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榕城是绵延多日的雨季,空气潮湿、冰冷。有些陈旧的归已巷两道高大的梧桐沉默的伫立着,似乎它们也年事已高。一辆灰色的车驶来停在了巷子口,下车的两人撑伞疾步走进了巷子里。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男人忍着不适起身开门。
“时一是吗?我们是榕城警局的,昨晚秦淮死于家中有目击者看到你昨晚去过他家,请你回警局配合我们调查。”
门口的两人将警官证亮了出来,时一的脑子却还有些懵。秦淮死了?死得好啊,他终于死了!
警局里,二楼边角上的窗户被人打开,风一下卷着雨水灌进来,窗前的男人鼻腔里呼出的烟立刻被风吹散,深邃沉静的眼眸没有情绪的眺向远处,高个宽肩堵了半个窗口长臂撑在窗台。一支烟还没抽完风衣里的手机震动了, “姜队,小陈他们已经把人带回来了,现在审么?”
“带去审讯室,我马上到。”
审讯室里,姜朗看着时一眼中有瞬间的晦暗不明,随即立马掩去。眼前的人身形修长,黑色宽松的毛衣更显得他皮肤的瓷白,手自然的交握着搭在腿上,一双桃花眼上架了副银框眼镜,安静从容的等待问询。
“你与死者秦淮是什么关系?”
“旧识”
“案发当晚你为什么去死者家?”
“他去了国外这么多年难得回来,我找他叙叙旧。”
姜朗盯着和陈风轻松对答的时一,此人若不是心理素质非常强就是与秦淮的死没有关系。
“秦淮脸上有明显的击打伤痕,你的右手背上也有挫伤你怎么解释,还有目击者看到去时手里拿了东西,是什么?”
“我与他有些旧怨,当日一言不合起了争执我打了他一拳,但他的死与我无关,至于拿的东西,一本日记罢了。”
陈风转头看了看姜朗,他认真的凝视着眼前人缓缓开口道: “但是他死了你看起来挺开心的。”
时一觉得男人说话时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这深秋的温度一样透凉进心里,他是在陈述而并非询问。
而姜朗看着原本一直轻松自如的男人了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意从眼睛开始溢出,嘴角自然的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他像是刚遇到什么好事的人一样突然间笑得明媚起来,与窗外的天气格格不入。
“是的警官,虽然他的死与我无关,但他死了我确实非常开心,至于原因就单纯是我个人讨厌他而已!”
审讯结束,姜朗盯着手里的资料看了许久,时一,28岁,榕城人,一中的语文老师,14岁父母车祸双亡,五年前哥哥时铭安跳楼自杀。
死者尸体是自然靠坐在沙发上的,死因也确实是手腕的割伤失血过多而亡,可屋子里又没有割腕的利器,屋子也没有人二次进入的痕迹,第一时间发现他死亡的是住楼上的母亲,他死前最后见的也只有时一、、、、、、
“姜队,死者的父母来了,秦淮父亲竟然是五年前退休的榕城区长,询问案件的进展怎么样了,死者母亲比较激动,一口咬定就是时一杀了她儿子。”
桌前的男人抬眼看了看窗外越来越大的雨,转头道:“安排一下,一会儿将两人分开问话。”
“好嘞,我这就去办。”
陈风刚走姜朗的眼神就落回桌面,那是本蓝色封面的的日记本,被人保护得很好,一点也没有磋磨的痕迹。姜朗打开了它,那是时铭安最后一年的世界,姜朗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停留了许久,直到桌面的电话震动,他起身接着电话去了窗前,现场发现了的微小碎砾鉴定结果出来了,是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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