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选的身份是什么来着,哦,是顶级炮灰,这个身份听着果然很酷,谢邀在心里如是想。
他用手遮挡住嘴巴,眼睛向四处张望,小声道:“那我还会是唯一的顶级炮灰吗?”
朗周:“……”
这是什么值得争抢的身份吗?扔外面都没有人要的好吗?
虽然你十八岁正是中二的好年纪,但是你先别急着中二可以吗?
“你是,”朗周说,“除了你不会有人找到那个选项的。”
“这样啊,”谢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看来我确实挺聪明的哈。”
老人微微瞪大了眼睛,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道:“你说你是顶级炮灰,那你现在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是早就该死透下线了吗?谁能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客人昨晚为什么没有凉透?
“因为据说今天有雨,”谢邀说的很认真,“雨天路滑,车子在路上行驶不安全。”
“这跟你在这里有什么关系?”老人问。
“有关系啊,”谢邀说:“为了安全,我们想要在这里多打扰一个晚上。”
说个笑话,为了安全所以在小洋楼里多住一个晚上。
他说:“大哥你同意我跟我哥在这里多住一个晚上吗?有个姐姐说要住在这里所有的人签字我们才能在这里住,你会同意吗?”
“住,想住就住吧,我肯定给你签字,”老人交代道:“就是没事的时候不要随便跟陌生的人走,晚上喊你出去的不会是什么正经人,虽然你哥这个人看着脸臭,但是你跟着他没有错,有什么事就多问问他的意见,要是你哥不在身边,你就到顶楼来敲我的门。”
是不是有什么话题被漏掉了?
“谢谢,谢谢,我哥很靠谱的,”谢邀点点头,问:“那大哥你从昨天到现在有见过其他的客人吗?”
这个问题是刚刚他哥用眼神交代他的,谢小少爷心想他跟他哥真的有默契,你看他哥只是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他哥让他做什么。
老人瞥了朗周一眼,朗周此时正看着别的地方,好像完全不关心他们在聊什么的样子,自己在走神。
“客人算不上,老头子的脾气不好,对于没有礼貌的人无法称呼为客人。”老人说。
那就是见过了。
谢邀问:“那客人……那过来的人有做了什么吗?是故意弄出噪音让大哥你没有办法休息了是吗?那确实挺过分的。”
“你也觉得他们过分是吧,”老人说,“他们的房间也在八楼,住进来后就特别的吵,一刻都不安静,大半夜的咚咚咚的来回走,在自己的房间里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们还说我吵,你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身娇体弱的老头,半夜实在太饿了,起来吃一点东西,能有多大的声音,他们还拼命的来砸我的门让我安静。”
老人冷哼了声,“就是看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好欺负,所以不把我当回事,也不知道邀请客人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标准的。”
朗周想了下一个身高快一米九脸上带着狰狞刀疤,满脸横肉抖动的老人怒气匆匆的站在那里一脚踹一个人。
他笑了声。
再说个笑话,身娇体弱。
谢邀:“那我们过来是不是也打扰你休息了,要不然我跟我哥先出去,你睡醒了我们再过来,首先我不是说你老啊,但是你七十了,还是要保证休息的时间的,也不要太生气,活着嘛,哪有跟别人没有争执的,再把自己气出什么毛病多不合算啊,是不是?”
“你来没事,跟你聊天老头子我身心愉悦,开心的很,要是每个过来的客人都像你这么会说话,再来多少客人我都欢迎,”老人盯着谢邀看了会,说,“你确定你真的是十八岁吗?我怎么觉得你说话一套一套的,也太通透了点。”
谢邀:“我刚十八,但是整天在我爸的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了一些,在大哥你的面前有点班门弄斧了。”
“真的要让那几个客人跟你好好的学一学该怎么说话,该把你们的身份给换一换才是,”老人说,“让人喜欢的不能多留时间,讨人厌的却一直要在眼前晃,日子不好过啊。”
对了身份,他们的话题怎么偏到这里来的,他不是疑惑这位客人既然是作为顶级炮灰为什么没有在昨夜凉透了吗?怎么还聊起来其他的了。
不过聊就聊吧,还好没有凉了,这么有品位的小伙子上哪里找,回头他得去交代下,让**其他的鬼没事的时候不要出现在这位客人的面前。
看来**的规则是制定了太久了,时代在进步,鬼也要跟着进步才行,不然容易被淘汰,找个时间开个**大会,把规定改一改。
以后招待这些客人不能再根据身份来了,要根据素质的高低,没有素质的,留着命,多吓唬一下,像这种有礼貌高素质的,可以考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邀把握住了话里的重点:“是有几位客人,他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见一见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都到这里做客,好歹见上一面,可以吗?”
“在808住着呢,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估计要到下午吧,昨夜吵了一个晚上,天亮才安静,”老人抱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我的运气实在不好,每次住到8楼的客人素质都不太好,吵的要命,各种声响,弄得别人都以为我这楼上有什么,都离这里远远的,弄的只有我一个在这里,真的太无聊了。”
朗周转回了脸,心说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不喜欢别人过来打扰你的吗?
这就是最终解释权归你的意思是吗?
叮咚,叮咚,叮咚。
墙上的挂钟响了三声。
老人往墙上看了眼,道:“时间不早了,老头子吃个饭要睡午觉了,你们回去吧,不是老头子抠啊,主要是老头子牙口不好,吃的东西你们也吃不惯,所以就不留你们了。”
他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谢邀,“这个你收着,以后会有用的,关于保养头发的方子,在你离开这里前,我让人拿给你,行了走吧。”
“那,大哥再见。”谢邀挥了挥手。
老人也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挥了挥,“再见。”
在门要关上的时候,“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的吗?”
“这个,”朗周摊开了左手,把手里的东西露出来,“是老人家你的吗?”
“现在不是了,”老人说,“麻烦你帮我送给你弟弟,算是我送他的礼物,以后他会用到的。”
门关上,朗周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老人家送你的。”
“哦,谢谢,”谢邀伸手接过去,一颗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白色纽扣,“哥,你怎么知道是老人家的,这个说是谁的都可能吧?”
朗周:“我看到过他穿那件衣服。”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他不是一直都不出门的吗……哥,你怎么忽然走这么快啊?”
“午饭时间到了,”朗周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去给你准备午饭,今天的午饭可能要吃的晚点,有其他的人一起吃。”
“哥,你还有其他的朋友来啊?”
“是你有朋友要来吃饭。”
朗周看了眼一路跟着的鬼,笑了下,心说谢小少爷的鬼缘是真的好。
“那我跟你一起准备吧,虽然我不会烧菜,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洗个菜端个盘子还是可以的,还可以给你讲个笑话。”
……
小鬼爸爸:“刚刚他是回头看我们的吗?”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小鬼妈妈说,“坏消息是另一位客人确实是发现我们了,不过好消息是,他假装没有看到,也没有打算要跟那位客人说,甚至打算邀请我们一起吃个饭。”
小鬼爸爸:“那这顿饭咱们要带礼物过去吧?”
“走,”小鬼妈妈拉着小鬼爸爸,“换套衣服再准备份礼物去。”
她回头看着跟着的几个鬼,“你们不用跟着我们了,自己活动吧,我们还有饭局。”
“那我也要去准备下,”大爷说,“客人跟我关系很好的,这个朋友说的肯定也有我。”
女鬼:“我也去。”
男鬼:“我也去。”
胖鬼:“我也……”
“你也什么,”大爷说,“回家看门去,你让他爬了那么多的楼梯,差点把他给累死了,还想去饭局,让你吃,你摸着良心自己咽得下去吗?”
女鬼:“就是。”
男鬼:“就是。”
小鬼妈妈:“就是。”
小鬼爸爸刚要开口,胖鬼无奈地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肯定也是就是。”
“这倒不是,”小鬼爸爸说,“我想说你别挡路,我们赶时间。”
胖鬼:“……”
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同一时刻,八楼老人的房间里,老人坐在那里,旁边站了两个鬼低着头,哆哆嗦嗦。
“我不是说过吗?我的房间任何的鬼都不可以靠近,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老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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