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感到奇怪:“如同梦一般的感觉，这里是梦境吗。”

程凉看向往，回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惶恐的双手握拳：“你要杀我，为什么？”

“脑枢神经检测到你没有了死亡的想法，快乐值也超出了范围，已经严重不符合日常运转，为达到目标，我必须将你消灭！”往。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难到我的快乐与否还要你来控制吗？”程凉恼火的反问道。

“琴中魂，镜中人，我既是你，你并非是我，我会杀了你.....”往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故自的说了起来。

“即杀....”往伸出左手在双目前缓缓划过，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轻握着。

“开！”往打开手掌，几滴水珠升了上来。

程凉感觉不妙，皱了眉还是摆出准备迎战的姿势。

水珠在空中自转起来，越来越快，似乎到达了极限，它如同罐满水的气球般炸开了一样，四处飞溅。

程凉被吓得赶忙双手护在胸前，双眼紧闭，似乎很害怕一般。

当程凉在次睁眼时，自己脚下的那片星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水，很深，很蓝的水，水里还有鱼儿在穿梭。

程凉一脸震惊，他仰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头上则是蓝天白云，而自己就在海面上稳稳站着。

没有边界的环境让他感到恐惧，双腿一软，便坐倒在海面上，空气稀薄般喘着气。

半响，他忽然抽起双手呆呆的看着，明明已经碰到水了，可双手却没有被浸湿，他站了起来，检查了全身，可没有一处是湿的！

程凉诱惑的挠着脑子，但思考这个也只是在浪费时间，他抬头看向四周，这一望无际的海，真的有出口吗？

程凉的脚下，一只手从海面上缓缓升起，是往，是他的手！

“你知道溺水的感觉吗？”话音未落，程凉便被往的手抓住了脚后跟，并强行拽入了海里。

程凉还没来得及应该，眼前的一切便全都是水了，嘴里和鼻子里被水罐满，想要咳出，但大量的海水又争先恐后的涌入，忽然失去空气的感觉是就好像被莫名的捅了一刀，没有应该时间，没有准备。

程凉想要大口呼吸，但一张嘴，便是海水的涌杀。

程凉慌了，他乱了手脚的狂踹往的手，但无论是怎么踩，怎么抓他，即使是把往的手指掰断了，往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抓的更紧。

“来啊！来啊！反抗就是要这样，像蝼蚁般卑微无能。”往露出邪恶的笑蓉，甚至还加快了向下游动的速度。

程凉可没空去想往为什么可以在水里说话，往看着他慌张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

腹中的氧气已逐渐消耗殆尽，他渴望空气的程凉忍不住张嘴吸了一下，大脑中的意识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秒，理智告诉他要活着。

他不停的在水中挣扎，双臂慌乱的推开身边的水，但这都是无用，因为往在不断的拉着他下沉，即使在次攻击往，他也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好冷！身体让他感受到了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窒息—是窒息的感觉。

他的脸色也逐渐腿散，见无果，程凉放弃了挣扎，而是双手死死护着口鼻，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办！难到真的要溺死了吗！”程凉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思考着。

“对啊，他不是人，这里也不是真实的世界，如果说前面那自我治疗是真的，那我应该是可以自救！”程凉的双眼忽然闪起了微弱的亮光，看来是找到了希望。

“如果可以....”程凉缓缓松开右手。

“那就让这一切都为我所控吧！”紧接着，程凉便伸出右手，像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般。

半响，一只幽蓝色半透明的鱼儿游了过来，径直游入程凉的手中，紧接着，许许多多的海水幻化成这样的鱼儿游入程凉的体内。

程凉的脸色也逐渐好转起来。

往看着这一切，表情上那是一个气急败坏“可恶，明明都要成功了！”说完，往抓紧他的脚后跟，使劲向下一拽，程凉便与他擦肩而过，来到了往的面前，给自己创造出一个绝佳的击杀角度。

往右手捏拳，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手中凝聚，胜券在握的感觉让往露出了邪恶的眼神与笑容。

“安息吧！”说完，往抡起拳头，扭动全身力气就向程凉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海水幻化的成年鲨鱼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张嘴獠牙，十分凶猛，已经游到了往的面前。

“啊！”那种一瞬之间的压迫感让往眉头紧锁。

“躲不掉了吗？”

“切，来嘛，同归于尽！”话音未落，往与水鲨鱼几乎是同时攻击到了目标。

程凉被重拳打飞了出去，鱼儿被吓的四处乱窜，程凉嘴里还吐出了浓浓的鲜血，表情痛苦的仰天长叹。

往也好不到哪去，他被水鲨鱼一口咬住了左臂，是整只手都被咬住的那种。

往自然是疼痛不已，面对一头巨大的鲨鱼，自己娇小的身体就如同家犬见狮子般弱小。

虽然水鲨鱼十分凶猛，但往比它还凶猛，想要从这家伙嘴里抢东西，简直是天方夜谭。

往干脆利落的以手为刃，狠狠的扎入自己的手臂里，硬硬的把整只手给撬了出来，奇怪的是伤口处没有血液，那是一团漆黑的星空。

不过断臂带来的疼痛往是不可欠缺的，他紧紧抓着左肩，咬紧牙关，尽可能不会因为疼痛而放声大叫，那疼痛感让他身体微微卷缩。

水鲨鱼两口便吞没手臂，在次向往发起进攻。

往邪恶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有在生气。

“愚蠢！”往大手一挥，一柄黑色长枪便直接贯穿了水鲨鱼的脑袋，随后，水鲨鱼便消失了。

水鲨鱼消失后，往没有去追找程凉，而是先治愈着自己的左手，只见他右手比划了一下，一股清流的气息流向左臂，半响，往的手臂竟奇迹般长了出来。

往简单挥动了一下左手，确实没有问题后便一脸凶恶的表情甩向程凉。

程凉虽然身负重伤，但在小鱼儿的集体治疗下，伤处也渐渐在恢复过来。

即使如此，往也只是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