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读《阅读浪漫小说》和今天读《文学批评理论与实践导论(第五版)》,两本书都从不同角度提到了读者与文本的关系中一个问题——读者对文本的理解不仅仅是文本本身的表达,很大一部分还是读者受自己所在的文化环境的影响建立了一套独特的解读体系,这种解读体系在引导读者解读文本,有时甚至可以帮助读者在快速阅读中通过一些阅读外对个别词汇建立的理解来解读文本,这也是有的类型书籍可以通过特定的行文方式让读者获得“快速阅读”能力的原因。
这一点给我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
以前我按题材对应的读者群体来理解,一直觉得看我同人的读者大部分不看我的原创,看我现代文的读者大部分不看我的古代背景文。现在觉得可能除了题材影响,语言风格也是一个影响因素。
去年读《文学批评入门》稍微有了点分析行文风格的思路,然后逐渐发现我从大概七八年前开始,行文逻辑就没有太大的变化了。不断在变的从来都只是组织文字的方法,主要体现在语言的流畅性、叙事视角的选择和语言风格上。
语言风格变化最大,典型的是西方背景(包括同人和《风暴眼》)偏翻译腔,现代背景偏大白话,古代背景语言相对更简练。现代背景写得最多,但不同的故事语言风格也不太一样,比如《天生一对》、《第十二秒》和《伴生》就是三种很不一样的风格。
相对来说我写偏翻译腔的风格会觉得更容易,因为我本身是个废话很多的人,而(我写)偏翻译腔的文风即使有些废话也不会太讨嫌,流畅舒服就行。现代背景适中,古代背景最难,虽然不是写文言文,但一直在做语言方面的精简,同时还要兼顾语言节奏和(个人能力范围内)一定的美感。
我这三种语言风格类型里,受众最广的是大白话风格,其次是偏翻译腔风格,最后是古代背景那种更简练的风格。
如果从读者对文本的理解难度来看,这种受众多寡的结果很好解释。现代人最熟悉的当然是大白话,其次是经过大白话翻译的带有外国腔调的大白话,最后才是相对大白话更简练(而又不是文言文的)的那种语言风格。
从这个角度来说,《起元记》读者这么少也是情理之中的。(当然不是说别的因素没有带来影响,我写得不好也许才是主要因素)
典型的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哈哈哈哈。
不过不后悔这么写,而且准备维持这种风格,毕竟从前我写故事也从来不考虑语言风格的受众,只考虑什么样的故事最适合什么样的风格。这个故事就适合这种风格,所以保持住,写下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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