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01章—新城

茫茫宇宙间一隅偏僻的山洼,整个山洼方圆百十余里,与世隔绝,山的四周布满了大片水域。那里高山耸立,静谧而壮观,山间林木葱葱,颜色深浅有致,鸟兽虫鱼相伴而生,和谐共存。水流从高处山涧倾泻而下,流淌汇聚成一条清澈蜿蜒的溪流,经过岁月的沉淀,养育了山中的几十户人家。又不知过了多少年,这里渐渐发展成了一座宏大的山镇,山镇的规模扩大以后,形成了一座圈起的山城,人们给山城取名为“新城”。而新城的故事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新城的城外东部区域有一处东崖,人们开凿出了一条通往东崖的崎岖山路。东崖之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名叫清潭洞。这清潭洞里幽静淡雅、清静祥和,洞口的流水是涓涓细流,几乎丝毫泛不起波澜。据说清潭洞的发现是得益于一个叫“幽女”的女人,幽女曾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弃婴,在成年以后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养父母。从此以后一个人跑进清潭洞里来,躲避命运。而后,在离清潭洞很近的麻坡,修建了最初的一个女子清修道场。慢慢的,这里就成了新城的一处女子清修之地。百姓缘此在这里整修了一座清潭庵,清潭庵在东崖的半山腰间,是新城“断发斩青丝”女子的静修之地。新城的城外西部区域有一个寒潭洞,这寒潭洞里异常寒冷又极喧嚣,洞口外的水流无比湍急,无时无刻都有大的水浪有节奏地拍打洞壁,仿佛要洗刷这世间所沾染的罪恶一般。在这寒潭洞脚下里,新城的百姓建造了一座寒潭寺。寒潭寺里每日清晨正午傍晚的钟声响起,僧侣敲击的有节奏的木鱼声和这水浪拍打洞壁的声响相互融合在一起,对心静之人犹如天籁之音,声声抚慰心胸。而对心有杂念之人,却如聒噪之音,声声刺人耳根。

经过岁月的洗礼,新城也在慢慢壮大。同时也有了一定的身份阶级和贫富等级之分。新城里最有势力威望最高的人,是新城历代百姓所推举出来的一代代的新城城主,城主管辖着新城里的一切。让新城愈加的变得更美好更有秩序,百姓安居乐业,成为新城城主的最大职责所在。

新城城外的山林里有一普通人家,这家男的姓陈,唤作陈午,家境普通,但是吃喝尚不惆怅,时已逾而立之年。同陈午立在屋檐下的女子叫做尧娘,那尧娘是陈午的榻下之妻,两人结合后尧娘数年一直未能生育。所以,陈午会时常拿此事去调侃尧娘,说尧娘的身子骨是“贫瘠之地,难结瓜果”而尧娘却是早已听惯了陈午的这些丧气话,倒是很不以为然。

某一日,陈午夫妇例行房事,陈午对其妻尧娘说:“尧娘尧娘,我陈家不曾亏待于你,你要是争气,你那‘贫瘠之地’好赖给结个果出来。”尧娘却气冲冲地道:“陈午啊,该死的陈午,我尧娘身体没问题,我心里好自知,这档子事如何却单单怪我一人?怎么着,你老陈家是有什么硕大的家业是要继承吗?人这一辈子虽然长久,我尧娘也活得不快活。真真的是个老不死的陈午。”

陈午见尧娘生了气,慌忙间吹熄了悬挂着的床头的灯盏,不得不缓和着语调对尧娘说:“尧娘尧娘你呀不要生气,既然如此,一切当来之则来,当无时则无。我陈午也不全是那种人,你不要在意,也莫要挂在心上。”尧娘心里知道,虽然未给陈家带来个一男半女的,但是这陈午打心底还是爱着自己的,就没同陈午继续计较一二,草草解了衣裳,便同陈午睡下了。

在那个寒冷的深夜里,新城外的周遭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风在山林里面不时地吹荡,和那山涧的流水声一道,在这新城的广阔世界里此起彼伏。尧娘在这夜里睡得不甚平静,偶尔有几只胆子大的小耗子一排排结对穿过房梁,而后又顺着房梁猛地跳到鸡的窝棚上,惊吓了熟睡的小鸡仔,半夜的小鸡仔发出“啾啾”的鸣叫声。

尧娘早已听惯了这些,直到后半夜渐渐入了梦来。在梦里,只见一只通体金黄的一尺长的大金鳞在那新城外的山溪里游来荡去的,时而跃出水面,看起来好不快活。尧娘缓步走近了,试图唤那大金鳞,“金鳞金鳞快快来,尧娘我的身子暖,冬季寒,水冰凉,过来尧娘怀里好养活。”那金鳞待在水里好不快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瞅了一眼,见到尧娘这可爱菩萨般的面容,甚是欢喜,也不觉得害怕,就那么身子朝着尧娘的方向一跃,跳进尧娘怀里就不见了。那金鳞消失了以后,尧娘瞬间就惊醒了过来。

等到东方天色稍微明亮些的时候,陈午也从睡梦中醒来,尧娘就把昨夜梦里的情形给陈午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那睡眼惺忪着的陈午却说:“你这梦里的事,无关紧要的,倘是梦里梦到我陈午能够发大财,做大官,生子生女的,我陈午也值得高兴一回。”陈午面露出不甚在意的表情。尧娘却无奈回了句,“看你那副德行。”

不觉中时至岁末,距那日尧娘做梦算起,整好有俩月。尧娘直觉得自己小腹下微微隆起,那时节饭食也不欲,总是无端的吐啊吐的。仔细一想,反而打心里窃喜起来,因为她觉得,这次大概是肚里怀上了。

“陈午,陈午,他爹。”尧娘扯着嗓子喊:“尧娘我一定是肚里有了你陈家的种了。尧娘我哪是什么贫瘠之地,那分明就是一块沃土啊,哈哈。”

陈午听了尧娘的话,尽管有些疑惑,但也是满心欢喜。“岂不是期子如归,期子如归啊。”陈午乐得口中直言不尽。

“我说你个老陈午,你还别不信,难不成真就是梦里的一尺长的大金鳞,给你老陈家带的好运?”尧娘说着,面露喜色,若有所思。

“我陈午许是命好,命里也该是有子子孙孙,陈家也断不了了香火。你啊别信那梦境里不着边的事。”

“唉,老陈午,你还别说,陈金鳞,陈金鳞,这名字也是极好啊。”尧娘兴许是兴奋过了头,还未生出儿子,就琢磨着给陈家后代取名字了。

“期子归,期子归,这肚里的也是我陈午终日盼星星盼月亮,给盼来的,不如就叫子期,陈子期。唉,我说尧娘,这取名之事可不要跟我争,我老陈午生是怕了你十几年,柴米油盐,大事小情莫不是你说了算,在这事上,硬是要听我陈午的。”

尧娘见陈午的心思比较坚定,并没有再多言,只是自己轻柔地抚摸着肚子暗自惊喜,也在幻想着今后一家三口在新城外广阔山林的幸福美满的日子。别提是有多美好了。

就这样,时间还是一日日的过去了。尧娘怀胎十月,这老陈午“期子归,期子归”每日地念叨,尧娘最后终是把这儿子给陈午安安稳稳地生了下来。

就如陈午所言,这“呱呱”坠地降生的男娃子,给取名就叫陈子期。那一年,陈子期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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