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见义勇为

上次去太液池,不仅没有花掉一天出宫日,还让她赚了一天,小燕子很开心。这天,他们五人又出了宫,来到了会宾楼。这酒楼的名字不是他们新取的,而是沿用前老板和老板娘一直在用的名字,为的是纪念过世的老板娘。

老板很感激他们,于是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生意的心得,和会宾楼里招牌菜的做法,倾囊相授。此时,会宾楼正在进行最后阶段的装修。小燕子兴奋地说要帮忙油漆,永琪和尔泰自然也陪着她去。紫薇和尔康则是把他们取好的菜名告诉柳青柳红,并现场写了很多菜牌。

他们五人在会宾楼帮了一早上的忙,由于厨子还没有上岗,午膳只能由在厨房学习了几天的柳青柳红先做了。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一致夸赞两位柳老板已经开始有酒楼老板的感觉了。

午膳后,尔康带着他们一行人去了幽幽谷。在这浪漫的地方,紫薇和尔康共乘一骑,说着各式各样的情话。尔康说,他对紫薇的爱意已经满了;紫薇回他,如果他已经满了,那她就快要漫出来了。高山流水,天宽地阔,这对有情人情不自禁地拥抱、亲吻。

另一边的小燕子,气氛却完全不同。因着有尔泰在,永琪和小燕子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顶多也就是牵手而已。而且,他们要说的话题,也太沉重了。

他们三人追逐着来到湖边,小燕子躺在了草地上,享受着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永琪一番踌躇,终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小燕子,我有件认真的事情要跟你说。」小燕子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永琪。

「你肯定听说了,过几天,老佛爷就要从五台山回宫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我额娘,愉妃。」永琪严肃地说着。小燕子当然早就知道这两位大人物快要回宫,但没有琢磨过这对她有什么影响。看着永琪严肃的表情,小燕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别误会,老佛爷和我额娘都是礼佛之人,都是很善良的人,也很疼我的。只是,她们都比较重礼教,讲体统。所以小燕子,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跟紫薇学几天规矩,在迎接大典上,给老佛爷和我额娘留个满意的第一印象?」永琪扶着小燕子的双臂,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小燕子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她堂堂小燕子女侠,从不会去讨好谁。当年在书院,管事先生让她走,她一句都没有求过饶,转身就收拾包袱走了。纵然接下来可能风餐露宿,她也不愿去讨好不喜欢她的人。对她来说,喜欢她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会尽心以待;不喜欢她的人,她又何必去管他们呢?可是,她看着永琪那期待的眼神,终是舍不得直接拒绝。她面露难色地说:「可是……可是皇上特许了我不用守宫里的规矩的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老佛爷和我额娘对这些虚礼确实颇有执着,你就为了我,为了我们的以后,学一次好不好?」永琪把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祈求着小燕子。

看到永琪这样,尔泰都忍不住开口劝了:「小燕子,我和五阿哥自小一起长大,我看得见老佛爷和愉妃娘娘真的很疼他。你是永琪喜欢的人,我觉得,你也不用表现得十分出色,只要正正常常,她们就会爱屋及乌喜欢你的。」

看着永琪深情的眼神,小燕子叹了一口气,松口道:「好吧,为了你,我就努力一次。可我有言在先啊,我有我的自尊,我这辈子都没试过去讨好谁,要是这次不行,别让我再试第二遍啊。」

永琪紧紧地握着小燕子的手,「谢谢你,小燕子。你这么好,我相信老佛爷和我额娘肯定会喜欢你的。」小燕子看到永琪的情深款款,却没注意到,他并没有答应不让她试第二次。

小燕子一向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永琪,她就实打实地跟紫薇学了好几天规矩。如何优雅地走路、什么时候该用什么姿势行礼、有哪些常用的四个字四个字的话……她都一一练习着。小燕子这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就比谁都拼命。于是,到了迎接大典的前一天晚上,小燕子还在练习着跪姿。紫薇都看得心疼了,她拉起小燕子,说:「行了小燕子,这几天你都练得很好了。明天的大典这么多人,老佛爷和愉妃娘娘也不一定注意到我们,你还是赶紧休息,明天别误了时辰就好。」

可要是不出意外,就不是小燕子了。第二天一早,紫薇和小燕子提前了很多出门,打算提前到迎接大典的队伍里等着。可是,当她们走到一段长石阶前时,听得一声痛呼。她们刚忙上前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宫女躺在台阶下面,连连呼痛,不能动弹。小燕子向台阶上看去,有两个小宫女的身影飞奔逃去。

紫薇和小燕子尝试扶起那个躺在台阶下面的小宫女,每当尝试移动她,她就尖叫着太痛了。受伤经验丰富的小燕子,明白了这小宫女是骨折了。时间还早,紫薇让腿脚快的小燕子去找人来帮忙,自己则留下陪着这个小宫女。小燕子去了内务府,找到了管事的李公公,李公公一看是还珠郡主,就表现得很紧张,马上随她去找那小宫女。到了台阶前,李公公保证说自己会好好照顾这个小宫女,让紫薇和小燕子赶紧去迎接大典。

怎料,她们才刚转角,就听得李公公说:「还以为受伤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原来就是你这么一个丫头片子。你就在这里躺着吧,若是你命大,自会有人来救你。」原来,李公公刚刚表现出来的紧张,都是假的。眼见时间不多了,紫薇左右为难着。小燕子一拍胸口说:「紫薇,你先走吧,我去救这个小宫女。你刚刚不是说我腿脚好吗?我一会儿就追上你了。」

紫薇想着,小燕子肯定是有把握才这么说的,她努力了这么多天,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的。眼下,这也是唯一一个两全的办法了。于是她点了点头,叮嘱了小燕子一定要赶快,就先行一步了。

小燕子回头,捉到李公公,把他打了一顿。小燕子本就有些功夫,加上李公公不敢还手,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小燕子让李公公赶快去找人带担架过来,把这小宫女抬去治伤,自己则留下来陪着小宫女。直到李公公带着太医院的小斯回来,用担架把小宫女抬走了,小燕子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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