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听到淅淅沥沥的开门声,腾得站直。傅栖拉开门,摆着张性冷淡的脸,木木得注视他。
江延弯腰,胡桃木做成的果盆献宝得怀抱在胸前,尺寸大的能塞进去一个成年男子的头。他咧开嘴,热情似火得用脑袋顶傅栖的胸膛。
“……”
“哥哥~”
“呕,你等等。”傅栖把拱在他胸前的大头用力往一边掰,接连后退几步。
清脆的合门。
江延瞪大眼,扭到的脖子被动歪到一边。竟然神似霍金!
他心酸一刻,耸拉两只兔耳朵都自动化弯曲。
傅栖似乎不想把弟弟锁在门口,打开了门。江延一扫失落的眼睛,期待得。
亮起眼睛。
像狗。。
残忍的哥哥夺过他捧着的草莓,毫不留情得合上门。
景眏彦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恨自己耳力非凡。
傅栖回来就看到景眏彦一脸被雷劈了的瓦特脸,他有些不自在得揉搓脖子。
谁成想,景眏彦一个飞扑。
一颗算不上重,但也重量十足的导弹袭击了傅栖。
一遭折腾,景眏彦还是爬上了傅栖的身还稳稳得被拖着屁股。
他咬傅栖的脖子,啃出几个大牙印,仰起头看着傅栖隐忍不发的面孔。
完蛋,他终于明白了女友粉看到正主的气愤和嫉妒这个人怎么长得这么优秀。
娘的!
一双大眼睛瞪起来像铜铃。
“江延为什么要那么骚叫你!呸,江延为什么要这么叫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奸情!”景眏彦张牙舞爪的,手指门,嘴里啃着奸夫带来的草莓。
汁水爆满,咬下去就立马爆汁。草莓色的口红弄脏了傅栖的白衬衫。
他大声质问,傅栖脸都青了,冷笑得也跟着大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他啊!?”
“吃我的喝我的,胳膊肘往外拐。”
“回答错误,这是江延的草莓。”
景眏彦手指在空中舞动,“nonono”
傅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他抛回床上。软床回弹,掀起他腰腹宽大的衣服。
傅栖毫不客气得抚摸上景眏彦的腰,脸上表情淡淡的,只有隐忍的眉毛绷直。
“干嘛。”景眏彦停止看啃草莓的行为。
“就算江延脱光了躺上面,我都不会c他。”
景眏彦下颚骨被傅栖捏着,有点疼。他一把将吃剩下还留着红色汁满的半个草莓糊在傅栖脸上。
他翻了个身,滚到旁边去拿柜子里面的草莓,“那你干嘛c我。你暗恋我?”
“因为你骚。”傅栖的面颊绯红,气势也落入下风。
景眏彦得逞得奸笑,咯咯咯得笑个没完,但他还是龇牙咧嘴得咬傅栖的手“滚,你才是。”而且你还是天下第一贱货。
下午左脚刚踏出傅栖房门,下一秒就被拉回,傅栖自顾自得给他围上围巾。
熟悉的古龙香水混杂着檀木气息已经和傅栖融为一体了,他埋进围巾里头,感受着对方富有安全感的气息。
傅栖是真的幼稚鬼。
当景眏彦半推半就拉带硕大的果园时,他有了明确的实感。
“走。”
傅栖这个小心眼,不就反驳了他一句话就斤斤计较。
景眏彦从鼻子里出气,偏离视线,专注得望着果园。
一米高的防护栅栏,外头山林多。农户家一般都建起高高的栅栏,来防备森林里头的野生动物半夜偷吃水果。
景眏彦没见过世面得多看了几眼,护栏就关上了。
傅栖的专属pd跟在他们后面,pd很有技术,从侧面拍傅栖。景眏彦拍都拍不到,不过景眏彦还是识趣得不给别人添麻烦,离傅栖远远的。
果园划片区分类,片区的农户站在右侧给他们指路,指着面前豆大点的园区。景眏彦主动开口询问:“可以带我去看看苹果树吗。”
生长在北方二十几年,没有真正见过苹果树的样子难免遗憾。农户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非常热情得应答。
景眏彦站在她身侧,在碎碎念的科普下来到了苹果园区。
接近三月,景眏彦望着长着嫩芽的苹果树有些错愕。
他印象里头苹果树是挂满苹果的。现在时候尚早,还没开花结果。景眏彦有些沮丧。
对于苹果树的记忆其实和江延挂钩上了,有时候难以形容对于江延的感觉。
他回眸,站在不远处,视线凝视着他的傅栖,傅栖察觉到自己暴露,干脆直接盯着景眏彦看,抬脚向他靠近。
黑色的风衣修身挺拔,接近完美的身材让他站立在那儿就成就了一番风景。那张富有韵味的面庞,并不是以轮廓分明著名,而是独属于傅栖的电影感。
景眏彦望着他走向他坚定的步伐,竟然有种想要张开双臂拥抱傅栖的孤寂感。
风萧萧吹散景映彦微长遮盖住眉眼的头发,露出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蛋,眼睛透露着丝丝悲伤得注视着傅栖。
景映彦身体不好傅栖是见识过的。
嘴巴是没有闲着的,肉是一点不长的。景映彦跪趴起伏露出的蝴蝶骨尤为动人,细瘦的腰肢一掌就可以掌握,偏偏只有屁股长了二两肉,有些肉感。
现在站在那,穿着一件从行李箱翻出来的破洞毛衣,硬说时髦,死都不愿意穿外套,单薄的风一吹就散掉了。
偏偏傅栖最心疼他,走上前。
像有某种预知能力,隔绝了世界的喧嚣,单箭头得标注了景映彦。他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站在了迎风口,抵挡了春风的前进。
他侧头,景映彦弯腰,肩膀内扣,轻轻咳嗽。
傅栖体热,外套是羊绒的,更加吸热,裹到景映彦身上,寒气被逼退似得消散。
傅栖自然而然得看向跟拍pd,动作轻熟:“天气太冷了,还是多穿点好。”
太过亲密总会惹人猜疑,更何况景映彦遇事就爱哭鼻子,被人骂总归算不上好。
告别了苹果区,轻车熟路得跟随农户来到了草莓区,高耸的阳光大棚,这个季节正是草莓成熟期中最香甜时刻。
景映彦弯下腰,站在两侧的草莓细枝边。手掌比划,惊叹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有我半个手掌那么大。”
景映彦抱膝蹲在地上,顺着傅栖短暂停留的视线向前。
江延也来果园了。
景映彦腾地而起,动作不自然得躲在傅栖身后。
“我想去别的地方。”
他贴着傅栖,方才傅栖和导演商量了几分钟,导演短暂得离开傅栖的身边。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延莫名得黏上茗昔。平坦的土地上或许有块大石头。
他看见茗昔几乎趴地的动作,又看见自己弟弟一脸紧张得拉住对方往怀里拉,一副保护姿态。这个画面着实诡异,因为茗昔的膝盖没有着地,他却吃痛得皱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往江延身上贴。
视线太过瞩目,江延察觉到开始四处张望。见到傅栖的那一刻,紧张的心情逐渐舒展开来,他扶着根本没有受伤的茗昔走到了傅栖面前。
难以言喻此刻的心境,傅栖平淡的看向仍然在江延怀中的茗昔。
“不怕被拍?”
江延反应过来,“不会,我打过招呼了。”
傅栖的眼神幽深难测,腰腹的肌肉被景映彦不安的拧动,痒痒的,倒不痛。
傅栖有些烟瘾,最近好上许多,如今面对这一面狼藉的视线,眉心狠狠跳动。
“你这是打算公开?你喜欢他?”
这对于傅栖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的默认假想敌弟弟已经完全被踢出局了。他本来应该开心的,正因为对方是他弟弟,他的脸色算不上好。
他语气变沉了些。
江延此刻也沉默了。
茗昔靠在江延身上,不知道是露出了什么。
江延本来迟疑思考的脸出现了坚定的认同。
真不知道江延是真蠢还是假蠢。
微微抖动的人影被注视到,像放映大屏幕般将景映彦单拎出来,面对这一场闹剧。
江延撇向傅栖身后,没话找话得说:“景映彦,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机场见过。”
这句话无疑将景映彦推入风口浪尖,面对如此局面,他率先软了脚,幸好傅栖托举他的手,不然他现在已经摔在地上了。
音调虚弱的回复,没有肉感的面颊硬是挤出两坨肉,“对,我是您的粉丝。”
江延惊喜得握住他无力的手,景映彦瞳孔微缩。一秒不到,贴着他手的手掌迎来一记重击。啪得清脆响声,全场寂静。景映彦抬头就见到傅栖紧绷的下颚和漆黑的眼神,他嘴唇抿起,拉成一条毫无感情的直线。
他找不到作出这个行为的合理动机,转头,走开。
景映彦站在他们面前,更显滑稽。虽然对傅栖非常抱歉,但此时此刻,唯一能够依附的只有傅栖。夹杂着利益的关系一点都不纯洁,这是可耻的行为,不过景映彦还是追上傅栖,两只手圈住傅栖的手腕,示好得摇动。
“你生气了吗?我有点紧张,能别生气吗?”
张牙舞爪的性格又消失了。
只有有求于人才肯乖巧听话任人摆布。
傅栖深知这一点,行为却出卖他,缓慢得前进,嘴上不饶人的说:“现在人家成双成对,才想起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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