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帮手来了

李富贵这人吧,家里凡事都有老伴儿陈桃花张罗,所以他平时看起来比较闲,有事儿没事儿他总是别个烟袋出去遛弯。

但你要问李家谁说话最好使,那肯定是自己老伴儿陈桃花。

陈桃花在李富贵眼里永远是第一位的,那两儿一女都比不了。

一听闺女芳芳传话说让他去一趟,李富贵二话不从郭家借来了毛驴,骑上屁颠屁颠的奔着后山去了。

一到地方李富贵就四处寻摸,没看见老伴儿陈桃花,反而见冰面上似卧着一个人,直挺挺地也不动弹。

怕不是冻死了吧?

要不说是过了一辈子的老两口呢,有时候的反应都一模一样。

李富贵也是胆子大,出溜着上前,瞅了瞅确定是个男人。

嗯,那胡子多明显呐。他从后腰上抽出烟袋,捅了捅胡子男的屁股。

“咋,卧冰求鲤呐?”

这一下又狠又准,正好捅在胡子男的菊花上,他“哦~~”一声,也不能继续装死了。

其实脚步声一靠近胡三就听到了,本想趁着那刁老太太不在,装虚弱骗骗来人好脱身。

结果被人捅了菊。

还“卧冰求鲤”这人损不损呐!

胡三这个时候冻得不行,嘴都瓢了,唔唔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问能不能帮他解开?

李富贵左右瞧了一下,没见老伴儿,这四下又没别人,女儿给他带的话也没说清楚,只说有歹人,但被她娘捉住了。他紧赶慢赶的来,结果媳妇不在,就一个大冬天穿的极少的,脑壳不清楚的胡子男在冰面上。

李富贵又捅了捅胡子男的脸,问“你看见一个老太太没有?”

胡子男被他这烟袋冰的一激灵,灵魂好悬没冻出窍。

“老爷子,嘿,你快把那玩意拿开些,太凉了!”

李富贵:“你都穿单衣睡冰炕了还怕凉?”

胡子男可怜兮兮买惨,“老爷子你是不知道,我被一群歹人打劫了,把我身上的衣服和钱都抢走了,简直丧心病狂啊!您行行好救救我,我有银子,我过后一定厚报您!”

李富贵:呵!忽悠,你接着忽悠,我一把年纪能被你忽悠了你就是我大爷!

李富贵:“打劫你的是几个人啊?”

胡三:“三个,一老俩小,全都是老娘们儿。”

李富贵:“你这人一看就长得不富裕,那股子抠搜都写在你脸上了,谁会打劫你?”

嘿,这老头说话怎么这么气人呢!

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胡三有点急,他想在那刁老太太回来之前脱困,所以极力游说老头帮自己。话里话外全都是说绑他那老太太的不是。

李富贵也不傻,顺着他的话唠了半天,就想问问老伴儿去哪了?结果,这大胡子也不知道。

胡三:“老爷子你信我,那个糟老太太坏地很!”

李富贵:“我觉得那人不错,至少还给你身上披着棉衣,否则你早冻成胖头鱼了呵。”

这附近的村民都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壳都有病?

刁老太太是好人?

他胡三从没见过这么歹毒的老太太!

就在这时,陈桃花从那边树林里走过来了,离着一段距离就看见李富贵和大胡子,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在那说话。

陈桃花揣个手,“你跟这夯货说啥呢?”

李富贵:“说你心地善良还给他留件衣服。”

陈桃花:“那是,我这人你知道,一辈子了,就是改不掉心太软的毛病。”

李富贵赞同的点头:“嗯嗯,确实。欸,你刚才干啥去了?”

陈桃花:”这不刚才打算解个手,结果......”吧啦吧啦把她和女儿的小树林历险记说了一通。

李富贵越听越生气,咋?自己老伴儿差点被人看了屁股?!

“我打死你个瘪犊子!”

“哎呦!!老爷子你干啥?!”

胡三又开始了在冰面上的新一轮翻滚。

像一只阴暗蠕动的大胖蛆。

这回换成陈桃花劝架了,她可真是个心善的人呐!

啧啧。

胡三在冰面上一阵辗转腾挪,愣是折腾出一身的汗。身体一有了热量,僵硬渐渐褪去,感觉自己还能再与这对公婆战斗三百回合!

他,拐子胡三,绝对不能败在此地!

江湖一定要留下自己的传说!

李富贵打累了,也是攒了一身热气,说:“这可比颠大勺累多了。”

陈桃花:“你辛苦了!赶紧歇歇。我抓紧时间去趟镇上,找老二问问情况,看看能不能把这夯货送去吃牢饭。”

胡三:还辛苦了?不是谁让他打的,是老头一言不合就动手好吧。自己可太无辜了呜呜……

夫妇二人商量妥当,各自分工,陈桃花上镇上去找儿子顺便报官。李富贵留在这看着大胡子防止他逃跑。

没人管胡子男的抗议,李富贵把袜子往他嘴里一塞。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胡三被噎得一阵翻白眼,这这这,这是他自己那好几天没洗的袜子。

这袜子有毒!

呕!!

还有,老头儿你能不能别塞这么深!

差点没憋死他唔唔唔......唔唔......

好歹毒的一对老夫妻!

他胡三,今天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

………

李家老两口那边玩儿的花,有人也不闲着。

与李家人几乎同时出村的马有财也没直接回木材店里,而是七拐八拐的绕进了一条胡同。进了里面倒数第三家,敲了三长三短六下,不一会儿门“吱嘎”打开一条缝,里面露出一只素白的手,勾着腰带把他拽了进去。

大门“啪嗒”一声合上。

里面站着一个穿着桃红袄子,头插金钗的美妇人,她如藕般的手臂环上马有财的脖子,刚想**两句……就捂着鼻子咕哝道:“你这……什么味儿啊?”

马有财低头嗅嗅自己身上,确实不好闻,他低头略带几分腼腆的笑笑:“对不住,村里沾上的,要不我先洗洗?”

美妇人就喜欢他这副样子,哪像个木匠呀,倒像是个读书人,她掩唇娇俏一笑:“成啊,灶上有现成的热水,正好。”

二人相携着往屋里走去,没一会儿就屋里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刚开始还是正常的洗澡声音,没多久就哗啦声突然大了一阵,而后就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混合着拍水声,旖旎无限……

地上散落着各色衣物,二人忙活了一阵,云收雨歇。

马有财也不擦身,直接从浴桶里站出来,随意抓过一件衣服披在美妇身上,将她抱了出来。

屋里烧着炭盆,甚是暖和,马有财也懒得穿衣,直接往床榻上一躺,问:“他呢?”

美妇人慵懒的趴在马有财的身上,在这具年轻的身体胸口画圈圈,随意说道:“还能去哪,不就是铺子里喽。”

这美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有财上工的木材铺子东家的夫人。确切的说是木材铺东家续娶的继室——苑美娘。

马有财这真是上着老板的工,爬着老板娘的床,两不耽误。

他摩挲着女人滑溜溜的后背,缓缓开口:“我昨个回去又被我娘催问婚事了。”

苑美娘一听这话也不画圈圈了,直接坐了起来,美目圆瞪:“你什么意思?你想娶妻了,你要娶谁?”

马有财看美人急了,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又是亲又是哄的把人搂回了被窝里。

“你看你,说说就急了。我也不想的,可这次回去同村比我小的都娶妻了,我虽说不是常在村里,但婚事总被人惦记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苑美娘斜愣他一眼:“那怎么办呢,我又不能和他和离了嫁你。先不说你那乡下的老娘愿不愿意,单说现在放在眼前的这份家业,我若是离开他可就什么也捞不着了。当然,你也什么都得不到,哼!”

马有财:“美娘,为了我们的将来考虑,咱们不得不重新谋划一下了。”

苑美娘:“还怎么谋划?原打算等我怀上你的孩子,咱们就不声不响的弄死那老东西,那他留下的家业不就都是我和孩子的了。当然,也是你的。可谁知道……”可谁知道她跟马有财在一起都一年多了,事儿也没少办,可就是怀不上呢。不知道是不是她年轻时避子汤药喝多了的缘故。

烦死了!

马有财:“怀孕的事原本不着急,可以慢慢来。但现在还有一个事是当务之急。”

苑美娘:“嗯?”

马有财:“那丫头今年十五了吧,老头子估计不会再留她了。如果你要是有个儿子,那田家的这份家产怎么也落不到她手里。可现在……”

苑美娘不解:“现在怎么了?过两天我给老头子吹吹枕边风,随便把她嫁了不就完了吗。”

二人说的正是木材铺老板的独生女儿——田希兄。

从这名字就能看出来,木材铺田老板多希望能再来个儿子。

马有财:“恐怕不行了,我感觉老头子是想让她招赘。”

“什么!”美娘没控制住声音惊呼。

马有财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小点声。”

苑美娘着急的很,说:“她要是招个赘婿回来,那家产还有咱俩什么事儿!”

马有财看着美娘这急切的模样,心中暗道:到手的鸭子要飞了,搁谁谁不急。

苑美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这,这肚子还没鼓起来呢。”估计就是现在怀上也来不及了。

马有财揉捏着美娘的手,眼睛看着她说:“我有一个办法。”

苑美娘:“……嗯?”

马有财:“就是让老头子把那丫头嫁给我,到时……”

“不成!”美娘登时就变了脸,“我说你在这绕来绕去打什么主意呢,原来是想娶那个黄毛丫头,再享齐人之福啊!好你个马有财,看我不挠死你个负心汉!”

“哎呦!”

老板娘的力气不大,但指甲是真的尖,马有财不备还真被她在胸前抓出了几道红痕,幸亏这女人没往脸上招呼。

但女人再蹦哒她也是女人,力气自然是不能和男人比的。俩人在床榻上一阵顾涌,把被子都掀到了地上。马有财也顾不上捡,直接把美娘压在了身下,轻啄着她的脸安抚:“你也说了那是个黄毛丫头了,她拿什么和你比?我这主意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要不等她被别人娶了,这个家都得换人当。咱俩到时还怎么双宿双飞?”

见美娘的情绪似乎有被安抚到,马有财继续哄着她,“别人我都不感兴趣,也就你。你看看你这一闹,我这又……”

美娘往下瞄了一眼,嗯哼一声。

马有财见她消气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时光大好,得干点正事儿……没一会儿床榻上又传来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拔步床的摇曳声渐渐被墙外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声所掩盖。

窗下偷摸听声儿的人影也就和着杂音消失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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