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看到一个健壮的中年妇女,追着瘸子,劈头盖脸地打。
“这也有点过了吧……”
开始,邻居还暗暗叫好,心想,这大妈终于硬气了,这才对嘛。
可看了几回,邻居又都看不过去了。
这是真打。
打得也太狠了。
邻居看到“常铝”剩下一条好腿也被打得走不动道,“他”想逃,只能在地上爬着走。
被“洪英子”拖回了屋里。
洪英子走不动路了,总不能一路爬着去上班。
自然也没法再去干洗碗的活。
小饭店里缺不了人,老板一顿生气,就让人不要来了,另外找了个勤快的大妈,顶了洪英子的位置。
小饭店换个人没有任何影响,但常家没了上班的人,就彻底没了收入。
常铝不慌:“没钱了就找女儿女婿要,养她们这么大,我老了,他们养我是应该的!”
洪英子劝不住他,她说话比放屁都不如。
常铝依旧每天喝酒、睡觉,出去跳广场舞。
广场舞大妈们在“洪英子”狠打瘸脚老公后,也疏远了他。
没人理会,常铝便也无聊,这广场舞跳着没劲,他就想走了。
“大妹子,不是本地的吧?”
一个比常铝还要年纪大上一些的老头突然上前,站到了常铝的身边。
常铝看了对方一眼,他自己就是个男人,对方这个死老头子是什么意思,他一眼看得明白。
“嗯,外地的。”
他顺嘴搭了一句。
视线落到了老头子的手指上,那里戴着一个黄澄澄的金戒指,上面印了个“發”字。
都是老头,可区别大着呢。
这些本地人老头,都有养老金,多的上万,少的也有几千。
常铝认识这个老头,一个死了老婆的糟老头。
平时总喜欢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搭话,但是没有人搭理他。
他脏,他一开口,露出一嘴黄牙,和满嘴的烟酒臭味。
常铝倒觉得还好,男人嘛,不都这个样儿。
这是有男人味。
常铝不嫌人臭,和人越了一晚上,越聊越开心。
“走,大妹子,老哥我请你吃宵夜去,你想吃什么,老哥我都请你。”
常铝跟着去了,他一个老爷们,也不怕什么。
不就是喝个老酒,吃个饭,他也好这一口。
两人在小区里,找了一家小饭店,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
常铝回到出租房,发现洪英子不在。
他醉得半死不活,也顾不上别的,往床上一躺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洪英子?
她现在就是一个瘸脚的老头子,谁能看得上她,不在家就不在家呗。
第二天一早,果然洪英子已经回来了,拖着瘸脚在做早饭。
“还知道回来?昨天大晚上的,你跑去哪里了?”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你在外面勾搭老女人了是不是?那些老女人有养老金,能养你这个老白脸?”
“看看你这德行,一个男人,连个家都养不起,你还好意思一天三顿地吃饭!”
常铝骂完,吃了饭后就出门了。
他和昨晚的老头子约了要去逛街,对方说了要给“她”买皮鞋。
真皮的那种,好几百一双。
逛了街,买了鞋子,时间差不多,两人又在外面的小饭店吃了个饭。
想吃什么点什么。
常铝喝惯了酒,自然不可能换个身体就戒了。
但洪英子的身体,酒量没有他的好,他一高兴喝多了,醉了个十分十。
老头子叫了个车,把“她”带去了自己家里。
他老伴死了,孩子都不在身边,他就一个人过日子,自在得很。
等到常铝醒过来,发现自己被老头睡了,睡的他老婆的身体。
老头子挺上道,开开心心给常铝塞了一把钱过来。
常铝看了一眼,大概有七八百块。
不算少了,常铝在路边见过那种骑着小电瓶车,来来回回的女人,挺年轻的,就四十来岁,找她们一次,大概就一两百块。
听说没生意的时候,五十也行。
拿了钱,常铝听着老头约“她”晚上一起跳广场舞。
他答应了。
老头睡的是他老婆,又不是他,他当人男人的被戴了绿帽子,这钱不拿白不拿。
回家快傍晚了,洪英子在做饭。
常铝看着她,上前去就是一巴掌,招呼在她的后脑勺上。
“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要在外面找老头,看吧,我一点没说错!”
他伸手,噼噼啪啪打鼓似的打出了节奏感。
洪英子抱头蹲了下去。
煤气灶上正烧着的菜被打翻在地,是一锅泥鳅,被掐了头,一条一条,滑溜溜,要生不熟,腥气中带着香气,裹成一股奇怪的味道,飘散了一室。
菜洒了,这饭自然没法吃了。
常铝打完人,气喘吁吁回去床上躺了,等到天色擦黑,换了条裙子,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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