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针对钱冥?
邵苇霖是不会说自己在钱冥身上闻到自己的信息素……这不是很稀奇的事,毕竟指纹都有相似的,信息素更别提了。没准是钱冥有个和自己信息素味道相似的相好。
……不过,那样也很埋汰了。
得找到那个小哑巴。
邵苇霖在车里调了个自动驾驶,接着就在找破案率最高的片区警局。直接往那个地方去。
昨天是休假,今天是本周上班的后两天的第一天,午饭很多人都不在。只有两个值班警察。一个女beta,一个男beta。
邵苇霖直接掏出自己的士官证,大马金刀在对面坐下,十指交叉搁在桌面上。
两个警察看了一眼,立刻把证件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
“邵先生,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吗?”女beta微笑着出声。
邵苇霖叼了根烟,跟男beta借了个火,吸了一口,颇为忧虑地说:“我找人。”
“找谁?”
邵苇霖摸了摸下巴:“找一个omega,男的,二十岁出头,身高大概是一米八,体重……”
女beta嫌男beta记录的速度太慢,一把薅过记录板,在上面利索的记录信息。
邵苇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描述道:“体重很轻,抱起来轻飘飘的……手腕的话,”邵苇霖姆指和食指圈了圈,往里面塞了两根手指,说:“这样圈起来,还能再放两根手指。”
“嗯。”女beta快速记录着,给予反馈:“还有呢?”
“还有,他的脚腕,”邵苇霖又圈了圈姆指和食指,认真的回忆:“刚好是这样一个圈。”
男beta拿皮尺出来量了量邵苇霖围出来的圆的直径,把数据报给了女beta。
女beta直接口算出了了一个体重范围:“55到62千克。”
邵苇霖翘起腿来,从口袋里掏出那件扣子掉了五颗的衬衫,“这是他昨晚穿过的衬衫。”
“……”两个beta对视一眼,有点一言难尽的看了看邵苇霖,再看一眼记录板上的信息。果断选择不多问。
取了领口处的血迹和信息素后,就把衬衫还给了邵苇霖。
邵苇霖又兜了兜塞口袋里,在两个目光有点放空的beta面前敲了敲桌面:“笃笃笃。”
两个人回神,“到,邵先生请继续。”
湖蓝色的眼睛来回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确认他们没有恶意揣测真相后,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身手不错……”
女beta记录完了,还没等到邵苇霖的后半段,抬头微笑看着他。
在两个beta八卦而鼓励的注视下,邵苇霖缓缓道:“耐力也不错。”
……这是他们该听的吗?
女beta打破尴尬,问:“那么邵先生,可以说说你们相遇和分别的时间、地点、契机吗?”
邵苇霖靠在椅背上,伸手接过男beta泡的咖啡,抿了一口,才娓娓道来。
“这是一个完美的邂逅。”邵苇霖先是总结了一下昨晚的心得体会。
两个beta点头给与积极反馈。
“当时,我和几个朋友在喝酒,我喝得有点多了,就和兄弟几个嘻笑打闹。而后我一个兄弟过来拉了我一下。当时,我站的位置在包厢门口附近。我那朋友一拉,我就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正好撞上个路过的omega。他很高却很瘦,被我撞了一下,就往后退了几步才能稳住身形。”
“酒鬼不讲礼对吧?当时明明是我撞的他,但我被那一身骨头硌得慌,我就骂了一句,哪里的骷髅架子。”
那很没礼貌了。女beta心想。
邵苇霖听不到女beta的心声,看着女beta专业的在做着记录,继续道:“那个omega被我一骂,就愣了愣,而后抬头看了我一眼……”邵苇霖努力回忆着那一眼给他的震憾,以及那个眼神里的内容。
“那个眼神吧,有种很潮湿,很湿润,很粘腻的感觉,像是在和我传达某种感情。”
哦,脑补的吧?没准是人家被你撞疼了,想哭吧!男beta心想。
“我当时,心里就是重重一击。拉了拉他,问:你谁啊?”邵苇霖回忆着,当时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头一悸,他现在觉得那应该就是一种碰上命中注定后的心理感应。
“嗯嗯,他怎么回答的?”男beta问。
邵苇霖白了他一眼,“我开头就说过了,他是个哑巴!他不会响。”
“哦,抱歉。”男beta从善如流。
“他没有回答,只是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后绕过我转身就想走。我当时心里就想:嘿?这小子几个意思啊?撞了我连句对不起都不说!我问话他也不回答。我心里就挺不爽的。又见他气质不错,往前一个猛扑,把人给扑到了沙发上——”
“等等!”女beta发现了华点,问:“邵先生,走廊为什么会有沙发?这是什么酒吧或是KTV?”
“禁忌塔啊!”邵苇霖理所当然的问:“酒吧走廊为什么没有沙发?”
女beta问男beta:“酒吧走廊有沙发吗?”
男beta摇了摇头:“没有。”
两个beta齐刷刷看着邵苇霖。
邵苇霖疑惑道:“酒吧没有沙发?为什么?走廊那么宽敞,为什么不安几张沙发?”
两个beta:……行了,忘了这是百亿分之一的人上人上人上人上人,没去过普通酒吧也正常,估计这辈子吃过唯一的苦就是咖啡不加糖。
差点忘了,禁忌塔的代名词是“酒色财气”。
天杀的!贫富差距!阶级固化!
两个beta努力维持微笑:“好了,沙发的事不重要。邵先生继续。”
“哦……”邵苇霖想了想刚刚说到把小哑巴扑到沙发上,于是又把后续说了:“我把他扑到沙发上,在起哄声和怂恿中,我一口咬在他腺体上!”
“但很可惜,我发现我无法标记他,哪怕是临时标记。”
“他洗过永久标记?”女beta问。
邵苇霖点点头,“后来,我们温存的时候,我得知,他结婚了,他的丈夫婚内/出轨了。而且很有可能正在虐待他。”
“呃……”女beta不确定问:“你是说,那个人在婚姻存续期间,和邵先生您……?”
邵苇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诶!抓住重点好吧!重点是他丈夫先婚内/出轨在先!还虐待他!我只是在拯救他!”
两个beta:……
邵苇霖把信息都说完了,开始表明自己的诉求:“我要求你们用抓拿通缉犯的强度帮我找这个omega。”
“……”
邵苇霖又掏出士官证,眯起眼睛问:“能不能办到?”
“能!能能能!”两个beta忙不迭点头。
这就是活生生的威胁以及公器/私用。不过显然,这在邵苇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要不是最近他忙不开,他就自己找人了。这活儿还轮不到他们干呢!
从片区警局出来后,邵苇霖让雷诺不用去接小洲,他亲自去接。
“爸爸!”小洲鼻子灵,邵苇霖刚走到后门,小洲就把手里的折纸一丢,往alpha爸爸身上撞。
“哎呀!”邵苇霖一把把小洲抱起来,捏了捏小洲的脸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昨晚那个小哑巴。
真奇怪。他居然会觉得那个从未露过脸的小哑巴长得像他儿子小洲。
“老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带小洲走了。”邵苇霖往上掂了掂小洲,小洲乐呵呵地把手里的浆糊糊到alpha爸爸的身上。
“怎么了?”邵苇霖见小洲啃两口小蛋糕,就闻一下手,以为是不是那浆糊过期或者是有什么小朋友不喜欢的味道。
“好奇怪,”小洲歪着脑袋舔了舔那双小胖手,说:“爸爸,我手上怎么有股香香的味道?”
“香香的?”邵苇霖拉起儿子的手闻了闻,“没有啊?”
小洲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把鼻子凑到邵苇霖倾过来的上半身,瞪大了眼睛说:“爸爸!你身上也香香的!”
邵苇霖闻言,低头闻了闻,没有啊?
小洲两三口吃完蛋糕,直接扑在alpha爸爸身上,小脑袋一动一动的在他身上嗅:“爸爸,就是你身上传出来的!好香啊!像——”
见小洲突然噎着不说话了,邵苇霖问:“像什么?”
“筷子叔叔”四个字,被小洲咽了下去。筷子叔叔昨天说过的,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他,不然知道的人多了,筷子叔叔被会被魔鬼抓走,他就再也见不到筷子叔叔了!
小洲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爸爸,我不能说。”
“……”邵苇霖问:“连爸爸都不能说吗?爸爸请你吃糖?”
小洲有点纠结。
邵苇霖见儿子态度有松动,于是又说:“那再加个秋游,带你放风筝、爬山,怎么样?”
小洲开始咬唇了。
邵苇霖一笑,继续加码:“还有一周两个蛋糕。”
“筷子叔叔!”小洲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的筷子叔叔。他想,爸爸的话,就不算别人了吧?
邵苇霖稍微砸模了下,开始从儿子这边下手,“小洲宝贝,你的筷子叔叔到底长什么样?可以和爸爸说说吗?”
“你想对筷子叔叔做什么?”小洲警惕地抱着书包审视alpha爸爸。
邵苇霖露出虎牙,笑着:“不做什么,就是想请你筷子叔叔来家里吃顿饭,你不是说想请他来我们家里吃饭吗?”
“他就是长得很像筷子啊?”小洲咬了咬蛋糕勺,比划着:“他很高,很瘦,腿长长的,像筷子。”
邵苇霖想起那个小哑巴,于是把车停好后,抱着小洲下来,让小洲在地面上站好,而后蹲了下来,问:“小洲,你筷子叔叔是不是蹲下来和爸爸差不多高?”
小洲认真的伸手比了比,而后点点头。
邵苇霖心里有点想法。觉得小哑巴很可能在昨晚之前就认识自己,或者说昨晚很有可能不是偶遇。
张开手臂,把小洲揽进怀里,“小洲,你再在爸爸身上闻闻,看看这个味道是不是你筷子叔叔的?”
他不担心小孩子闻到什么成年人才能闻的味道,因为他早上已经洗过澡了。欢/爱的味道很容易被洗掉,但信息素通常会残留一段时间。
小洲似乎对信息素有自己的感应方法,腺体还没发芽,就有感应能力。
“……很像。”小洲认真的点点头,“不过,爸爸你的味道太浓了,有点影响我闻筷子叔叔的味道。”
小洲说很像,那就是**不离十了。邵苇霖一把抱起小洲,边往别墅里走别说:“那小洲,你下次见筷子叔叔的时候,可以用你的小联络器给爸爸拍两张照片吗?我把他洗出来,贴在你的小房间里,好不好?”
小洲雀跃一声,亲了邵苇霖一口:“谢谢爸爸!”
邵苇霖笑了。
如果是冲着他儿子来的,那么太抱歉了。你还是冲着他老子我来,比较有用。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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