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龙袍的盘扣,金线刺绣的外裳顺着肩膀滑落在地。小燕子睁大眼睛,看着平日威严肃穆的帝王,此刻一件件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水汽氤氲中,他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泽,腰腹线条分明,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
「怎么傻了?」乾隆低笑,长腿一跨便踏入浴桶。温热的水瞬间漫溢而出,花瓣随着水波荡漾,黏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两人虽早已亲密无间,但小燕子还是第一次如此专注地看着他一件件脱去衣服,更别提洗鸳鸯澡了。小燕子羞得耳尖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一片玫瑰花瓣:「谁、谁让你进来的......」
乾隆将她捞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光洁的背脊:「朕的燕子香成这样,朕怎能不亲自验收?」说罢便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比往日更缠绵,带着花瓣的甜香和热水的氤氲。小燕子被吻得浑身发软,直到乾隆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探,她才猛地惊醒,抵住他的胸膛:「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
乾隆气息不稳地停下:「嗯?」「惊喜......还有惊喜没给你看呢!」小燕子红着脸推他,「您先出去等着!」见乾隆挑眉不动,她急得去捂他的眼睛:「求您了嘛~就等一小会儿!」
「......好。」乾隆终究拗不过她,带着一身水珠跨出浴桶,随手扯过屏风上的里衣披上,「朕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样。」
小燕子扒着桶沿,眼巴巴看着他走出屏风,这才长舒一口气,赶紧从水里爬出来。水珠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滚落,她手忙脚乱地擦干身子,套上那套精心准备的新疆舞衣。金线刺绣的抹胸,石榴红的纱衣长裙,腰间银链缀着细小的铃铛。她对着铜镜戴好面纱,突然发现——「糟糕!头发还湿着!」
屏风外,乾隆正把玩着案几上的舞谱,忽听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抬头时,他的小燕子赤着脚从氤氲水汽中走来,西域装扮衬得她腰肢纤细,裸露的肩头还沾着未干的花瓣。
「萨拉姆阿里空......」她别扭地说着现学的回语,指尖捏着面纱一角,「我的陛下。」乾隆眸色骤深,手中的舞谱「啪」地掉在了地上。
铃铛声戛然而止,小燕子僵在原地,突然意识到——没有音乐伴奏,她这样干巴巴地转圈,简直像个滑稽的陀螺。
「怎么不跳了?」乾隆倚在软榻上,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我......」小燕子揪着纱衣边缘,耳尖通红,「忘了准备乐曲......」
乾隆低笑,忽然从旁边柜子中取出一支白玉箫:「朕给你伴奏如何?」「您会吹箫?」小燕子瞪圆了眼睛。「怎么?」乾隆指尖轻转箫管,「就许你哥叫『箫剑』,不许朕会吹箫?」
未等她反应,清越的箫声已流淌而出。竟是新疆的十二木卡姆曲调,悠扬婉转里带着塞外风沙的苍劲。小燕子眼前一亮,随着乐声旋开裙摆。
石榴红的纱衣在烛光下绽开,银铃随着她生涩却热情的舞步叮咚作响。她时而抬腕折腰,时而轻旋如风,面纱上缀着的金箔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在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上——眉间一点朱砂,眼尾扫了金粉,平日里清澈灵动的眸子此刻含着羞怯又妩媚的光。
乾隆的箫声忽然乱了一拍。他从来知道她生得美,但那是朝阳般明丽的美,带着不谙世事的鲜活。可此刻烛光里的姑娘,眼角眉梢都是撩人不自知的艳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腰肢,转身时飞扬的发丝,还有偶尔从面纱缝隙瞥见的嫣红唇瓣——全是这半年来,被他亲手教出来的风情。
「啊!」小燕子突然踩到裙摆,踉跄着往前扑去。乾隆扔了玉箫,一把接住香软的身子。面纱飘落,露出她绯红的脸颊:「跳、跳错了......」
「无妨。」乾隆摘去她发间黏着的花瓣,声音暗哑,「朕教你个更地道的西域礼节。」最后一个字淹没在交缠的呼吸里。箫管滚落在地,碰响了小燕子裙摆的铃铛。
夜风拂过檐角铜铃,与屋内银铃的细响混在一处。那本被遗忘的舞谱静静摊开着,画中西域舞娘的姿态,竟与此刻烛影里交叠的身影有三分相似。
夜深人静,烛火渐熄。小燕子懒洋洋地趴在乾隆胸膛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弘历......」她突然仰起脸,「您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弄这些吗?」
乾隆故作深思,唇角微扬:「莫不是听说含香公主要来,提前学学西域风情?」「什么?」小燕子一骨碌爬起来,杏眼圆睁,「您、您......」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干脆背过身去,「不理你了!」
乾隆低笑,长臂一揽便将人捞回怀里。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唇瓣蹭过她耳垂:「傻丫头,朕怎会不记得?」他的声音沉在夜色里,格外温柔,「去年今日,江南丁府,某燕子哭得一塌糊涂,说着『让我们好好爱几天……』。」
乾隆轻轻将小燕子转了回来,指尖抚过她还带着些许愠色的眉眼,低声道:「朕很庆幸,我们不只能爱几天......」他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而是要这样爱一辈子。」
小燕子怔了怔,方才的恼意瞬间消散,乖顺地钻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谢谢你,小燕子。」乾隆吻了吻她的发顶,「为朕准备这样的惊喜。朕很喜欢。」他低笑,「你这小脑袋里,怎么总能冒出这些鬼主意?」
「纪师傅说的呀!」小燕子仰起脸,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温故而知新。只要……」她突然红了耳尖,「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做同一件事也可以次次新鲜。」她的声音渐渐轻软:「郎教士说,纪念日最重要的是创造回忆。」她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我要您永远记得今晚这支舞,记得我穿着红纱衣转圈的样子……」
乾隆低笑,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朕会记得。」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神秘,「不过,创造回忆这件事,朕也有份。」「嗯?」小燕子好奇地眨了眨眼。
「明日下朝后朕带你去个地方。」乾隆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现在,先睡觉。」小燕子不依,揪着他的寝衣追问:「去哪儿?现在不能说吗?」
乾隆故意闭眼装睡,唇角却微微上扬。小燕子伸手去挠他痒痒,却反被制住手腕按进被褥里。 「再不睡。」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敏感的耳垂,「朕就让你今晚彻底睡不着。」小燕子顿时老实了,乖乖窝在他臂弯里,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神神秘秘的......」乾隆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
烛火渐弱,寝殿内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声。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温柔地笼罩着相拥而眠的两人,仿佛也在期待着翌日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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