碰你。你若想活,我要看你如何侍奉我,你若想死,也必须是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懂吗?”
水中的苏璃忍不住勾起媚人的唇角,眼底冷若寒霜,眼前的男子太低估自己了。
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被标记成他的所有物了吗?
妄想!
苏璃道:“我管你是何人!你个卑鄙无耻的邪魔,就算这样了又如何?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从不属于谁。”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有着虚弱后的沙哑,在这空荡的浴池上方轻轻飘着。
挠得萧衍心痒痒的,这让他又想起了苏璃刚才在耳边不绝于耳的娇软叫声。
可是——等等,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说管我叫什么名字?!我卑鄙无耻是个邪魔?她不是我的女人?!
刚才还有些懊恼悔意的萧衍,顷刻间散发着狠厉之气,他暴怒转身。
一入眼,是出浴的美丽酮体。
萧衍:“……”
他的怒气一下又不自觉的消了大半。
一番话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对自己**罢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他的目光直勾勾地在苏璃满是水珠的身上打转。
“你说什么?”
他发觉自己原本要爆发的音量莫名其妙的就……就成了低声暗哑的威胁……
不对劲,他心中暗自思虑,自己是不是在中着美人计?
萧衍:“……”
苏璃根本不知道萧衍在短短的时间,就心理变化了几次,她哗然从水中站起。
一双美目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玉足一步步踏上浴池的石阶,都已经被他看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何况她与这个男人,不久就定然会有其中一个不在人世。
不是他死,就是她苏璃亡。
她从台阶的水面上捞起漂浮已久的红织九刃,玉手纤纤,红织妖艳。
她守身如玉二十载,竟成了为他而守!这口气,她咽不下去,纵然对方长相如堕落的天神般妖冶,一个堕落之人,皮囊长得再好看又如何?
被折腾的虚弱不堪的苏璃在一较生死前,不卑不亢的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是我苏璃救人失算,落入你手中,我认我是你的俘虏,可不代表我是你的女人,我不属于谁人,你要杀也好,要剐也好,我都不是你的女人。”
说完,她运起心念,欲驱使九刃红织绞杀眼前这个狂妄邪魅的男子。
预想中的红织九刃没有飞出,心念刚驱使,她就脚下瘫软,浑身更加无力……
或许是萧衍刚才实在是过分……或许是泡了太久的浴池热水,总之现在的她娇软无力,恢复也至少需要一时半会,她心中叹息,驱使红织九刃的运力瞬间涣散瓦解了。
萧衍被苏璃一番颇有胆识的话气笑了。
这女子居然如此轻视自己,下一息就见这小女子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自己面前,他嘴角压不住地勾起弧度。
心想,既然是自己强硬在前、理亏在先,身为男人,该有些肚量容忍这些小女子的只言片语,不过是小女子的故作姿态罢了,她都已经说出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也罢。
他道:“无论你怎么说,你已经被我要了,除了我萧衍以外,天下之大,再无人会要你。”
话音刚落,萧衍就被苏璃的轻笑声弄得怒火中烧。
“你又在笑什么?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难道你还想着有别的男人可以要你?”
苏璃神情镇静,一言不发,显然在用无视和沉默在表示对他说得毫不认同,简直难驯!
三番两次的不在乎彻底惹毛了萧衍!
萧衍上身还未披寸缕,线条明朗的手臂一把上前,抓住了对方的手,一个力道就将苏璃的柔软撞入他玉石般光泽的胸膛前。
客馆:就是客栈、酒楼一类,商朝当时有官家的临时住所叫侯馆(招待所),也有驿亭。
占星楼的人这次接的不是官家相关的任务,也不是官家人,没有特定的信物入住不了,就住客馆了。
新鲜**滚烫的文,非常烫手,急需来点营养液降降火,给萧衍补补身子,读者君觉得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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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薄姑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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