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燕子神鞭

屋顶上,小燕子踩到了瓦片重叠不稳固的地方,屋顶破了个洞,小燕子正要掉下去。乾隆惊恐之余,却也眼疾手快,把一旁空着的长凳一把踢到了灶前,斜靠在灶上。小燕子从屋顶掉下来,虽然感觉腰背十分疼痛,至少没有被烫伤,而是顺着长凳像溜滑梯一样溜了下地。

紫薇和晴儿见状,十分紧张地围了上来,「小燕子!你伤到了哪里?快让我看看!」刘一心吓得大喊:「格格伤到了没有?我真是昏了头了,我怎么能让格格上去修屋顶呢?格格,对不起对不起啊!」众人把小燕子扶到了刘一心的睡房,紫薇和晴儿仔细地查看,发现她就是屁股上有一些瘀青,并无大碍,就给她抹了点活血化瘀膏。

小燕子尴尬道:「喂喂,你们见过我屁股,不要去对别人说啊。」晴儿被逗笑了,「对谁说啊?」小燕子心想,前两天翻身上船才出了一次丑,这么快又出一次,乾隆肯定要调侃死她了。虽然她是个开心果,但这功效也不用发挥得这么频繁吧?小燕子委屈巴巴,「反正就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紫薇摇了摇头,「可是,现在连知县大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啊。」

小燕子带着哭腔,「我的屁股,真是命苦啊。上次挨板子,痛得快呜呼;接着练骑马,练得黑乎乎;现在又重摔,摔得我惊呼。屁股啊屁股,随时在冰敷。」小燕子说着说着,被自己逗笑了,「紫薇、晴儿!我作了首屁股诗!」

守在门外的乾隆、永琪和尔泰,舒了一口气,还有兴致作屁股诗,一定不严重。于是他们就回到了餐桌,享用知县亲手做的饭菜。

「小燕子太粗心了,把你的屋顶都弄坏了。哈哈哈哈哈!」乾隆一想到小燕子摔下来那模样,就笑个不停。小燕子被紫薇和晴儿搀扶着出来,「老爷,这房子都跟纸糊的一样脆弱了,您赶快去找人帮刘知县建个坚固点的房子吧。」「这还用你吩咐啊?明天就会有一大队人马,来重新建一套房了。怎么样,摔伤了吧?上药了吗?」

「没摔伤!幸好有那张长凳,不然我屁股大概已经被烫熟了!说来奇怪,刘知县,你怎么会把长凳那样斜放着?」小燕子当时正摔下来,并不知道长凳是乾隆踢过去的。刘一心拱手解释:「那是皇上为防格格受伤,一下子踢过去的!皇上处变不惊、眼疾手快,卑职佩服佩服!」

小燕子没想到又是乾隆帮了她,「老爷,您又救了我啊!老天爷啊,虽然我说过,希望我出事时老爷能来救我,您也不用让我出事得这么频繁吧?」小燕子又成功把全部人逗笑了,除了刘一心,还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见状,鄂敏掏出了一双鞋子,「刘知县,这是皇上赐给你的。」刘一心双手接过鞋子,高举过头,跪下行礼,「谢皇上隆恩!刘一心有幸为官,替百姓服务,自当是鞠躬尽瘁,实在不敢奢望皇上恩赐!」紫薇扶起刘一心,「如果诸位当官的,都是想您这样的好官,一心为民,一心为国,那真是国泰民安了!」

「哈哈,紫薇说得对极了,刘一心这个名字也取得妙啊,为官更是式敷民德,永肩一心。百官若是都能一心为公的话,那就是我大清朝的福气了,哈哈哈哈。」乾隆的眉眼都在笑着。

刘一心让乾隆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离开湘县,这天一早,众人出门准备上路的时候,乾隆听见那六个年轻人围在一起笑成一团。「你们几个围在一起说什么笑话呢?这么好笑啊?说给我听听?」乾隆自己也是笑容灿烂。

「反正,是小燕子的笑话。」永琪一下子就把小燕子供了出来。 「哦,小燕子又有什么笑话啦?从屋顶上掉下来还不够啊?」小燕子都没开始说笑话,已经被乾隆调侃上了。小燕子想要分散大家对这件事的注意力,就快步来到乾隆身边,一脸认真地问着:「老爷,您要坐车乎?骑马乎?走路乎?我们出发乎?」

「哈哈哈哈哈!小燕子,你作那首屁股诗还『乎』不够啊?还要继续乎啊乎的?」小燕子想要分散注意力的计谋完全没有得逞,乾隆一句话又引了回来,众人又大笑了起来。「老爷!我生气也!」小燕子气得直跺脚。乾隆终于肯放过她了,他摸了摸她的发顶,笑道:「坐车乎?坐车也。出发乎,出发也。上路乎?上路也。」众人边说边笑,边上了车马。

马车上,紫薇她们又唱起了那首「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气氛十分欢快,直到一行人到了卞县……

卞县

一行人经过一个集市,小燕子拉着紫薇晴儿看着摊档上的书法字画,但全都是仿品。乾隆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叫住了小燕子,「这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小燕子,我们走了。」「哦,好嘞!」小燕子这次倒是乖巧。

「老爷,我带着随从先到了这儿,已经打听了一下。这儿的县令名叫段奎,风评不是很好。」先到的鄂敏赶来禀报,「石明知府也接到了消息,说……」鄂敏还没禀报完,就有人大喊着:「救命,衙役打人了!衙役打人了!」

只见一大群衙役,拿着棍子追打着一群百姓,直到百姓都倒在了地上,抱着头挨着棍子。

「你们行行好吧,砸了我的摊儿,你们还打人,你们打死我们,我们也没有钱啊!」小燕子又沉不住气了,她叉着腰对着衙役喊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怎么追着老百姓打?」

一个衙役拿棍子指着小燕子:「臭丫头,官府收税,哪有你的事儿?滚开!」

「你们说的官府是段奎的衙门吗?」乾隆的好心情都没了,这么快又遇上了贪官。衙役不知天高地厚地指着乾隆,「我们县太爷的大名,岂能容你连名带姓的喊?」「永琪,尔康,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乾隆吩咐着。「是,看来我们又碰到贪官了!阿玛,让我来帮您教训这些狗奴才!」永琪上前,一巴掌扇在刚刚指着乾隆那个衙役脸上。

那个被打的衙役大喊:「大家上!要打一起打,打不赢回去还要挨打!」永琪、尔康、尔康和那群衙役瞬间打成一团,小燕子正要加入战团的时候,一根短鞭从天而降,直接掉到她手中。这根短鞭约莫一臂长,鞭身由柔韧的皮革编织而成,握柄上居然刻着「小燕子」三个字。小燕子试着挥了两下,鞭梢十分锋利,挥动时带起清脆的破空声,仿佛蕴藏着无声的力量。

小燕子十分开心,正要打人的时候,居然有人给她送鞭子。她四处张望,想看看这是谁送给她的,却始终没有发现。小燕子也管不了这么多,加入战团要紧。

「你们没长眼睛吗?连衙役也敢打?」一个衙役被打的抱着屁股,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威胁恐吓了,「等会儿我们老爷来了,把你们全体关起来,打得你们求爷爷告奶奶!」「我才打得你求爷爷告奶奶!」小燕子一鞭子抽了过去,然后一脚踢向这个衙役的屁股。衙役却捂着屁股,「姑奶奶,不要再踢我的屁股了,疼啊!」

小燕子还没有当回事,继续挥着鞭子,也继续踢着衙役的屁股。 「姑奶奶,不能踢屁股啊!」

永琪终于发现端倪了,「这些衙役行为古怪,为什么不能踢屁股?小燕子先停手。」于是众人终于停下了打斗,小燕子顺手就把短边系在腰间。

紫薇和晴儿趁着混战时把刚刚摔倒在地的两个百姓扶起,扶到一边。「老人家,官府为什么要掀了你的摊子?」紫薇率先问到老者。「他们是来收税的,今天一大早我还没开张呢,他们就来收税,我没钱,他们就打我!我一个卖扫帚的,养家糊口,一天赚不了几文钱,哪有钱交那么多税啊?老天啊!天理何在?还有我们穷人的活路吗?」那位老者说得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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