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打赢第三把游戏,王禹从诊室里出来了。见omega两手空空,脸皮上泛着奇怪的粉红色,周常没多想直接就问:“医生怎么说?怎么都不给你开点袪痘下火的药?西药不行,那也开点中药啊?”
医生开的药王禹直接揣兜里了,含含糊糊说:“没什么,医生说挺正常的。常哥……我先回去了。”
“诶?”周常盯着王禹走路间,医院门口的风吹得外套口袋里露出的棱角,看上去像是一本书。
“好奇怪,医生不开药改开书了?”周常收起游戏机,把今天的事情和远在白鹇做年末总结的邵大将一五一十说了。尤其是吴枭那事儿,浓墨重彩的加工蛐蛐了一遍。
邵苇霖回了句:“辛苦你了,回头有空请你喝酒。”
“没事儿,都是兄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周常想起点什么又说:“对了,你家那位可能有点问题,我刚刚看他从诊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劲。问他医生怎么说,他闪烁其词。兜里揣了本书就出来了。”
“嗯,知道了。谢谢你啊,老周。”邵苇霖挂断电话,阅完兵后,他开始布署圣诞期间的防守。
……
按日程规划,他应该是最早明天上午才能赶回帝星,一落地刚好赶上IAR的年终总结大会,今年的IAR不平静,汇报的内容会比往年更多,会议预计开到下午四点半。得到明天晚上才真正开始放圣诞假期。
IAR律法里有产假,但指挥官没有,指挥官的产假会直接加和到配偶一方。但王禹唯一一份在IAR事务所的工作早在他们申请离婚的时候就辞了。夫夫俩人加起来,等于是没有一天假期。好在,他不缺钱,也不缺权,再养十个王禹都不成问题。
“唉……”邵苇霖叹气,加快处理手上的工作。他得尽快把工作处理完,他想他在帝星的小妻子了,也想他们的宝宝了。
王禹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和邵苇霖提那什么“信息素灌注法”,把医生开给他的药品和书都塞到书架上。盯着天花板,孕中期他没有那么嗜睡了,小腹那种胀痛感与日俱增,肚皮也紧紧的像被扯着,很不舒服。经常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或者是好不容易把手臂抬过头顶,睡着了,但半夜翻个身就醒,醒来后只能瞪着大眼睛到天亮。
邵苇霖在终端看着监控里明显见瘦的王禹,做好最后的部署,披星戴月的就赶回去了。
晚上八点半,阿姨们已经下班离开了。浴室里哗啦啦的,王禹在洗澡。
邵苇霖大马金刀的坐在飘窗上,低头才发现自己进门时连靴子都没脱,踩了一地的雪沫子回来。低头把靴子脱好的时候,浴室的水停了。传来一些动静。
王禹在穿衣服。
邵苇霖移开目光,看到飘窗的小书架上有几本书塞得乱七八糟的。看得出来,放书的时候,那个omega有多烦躁了。
伸手抽了几本书出来,有一包东西从书里掉了出来,鼓鼓囊囊地摔在邵苇霖腿边。alpha疑惑地把那包东西捡起来,闻了闻,很温和的药味。又捡起那本书看了看。
是一本很旧的孕婴书,上面有许多勾勾画画的阅读笔记。书的扉页是签名版,一个法斯特学院产科方向的学术大拿的名字,龙飞凤舞的盘旋在那里。下面一行小字写着的是邵苇霖在军部医院给王禹定的那个医生的名字。
立刻想起了那天产检,周常给他打的报告。
邵苇霖把书和药都揣到口袋里,按着原来的顺序,一本一本的把剩下的书整平放好。
王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和站起来准备出卧室的邵苇霖对上眼。王禹的腺腔叫嚣着渴望alpha的新鲜信息素,但身份暴露后,赤条条的灵魂反而有点放不开手脚了。
王禹用力握了握门把,从浴室里走出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邵苇霖如实回答。
王禹哦了一声,就见alpha又往门外走,有点急了。不能抱着啃,好歹多待一会儿,让他闻闻信息素也好啊!
“你刚回来,又去哪里!”
王禹说完就有些懊恼的拍了下嘴皮子。
邵苇霖本想把大衣脱下给王禹抱着闻,但大衣口袋里装着从王禹书架上偷的书和药,而且王禹刚洗好热水澡出来,自己的衣服都半个月没洗了。给王禹有点太埋汰了。又不想扭头看到王禹渴求的眼神,只好举了举手里拎着的靴子说:“刚刚进来的时候,忘记换鞋了,我去放下鞋子再回来。”说着,冷漠的背影消失了,门都没关。
王禹坐在床上,很郁闷。
这时候还管什么破鞋子!
王禹愤愤的捶了捶被子。伸手抄了抄床上堆得跟座小山似的衣物,把自己埋在里面,吸香水薄荷味的信息素。
过了一会儿,“哒哒”几声金属敲在地板的声音传来,王禹连看都不看,就知道是1126进来打扫了。
又过了一会儿,“啪啪”几声脚步传来,王禹被衣物里的信息素熏得晕头转向,懒得管1126。
头上埋的衣物一轻,邵苇霖的脸出现在上方。王禹迷迷瞪瞪地盯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大,一双桃花眼睁得圆溜溜地。
“你……”王禹立刻坐起来,看着衬衫扣子解到只剩两颗,袖子拨到手肘处,露出的大片胸肌和腹肌的alpha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
见王禹起身的动作剧烈,邵苇霖都有些害怕,王禹会折到肚子里小人儿的脖子。沉默而深邃地看了会儿王禹。看到了王禹额头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痘痘、发青的脸色、发白的嘴唇、还有微微成弧形的小腹。
被打量的时间有些久,王禹有种紧张的心情。突然他听到alpha问:“孕十六周了?”
王禹愣愣的“呃”了一声。
王禹后颈的腺体被摸了摸。变硬变封闭的腺体感受到近半个月里第一口新鲜的信息素,饥饿得恨不得长出口齿,狠狠那那几根手指咬住不放。
王禹有点委屈,又有点难为情。这几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积攒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暴发。
“我……我很难受……”
邵苇霖明显感受到omega波动的信息素,叹了一声,搂住他。把王禹脑袋按在自己腹部,轻轻拍着王禹后背,慢慢的释放着信息素。先让信息素慢慢的滋养一下王禹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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