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文武状元

众人终于到达客栈,胡太医确认了箫剑的治疗很有效,晴儿完全没事,也不会耽误行程。晴儿、紫薇、小燕子庆幸有惊无险,永琪和尔泰却免不过被乾隆和福伦骂了个狗血淋头。

乾隆一行人在客栈多停留了一天,让晴儿休息休息,乾隆也先处理一下积压的公文。紫薇和小燕子也没有出去玩,而是寸步不离地陪着晴儿。之后,众人就如常出发了。

这天,一行人来到江边,正要渡江。「船老板!我们要包你的船,我们这有车有马,恐怕得来回好几趟。不知道你的船价多少?可不可以立即出发?」尔康一马当先。

「这条船,我们俩已经包了,不再多收旅客。」说话的人长得高大魁梧,衣着华丽,态度十分傲慢。旁边的人比较矮小,同样衣着华丽,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的扇子。

乾隆几人从车上下来,小燕子来到两人前面说:「你们俩用得了这么大的船吗?我们大家挤一挤嘛。」两人却完全目中无人:「不行不行。我们要一面吟诗,一面作对。一面渡江,一面欣赏风景。有了你们这些闲杂人等,会坏了我们的兴致。」

永琪只是轻叹了一句:「好大的口气啊!」那两个人倒是发怒了:「岂有此理!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商人,我们跟你们层次不同!想要坐船,另外去找!」尔康脾气倒是好,「原来你们层次比我们高,失敬失敬。」尔泰就没什么好的耐心了,「哥,你还跟他们说什么啊?直接跟船老板商量好了。我们出两倍的价钱!」

这船老板倒也是个倔脾气:「不好意思,这船已经被这两位公子包了,不能载你们了。江湖上要讲点义气,给再多的钱也不行。」

乾隆轻笑,「居然有这样的船老板,有意思。尔康,看你的了。」尔康来到二人面前,以商量的语气问道:「二位,你们不急,我们在赶行程。既然想吟诗作对,想必也是读书之人。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在船上吟诗作对,附庸风雅?」那二人不改傲慢的态度:「你们也会吟诗作对?」

尔康转身对着一行人,「连我们的丫头,我们的老爷,我们的师傅,无一不通晓。」那矮个子的终于来了兴趣,他合上扇子,「好!我们就来比比文采。就来个四言八句,若是你们能说得上来,我们二人亲自掌舵,送你们过江!」尔康也来了兴致,「好!请出题限韵!」

那矮个子念了起来:「我先说,我朋友再说,就看看你能不能说得上来了。笔儿尖尖,砚儿圆圆。走进考场,锣鼓喧天。头三篇使主考欢天喜地,后三篇使皇上喜地欢天!」

小燕子一听,新奇得很,「难道你见过皇上不成?」那矮个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还在继续装:「你这丫头片子,还敢跟我提皇上。我当然见过皇上,我可是钦点的状元!」乾隆听他这么说,实在憋不住笑了。

那高个子也念了起来:「听好了,我也要说了。箭儿尖尖,弓儿圆圆。走进考场,锣鼓喧天。头三箭使主考欢天喜地,后三箭使皇上喜地欢天!轮到你了。」

永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难道这位,是武状元?那显然也见过皇上了?」「当然,当然!要不然,怎么是状元呢?」乾隆忍不住想要教训这两个「状元」了,他吩咐着:「尔康,赶快欢天喜地一下,给那两位状元见识见识。」

尔康看见一位怀孕的妇人路过,顿时来了灵感,「脚儿尖尖,肚儿圆圆。走进婆家,锣鼓喧天。前三年生个文状元,使丈夫欢天喜地,后三年生个武状元,使公婆喜地欢天。」那矮个子文状元怒不可遏,「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都是那妇人的儿子吗?」

本来一行人听到尔康这几句,已经笑得不行了,现在看到那文状元发怒的样子,更觉滑稽。尔康抱拳,「得罪得罪。既然两位文武状元,都是虚晃一招,那谁是父母,也都可以拿来玩笑一番了。」

一行人中笑得最大声的自然是乾隆,他问道:「还有谁要尖尖圆圆一番?」小燕子兴奋地举手:「我我我!这有什么难的?我也会。嘴儿尖尖,头儿圆圆。走进戏班,锣鼓喧天。头三跳使主人欢天喜地,后三跳使客人喜地欢天!」小燕子学着那两位状元的样子,边说边举着两根手指划来划去。

全部人笑得很开心,除了那两位状元,「你说的是什么!」小燕子又学着他们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微微抬头说:「耍猴戏啊!还能是什么?」这次那高个子武状元怒不可遏,「你这丫头是不是找死?你知道我武功有多高?我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说着,他还真把拳头举了起来。

小燕子被惹毛了,掏出随身带着的弹弓,不知想要干什么。永琪连忙过来阻止她干什么出格的事,「小燕子冷静点。我们要渡江,车车马马人又多,很麻烦啊。以租到船为目的,不要跟人动手。」

小燕子白了那武状元一眼,还是气不过,于是她来到乾隆面前,「老爷,永琪不许我动手。您看,您要不要用我的弹弓,来表演一下您上次的百步穿杨,来个一石两鸟!或者,我们马车上有弓箭,我们要不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一箭双雕?」小燕子觉得,乾隆就是会惯着她。

乾隆惊叹小燕子的进步,「你真的进步多了!不仅知道这两句成语,还能尖尖圆圆一番!」不负小燕子所望,乾隆果然惯着她。乾隆合上手中的折扇,递给小燕子,小燕子则是把弹弓交到乾隆手上,又在路边捡了一枚小石子。小燕子是故意只捡一枚的,她觉得以乾隆的技术,一枚肯定够用了。

乾隆没怎么玩过这弹弓,他先是拉动弹簧熟悉一下感觉,再接过小燕子递过来的小石子。只见他微笑着瞄准两位「状元」的头顶,把小石子射了出去,石子打掉了武状元的帽珠,武状元的帽珠飞出去的时候又打掉了文状元的帽珠。

一行人拍手叫好,两位状元则是尴尬地满地找帽珠。尔康知道这二位状元大势已去,就一个翻身,用轻功一跃上船。尔康对两位终于捡到帽珠的状元说着:「文武状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不愿意跟我们这些层次不够的人同渡一船,那你们就等下一班吧。」

那文武状元终于明白这群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自然不敢再提包船的事。永琪、尔泰见状,也翻身上船,乾隆、福伦、鄂敏、傅恒也轻而易举地翻身上船。紫薇、晴儿、纪晓岚不会武功,自然是站在岸边等候。

只有小燕子,她觉得自己的轻功可以,就也企图翻身上船。只是她的功力还是不够,眼看就要落到了水里。乾隆早就猜到她的功力不够,不疾不徐地夺过船上的油纸伞,打开抛到半空让小燕子垫一下脚,好让她能顺利落到船上。

小燕子知道乾隆识破了她功力不够,来到乾隆面前嘿嘿嘿地赔着笑,说着:「谢谢老爷。」乾隆笑着掐了掐小燕子的脸颊,小燕子借势扮了个鬼脸。

船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诶?你们怎么上船的?」那两位状元看到他们众人翻身上船的动作,吓得又掉了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帽珠。尔康忍不住再讽刺他们一回:「船头尖尖,船篷圆圆。飞身上船,不比登天。前三两让老板欢天喜地,后三两让舵头喜地欢天。」尔康扔了一块大大的银子给船老板,「老板,还不快把船靠岸,让我们的女眷上船,也顺便接接那两位『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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