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西崇酒店里,每个人虽然身体已回归,但眼神中依然闪烁着对旅途未尽之处的留恋。假期虽长,却总让人感觉时光匆匆。

人是个有着复杂思想的生物,年轻时的时候,总是怀揣着梦想与激情,向往着大城市的繁华与机遇,渴望在那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然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与奋斗后,许多人开始怀念起那些熟悉而温暖的地方,无论是家乡的小镇,还是曾经留下无数回忆的某个角落。

纪倾贺没有让大家过多地沉浸在假期的余韵之中,而是迅速调整状态,召集大家,马不停蹄开启了会议。

大家挤在一间房里,随意地坐着或站着,纪倾贺坐在一把简约的椅子上,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沉稳:“这次给大家放了这么长的假,不知道你们休息得怎么样了?”

他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同的表情,但都在他询问「假期过得如何?」时,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同时纷纷回应道「还好还好」。

纪倾贺继续说道:“放假主要也是想让大家放轻松下,毕竟你们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精神也不能太紧绷了。”

“这几天,我和泽慧还有家伟,基本把西崇的一些风土人情还有蛊虫的相关资料都看了,也查了,西崇范围太大,游客又多,碰到不少骗游客的团伙,当然这事跟我们无关,已经交给当地警方去落实查办了,我们集中整理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养蛊团伙资料,资料基本大同小异,「急速热咳症」不是这些团伙能办到的,不过有件事倒是值得说一说,是在你们假期间发生的。”

原来,这些年轻人假期期间,警务系统内流传着一件奇怪的案件,警务人员都是秘而不宣。

负责管辖西崇边缘少数民族的派出所有三个,分别是花莲派出所,江心派出所,福岗派出所。

怪事就发生在福岗派出所,该所下有四名民警突然发疯了,是的,没错,疯了而且还是很突然地发疯了。

四名警员在某一天都没来上班,像疯子一样四处游荡,脸上笑嘻嘻地调戏着行人,边哭边笑,手脚也不收敛,这里摸一摸,那里动一动。

一开始派出所以为他们怎么这般默契都请假了,可是一查系统又没有几人的请假记录。后来接到警情说有疯子在路上骚扰,派出所这才知道,那几名警员并没有请假,而是莫名其妙变成疯子骚扰别人去了。

派出所紧急将四名警员送去医院就医检查,检查显示身体很正常,脑电波也正常,派出所还调查了这四名警员近期一段时间的工作记录和往来记录,都是正常坐班出警,正常出行休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四名警员同时发疯不是一件小事,派出所将此事报告上级,上级很重视,成立小组专门调查此事。

但无论怎么说,这几名警员的工作作息正常,也没受到什么刺激,根本就查不到他们为什么发疯,而且还是同时发疯……

四名警员被安排在一家医院治疗,调查情况一度受阻,查不出任何头绪,后来还是其中一名调查员看着四名警员的状态,觉得有蹊跷,他提了个建议,可以找个有经验的蛊虫专家,查查他们身上是不是有蛊虫。

这事虽然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但西崇是什么地方,蛊虫尽管再怎么禁止,还是无法做到真的杜绝,如果某些疾病查不出病因,那就可以考虑是不是蛊虫搞的鬼,调查小组组长只能默许了。

蛊虫大师一查,果然不出所料,四人都中蛊了!

四人中的是「疯蛊」!

这四人中的「疯蛊」还不是那种普通的「疯蛊」,威力会比普通「疯蛊」要大,下蛊之人是谁查不到,想要解掉他们的「疯蛊」就没那么容易。

现在四名警员都在医院里接受观察,药物治疗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中「疯蛊」之人会不受控地做着一些疯子才会做的事,但他们的精神其实是正常的,就像被操控一般,做着一些非常人的行为,他们其实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却无能为力,每天都活在正常人和疯子之间,这种折磨不是常人能承受的,蛊虫专家也只能想办法将体内的「疯蛊」暂时抑制住,至今还在寻找解决方案。

由于案件的特殊性,并没有对外公布任何消息,此事因为涉及到蛊虫,所以段明峰才将此事告知纪倾贺,生怕有什么关联,耽误任务进度就不好了。

团队的人听到这,各个头皮发麻,得亏他们不是中的「疯蛊」,不然得多难受、多痛苦、多绝望……

“那四名警员怎么中的蛊都没查出来……”容易捂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问道。

纪倾贺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没有,四人的行程没有任何不妥,也没有接触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邓家伟进一步解释「疯蛊」:“「疯蛊」这类型的蛊虫,正常的养蛊大师都不会想去碰的,症状虽然跟疯子极其相似,但是后果难料,稍有不慎就会脱离下蛊人的控制,除非下蛊人根本就不在意这几个人的生命,所以,我个人觉得,这明显就是在报复,而且是一次性报复四个人,这也太可恨了,简直就是蛊虫界的耻辱……”

“家伟说的没错,一下四个人同时疯掉,显然是有人在报复,所以调查组也查过四人相同交集的地方,这四人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办案了,但派出所本来就人员紧张,这四人都经手的案子实在太多了,很难从中查起……”

邓家伟说道道:”纪局,如果那边需要用到人的话,我可以过去试试解蛊。”

纪倾贺摇头:“这个目前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也没法确定是不是跟我们的任务有关联,调查组已经有专门的蛊虫专家,他们会做好的,我们不在这里浪费时间。总之,现在我们要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来对付接下来的事了,西崇是西部的城市中心,蛊虫交易抓得严,基本很难再往下查了,剩下那些比较资深的养蛊团伙大都散布在西崇边缘的一些小地方,既然都要去摸清,接下来我们就是去我们原本计划的岁疾村,现在我就……”

话说到一半,纪倾贺的话突然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给截了胡。盛简因为正好坐在门边,一接收到纪倾贺轻轻点头的信号,立马起身,走去开门。门一开,是段明峰和谭雄,俩人看起来赶了挺远的路,一脸疲惫却带着着急的表情,显然是有火烧眉毛的事儿。盛简也没多问,赶紧让出条道儿来,请他们进屋,然后自己又「哐当」一下把门给关严实了。

一进门,原本挨着纪倾贺坐的骆云菲和容易非常识趣地自动挪开了位置,段明峰和谭雄见状,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到空出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下。坐下后,两人还不忘转头向骆云菲和容易轻轻点头致谢。

纪倾贺看着两人:“看二位这么着急忙慌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段明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纪局,我刚收到警局发来的一个案件,西崇市下属附近的族区这段时间突然发生了几起夜间抢人案。”

纪倾贺很是不解:“抢人?这事不是应该归刑警管么?为什么会转到你这边来?”

不只是纪倾贺,其他人也是很不解,南景和原亦伯则是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只见段明峰继续道:“西崇除了夜市,其他地方夜间休息比较早,大概九点十点就没什么人了,有些游客玩心比较大,贪图人少,这时候还会在外面游玩。这群团伙专门在夜间十二点之后出没,拿着自制的猎枪,在景点的出入口蛮横拦人,由于这些人都是在旅游中突然失踪的,家里人短时间内没发现人消失了,所以也导致了此类警情接警延迟。

西崇地区虽然是个旅游胜地,但是怎么说科技手段都相对落后,很多地区根本就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而且西崇山林多,失踪的人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被转移了……

至于这事被发现是因为前几天前在洞哈寨抢人,被游客反制服了,报警了才发现的,这些匪徒不仅抢了这批游客,其实早之前已经发生好几起了,好家伙,那这样就不是单一性质的事件了,这可是连环大案啊。

“负责巡岗的警卫呢?”纪倾贺的第一反应跟当初的南景一模一样。

段明峰叹了口气:“负责巡岗的警卫,他们的解释是巡岗一直都有在巡,但长期以来,一直很太平,根本没什么危险的事发生,那晚两人就相约着去喝酒了,没想到一不小心喝多了,不成想还误了大事。”

纪倾贺端坐于椅中,背部紧贴着椅背。他的一只手稳稳地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微微用力,而另一只手,则端正地搭在翘起的腿上,手指并拢,态度严肃,没有丝毫懈怠:“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段明峰接话道:“是的,局里非常重视,负责巡岗的两名警卫已经被停职调查了,局里连夜审问那些抢劫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死活不说目的是什么,后来纪局您猜怎么着?”

纪倾贺似乎早已猜到,以一种异常淡定的姿态,轻轻开口问道:“跟蛊虫有关?”

段明峰露出佩服的神色:“纪局您太厉害了,一下就说中了,后来检查才发现,这批人体内都被种了蛊虫,他们都是因为惧怕体内的蛊虫反噬,不敢说实话。后来经过软磨硬泡好说歹说的,警方承诺愿意想办法帮他们解掉蛊虫,这才有人耐不住答应配合,一问,好家伙,原来这事跟您准备调查的事有关。”

听到这,纪倾贺眉头开始皱起来:“有关?”

段明峰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对,你们正在调查的这种蛊虫按他们的说法叫「新世蛊」,是这个团伙研发的一种新型蛊虫,最近的研发又到了一个新阶段,现阶段他们急需进行活人试验,那些失踪人口不排除就是被抓去当试验的。因为团伙的招供,警方才知道哪些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案件,考虑到案件的严重性,警方立即成立专案组,专门调查这事。”

段明峰顿了顿:“那个招供的人,警方也在想办法给他解蛊,可是没想到,事情进展到一半,那个人就……蛊发而亡了……估计是不能说太多话,说太多被反噬了……”

“就这么当街抢人做**试验?王法何在?当法律是摆设?”纪倾贺内心积压着一股怒火,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却被某种力量强行遏制,那种愤懑难平、却又不得不隐忍的情绪,相信每个人都能深切体会。

段明峰一样有同感:“纪局,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是没想到这个团伙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了,要不是洞哈寨那一伙被发现,恐怕到现在警方都查不到……”

纪倾贺转头看向南景和原亦伯:“你们俩在洞哈寨期间,有听说这件事吗?”

南景轻轻眨了眨眼睛,显然他并不打算对眼前的局面或是即将可能展开的对话有所隐瞒:“纪局,实不相瞒,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场。”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南景和原亦伯身上,两人仿佛成为了这个空间内唯一的焦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这样的沉默,既是对两人即将展开对话的期待,也是对当前局势复杂性的深刻感知。

王泽慧不可置信道:“小景,你……你们当时也被抢了?”

南景淡淡回应:“是,不过我们比较幸运没有被抓走。”

容易的脸上也浮现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超乎预料的事情:“哎妈呀,对面可是歹徒啊,带着枪的,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原亦伯接过话:“配合,全靠大家的配合。”

原亦伯于是缓缓开口,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他的叙述条理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生动具体,让人仿佛亲临其境。然而,当大家听完原亦伯的细述后,无不面露惊异之色,纷纷觉得整个事件太过离奇,简直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和认知范畴。

这次,原亦伯的描述没有做任何隐瞒,赵弘葑仿佛听到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

南梵西此刻的目光犹如被风暴搅动的海水,汹涌着生气与委屈的浪花,紧紧锁定在南景身上,那双棕黑色的瞳孔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却在此刻化作无尽的幽怨……

然而,南梵西却选择了沉默,她的小嘴微微撅起,静静地等待着南景的察觉。但遗憾的是,南景此刻正置身于事件中心,未曾留意到身旁这抹细腻而微妙的情感波动……

“南景妹子,我承认里很有力量,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力量的人啊,我打心里佩服你,不对啊……”容易快速反应过来:“那天掰手腕你是不是保留实力了?”

那天掰手腕南景确实没有使用任何法力,而是单纯的用自己的力量,她摇摇头:“没有,那晚也是多亏小原告诉我方位,事情才会进展那么顺利。”

骆云菲听了原亦伯的描述,一拍手插话道:“原原这么描述的话,我想起来了,在我回来的前一天,奶奶告诉我,寨子里有传闻什么游客在半夜突然失踪了,说是被山里的妖怪抓走了,让我千万不要在夜里乱走,一到晚上就不让我出门了,这是寨子里私下传的,都不敢说给游客听,当时我还没在意,如果这事是真的,那我家那估计也有类似事情。”

石知菱推了推眼镜:“我们家听说也有,只是没这么事情清晰,我爸妈只是不让我在晚上出门……”

纪倾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翻涌的怒火。他的脸色虽然努力保持着平静,但紧抿的嘴角和微微颤抖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波动。他知道,此刻的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唯有冷静和理智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和解决方案。

纪倾贺说道:“你们安全就好,老段,阿妈多族和鼎龙族有列入排查范围吗?”

段明峰:“不止这两个地方,西崇挨边的寨子全部纳进去了,这次真的是全力摸排,调查失踪人口,毕竟影响很大,如果后续游客家属发现了都来报案,那就更麻烦了,还不如现在化被动为主动……”

纪倾贺点点头:“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这事必须尽快查明,老段呐,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和那批劫匪见一面。”

段明峰转了下眼珠子,似乎在思考什么:“纪局您就是专门派来调查这事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

纪倾贺的牙关紧咬,面部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下颌处凸起的关节轮廓。他的双眸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但又被他极力压制,没有让它外泄出来。

“大家刚回来,先去休息吧,今天就先这样,等我见过那批劫匪了,我们再做安排,老段老谭你们也先回去吧,明天辛苦下随我去一趟,见见那些歹徒。”

段明峰点点头:“好。”

夜间,大家都洗洗完毕在各自的房间休息。

“小景,你和小原被人劫持了你怎么没跟我说?”南梵西瞬间化身为一位小大人,眉头紧锁,横眉冷对,双眼中闪烁着不满与质问的光芒。她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姿挺拔而有力,仿佛是在用这样的姿态来强调自己的态度。

面对南梵西那凌厉的质问,南景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她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妥协。她试图用这温和的笑容来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仿佛在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这样的南景,与平时冷淡的样子大相径庭,显得格外「怂」:“西西,我这不是没事嘛,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哼,你不可以这样,这样做我只会更生气,都不跟我说,万一哪里受伤了怎么办?”

“你放心,我力气这么大,不会有事的。”南景边说边展示自己的力量。

“力气大有个什么用,人家拿把刀划伤你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更别说有枪,枪啊,哼!”

南梵西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圆鼓鼓的脸庞上写满了不满与生气。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倔强地竖立着,仿佛是在为她打抱不平,抗议着南景的不诚实。

南景试图转移目标,拿出药丸准备吃,她不想让南梵西担心,又不想让南梵西生气,只好说道:“我向你保证,下次有什么我都给你说好不好?别生气了嘛~看嘛,我这不是也有乖乖做事的时候,我乖乖吃药好不好?”

南景并非擅长撒娇之人,但在南梵西这里,她可以无限次撒娇。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和,眼神中闪烁着几分谄媚的笑意,只盼望南梵西能不过多地去参悟转移话题的不对之处。

看到南景那真诚的撒娇,南梵西心中的怒气仿佛被一阵春风轻轻吹散。她鼓着的腮帮子终于缓缓地瘪了回去,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也随之放松下来:“那你记得,下次要跟我说,你坐着别动,我现在要好好检查下你的身体。”

南景两只手的手指头互相敲击着,似乎生怕被发现什么一般:“不用了吧。”

南梵西顿时又横眉竖目:“好好坐着!我要检查!”

面对南梵西这位「惹不起」的存在,南景显得格外听从。她顺从地坐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反抗或逃避。她胡乱地将药丸塞进嘴里,然后等着南梵西检查。

而南梵西则是一脸严肃,认真地检查着南景的身体状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认真,仿佛是在确认南景是否真的已经无恙。

南梵西刚检查完,房门被敲响了。

南景勾起拖鞋,啪嗒啪嗒走过去开门:“小原?你怎么来了?”

只见原亦伯手里端着一个老旧的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个被毛巾紧紧包裹的炖盅,旁边还配有一个小碗和一把勺子。显然,这是他为南景精心准备的滋补品。

原亦伯微笑着将炖盅递到南景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与期待:“你不是手凉嘛,我这次回去洞哈寨就专门去找了一些驱寒的草药,今天找隔壁餐馆的老板借了个厨房炖汤,呐,给你的,你赶紧趁热喝。”

南景的目光从炖盅移到原亦伯脸上:“你炖的?”

“嗯。”怕南景对这突如其来的炖盅有所顾虑或是不喜欢,原亦伯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试过味道了,还可以,不会很难喝的。”

原亦伯常被外界视作一位冷峻孤傲、散发着不可一世气息的男神,他的每一个举止都似乎精心雕琢,如同小说中的霸道总裁,遥不可及。然而,在南景的世界里,他却悄然卸下了这层外壳,变得有些局促不安,甚至有些孩子气,是一个会为了关心的人而手忙脚乱,笨拙地表达心意的普通人。

当原亦伯为南景炖汤,那份专注与细心,更是让人看到了他温柔、体贴的一面。这样的举动,与他平时在公众面前的形象大相径庭,但正是这样的真实与纯粹,才更加让人感动。

如果让粉丝们知道,他们心目中的霸道总裁,私下里竟然还是个炖汤达人,那种反差萌无疑会让粉丝们更加喜爱他。

南景正准备回应,不料一旁的南梵西却悄悄探出半个身子,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抢先开了口:“小原好棒,知道给小景炖汤喝,嘻嘻。”

原亦伯见状,轻轻地将炖罐往南景的方向一推,然后迅速蹲下身来,握住了南梵西的小手,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关怀:“你的手会不会凉?我看看,还好还好,不凉,西西要不要也喝点?”

面对原亦伯温柔的握手,南梵西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调皮的神情:“我不喝,我不怕冷,嘻嘻。”

原亦伯轻笑,宽大的手掌轻轻揉搓着南梵西柔顺的发丝,温柔且尊重地询问:“哦对了,这个是驱寒的,小景喝没关系吧?会不会影响体内的蛊虫?不能喝就算了,明天我再找点别的。”

南梵西很享受原亦伯的宠溺,任由他揉搓这头发,笑嘻嘻的:“没关系,蛊虫不会这么容易受影响的,虽然小景的手凉跟她体不体寒没关系,不过喝点补品也是可以的。”

“啊?什么?不体寒?”原亦伯感到很疑惑,这娘俩的沟通方式真是别具一格,仿佛在说一种只有她们才能理解的「哑谜」。

南景感觉到自己似乎成了这场温馨互动中的旁观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同时也不想让原亦伯想太多,于是微笑着端起托盘,适时地插话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喝就是了,你赶紧去休息。”

原亦伯却倔强不同意:“那不行,你现在就把汤喝了,我好把炖罐还给老板啊,老板还等着我把炖罐还给他呢。”

南梵西在一旁跟着拱火:“小景啊,那你就喝了呗。”

面对南梵西与原亦伯之间那默契十足、一唱一和的欢乐场景,南景不禁感到一阵温馨与好笑。

“那好吧,你先进来坐会。”南景轻轻地将炖盅放置在桌上,随着炖盅盖子的缓缓掀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瞬间弥漫开来,清新而宜人,仿佛能瞬间驱散所有的疲惫与烦恼。

“哇,好香啊!”南景忍不住赞叹道。

南梵西也被这股诱人的香气所吸引,她好奇地凑近炖盅,甚至忍不住用小手轻轻扇动着周围的空气,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这份香气。

“香薷、苍耳子、艾叶、蒻梅、安莲,还有一点点生姜。”

南梵西一字不漏地把汤里的中草药全说出来了。

原亦伯竖起大拇指:“西西真厉害,全都说对了,蒻梅和安莲只有洞哈寨才有,这你都知道。”

南梵西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在向别人炫耀:“只要是中草药,那它就在我的脑海里。”

原亦伯看着南梵西那自信满满的小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由衷的佩服之情。他深知,在这个小小的脑袋瓜里,蕴藏着对中草药知识的无限热爱与追求,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大的中草药库。

原亦伯暗自赞叹,这样的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兴趣和广博的知识,实属难得。他相信,南梵西的未来一定会更加光明。

南景手持汤勺,在炖盅中轻轻搅拌。炖盅内,猪心已经被细心地切成小块,每一块都大小均匀。她舀起一勺热腾腾的汤,轻轻吹凉后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瞬间,她的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容,微微点头:“嗯,好喝。”

原亦伯和南梵西并排坐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南景。看着她将碗中的汤全部喝完,一滴不剩。就在放下碗的那一刻,南景没忍住打了个嗝。

原亦伯和南梵西的笑声如同欢快的乐章,在房间里回荡,他们捧腹大笑的模样,仿佛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而南景,因为刚才的打嗝感到一丝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加入其中,整个场景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幸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让人沉醉其中,不愿离去。

赵弘葑恰好路过这一幕,他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意摇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诶,幸福是他们的,开心也是他们的,而我,不过是个匆匆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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