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变黑,忽而一阵风袭来,紧密的雨如大豆一般砸落,紧促而着急的一阵,猝不及防的打湿霁禾的身上。
霁禾刚结束了工作,准备往学校赶,天不遂意。
只好找了一家便利店躲雨,顺便买一点吃的。
坐在便利店玻璃前,疲惫的看着窗外的景象,如同她的心情一样,糟糕透了。
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以前最喜欢吃的关东煮萝卜,现在吃起来如同嚼蜡。
回想着脑海中父亲说的,“江城为什么那么多名流小姐都愿意贴上沈景承?你还不明白吗?”
“你嫁他,是我们家高攀了,你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只比你大五岁,论家世,背景,甩你现在这个你男朋友几条街,你还有什么不满,非要没苦硬吃是吧。”
“霁禾,我们把你养大,从来没有多管你的闲事,无论你怎么谈男朋友也好,不多过问,可是你带过去给景承看,未免太过分了。”
现在想来也是真的是脑袋被驴踢了,和父亲大吵一架,自己的银行卡全被停了,不得不兼职来维持生活,男朋友也分手了。
哎!霉运上头,拦都拦不住。
霁禾眼眸一转,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打着黑色的伞,身形挺拔俊伟,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她端起桌子上的关东煮,就在她弯腰准备偷偷跑路。
一个清冷磁性让她惧怕的声音从她后方传来,“霁禾,准备去哪啊!”
一句话将霁禾问的心虚,总不能说为了逃婚吧!
霁禾扭头抬眸,挤出来还算满意的笑容,“景承哥,好巧啊!下雨了,还出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就不该出门的。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面容清冷,步态从容的朝着霁禾走去,走到她的身边,弯着腰,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不巧,我来捉你。”
耳垂传来温热,声音依旧在她的脑海回放,霁禾吓得身子软了,不小心跌落沈景承的怀中。
他坏笑,“怎么,吓傻了,你挑衅我的时候可比现在嚣张多了。”
霁禾大脑闪现,做人只有一次,奈何这人狗仗人势,没办法,拼爹拼不过,只能靠自己了。
“怎么会呢?景承哥。”霁禾谄媚道。
男人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唇边勾起狐笑。
没办法,从小爷爷就告诉他,要洁身自好,霁禾是自己的媳妇,两家长辈也都说好了,谁知道,这姑娘还没大学毕业就背着自己偷偷交了男朋友,还带到自己面前。
不得不承认,霁禾长的清纯美艳,从她上初中以来见识到了,校内外的情书不断,都被沈景承给折断了,高中也是让人看的很紧,没想还是没看住。
绿帽子带头上了,在忍都不是男人了。
沈承景微眯起眼睛,一身绿色衬衫包裹着呼之欲出的玉竹,黑色短裙,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纤细腰肢,曲线优美,看的内心窝火。
她这是和那个小白脸幽会去了,穿的这么好看。
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动作粗俗,霁禾挣扎了几下,“放开我。”
身体悬在空中,霁禾的双手无处摆动,她想到了一个好的地方,抓住着他的脖颈出深深的咬了一口。
男人身子一顿,对着女生一阵吓唬“在乱动,我不知道我会干嘛。”神情故作严肃。
“你。”
霁禾脸色微红,也不敢在乱动。
男人身上是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竟然有点好闻。
沈景承将她放到车里,对着前面的司机道:“去景园。”
救命,霁禾坐立难安,这个狗男人是有病吗?
非要和自己有一撇吗?
霁禾很讨厌包办婚姻,没有爱情。
她往旁边轻轻挪了挪,这点小心思全被沈景承尽收眼底。
他嗤笑。
霁禾奇怪的看着他,想骂有不敢骂。
沈景承看着她气的脸色都变了,饶有兴趣的问,“和那个小子还有联系吗?”
不说这还好,说到这霁禾一个白眼上头,没好气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男人脸上摆出无辜的表情:“你们二人之事,我不知,我问问不是应该的吗?”
霁禾瞬间脾气上来了,唇边带点讥讽,“你不知,我看就你知道的最全。”
她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如你所愿,”声音大声几个分贝,“我,被甩了。”
沈景承在听完霁禾的话后,眼底波光微转,随机绽放一抹笑容,“这么说,还成了我的不是。”
前面的司机发出浅浅的笑声,打扰了正在争吵的两人。
霁禾:“笑屁啊!”
不想和他多说话,靠着车窗眼皮昏昏沉沉,扛着最后一丝清醒,缓缓入睡。
随着车内的颠簸,霁禾的头时不时的跌落在他的肩膀。
沈景承直接将霁禾的头放在自己肩上,这下好啦!
对于霁禾他总是无奈的。
她总嫌弃他年龄太大了,没有少年感。
也经常耍小孩子脾气,不过这次是时候该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介绍了,他的人可不能乱动。
女生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时不时催动他的心悬。
很快到了景园。
这个别墅原本是当作他们的婚房,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早晚都要住进来的。
他知道霁家破产停了她的卡,身上也没多少钱,自己把房子便宜让给她住,总是可行的吧!
毕竟也不经常回来。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也吵醒了在睡梦中的霁禾。
眼神迷茫,感觉自己怎么枕了一个东西,抬眸看到了一个可怕的人脸——沈景承。
我的妈呀!
一个机灵起身,心脏要爆炸一般的跳的不停,太可怕了。
沈景承宠溺的笑了笑,好心从座位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霁禾,你流口水了,擦一擦。”
霁禾全身通红,不敢看她,背对着他,艰难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喂!怎么了,没事挂了吧!”
听到频幕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沈景承故意离霁禾很近,声音对着电话,语气慢悠悠充满暧昧,“霁禾我的衣服,沾上你的口水了。”
啊啊啊啊啊啊!
妈的!
听到这话霁禾要炸了。
狗东西,真油。
真是服了!
随着而来挂断电话,霁禾没好气问,“你想干嘛?”
“没干嘛!”
霁禾不耐烦,“喝了几桶油,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沈景承反问,“少给我带点绿帽!”
“给你加点油,省的忘了你还有家室。”
“你真的,沈景承,我对你真的无话可说,千方百计让我分手,你不是有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的来,怎么没一个满意的吗?”
男人依旧坐的笔直,丝毫满意动怒的迹象,声音带你哄骗,“霁禾,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无论你怎么吵,怎么闹,我都无所谓,前提是不能让我知道。”
霁禾无语,“你有病吧!”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不能。”
一阵沉默。
沈景承带她来到了客厅。
语调平缓的盯着霁禾,“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住我家,第二个向你爸乖乖低头认错。”
霁禾眼看还有商量的余地,贴近他的身体,嘴角勾勒出狐笑,带点娇嗔的语气,“景承哥,还有没有其他选择啊!”
对与她突然起来的靠近,看着她睫毛忽闪,微红的脸色,不禁有些情难自控。
一把推开她,喉结微微咽下,“你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霁禾一个鄙夷的眼神,饶有意味的看着沈景承,“不对劲,你前几秒还在说喜欢我,后面就让我离你远一点。”
“哥哥,你怕不是喜欢同类吧。”
“霁禾。”
他脸上带着几分怒气,霁禾不敢在说话了。
完蛋,这下,玩笑开过了。
霁禾坐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男人屏住呼吸,压低自己的怒气,“你马上也要实习了吧!就你哪一点兼职的费用,还不够你父亲还债的。”
随机,目光落入男人的身上,警惕道,“沈景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家公司濒临破产,你爹没告诉你吗?”
霁禾瞬间不淡定了,立马反驳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明明我离家也不过三月左右,怎么可能。
“我不信。”
“不信?”男人打开手机将新闻页面放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看。”
霁禾看着新闻几个大字,近日,霁家破产,霁董事长因受不了刺激而突发疾病住院。
家中女儿为了还债,甘愿当陪酒女。
附赠一张他们今天中午工作聚餐的照片。
看着醒目的几个大字,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手机从手掌滑落地上,霁禾呆愣的看着沈景承,牟孔微红,生气虚弱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小心翼翼道,“我以为你知道。”
又问,“你知道我爸为什么破产吗?”
他想都没想回答,“被人做了局,带去澳门,赌博输了全部身家。”
“禾禾,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伯父查明真相。”
女孩热泪盈眶,心中五味杂陈,复杂至极。
转过身子,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尾音还有丝哭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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