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底的时候,傅酒心回国的时间确定了,这周六下午的飞机。
杨茹正好休息,就跟傅延初一起去机场接机。他们在候机厅等了许久,眼看着同一班飞机的人都出来了,傅酒心才推着行李箱走出来,跟她并排走着个帅哥。傅延初接过她的行李推车,杨茹给了傅酒心一个爱的抱抱,“欢迎回家!”
“谢谢!这是肖烟,我国外博士研究生同一家医院的同事。”
杨茹挥手“你好!”
“这是我闺蜜,杨茹!”
肖烟点头,“你好!”
一行人一起走出机场,傅延初把傅酒心行李搬上车后备箱。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家里的车来接我了。”肖烟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对傅酒心说道。
“好的,空了约。”傅酒心挥手上了车。
“嗯”
肖烟等司机把行李搬完,再次看了一眼杨茹离开的方向,转身上了车。掏出手机说道:“帮我查个人。”
“你住爸妈那儿还是住酒店?”傅延初一边开车一边问。
“傅延初,我记得你西山御府那儿挺宽敞明亮,客卧给我住住,实在不行,你那单身公寓给我住也行。”傅酒心若无其事的说道。
杨茹心想,得,这是从哪知道了。傅延初想的是,南宫礼臣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憨货。
杨茹把水递给傅酒心:“你渴了吧,先喝口水。”
傅酒心假笑:“我现在还不渴。”
“你饿了吗?要不要我们先去吃饭?”杨茹再接再厉。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现在暂时还不饿。”傅酒心似笑非笑的说道。
得,这是生气了。“那要不去喝两杯?”杨茹扶额。
“是我让她不告诉你的,准备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呢!”傅延初打断道。
“傅延初,你胆子挺大啊!我的人你都敢招惹!是不是想亲自感受我手术刀的魅力?”傅酒心从后座伸手揪住傅延初的耳朵吼道。
“我认真的,往后余生也都只会是她,一直都是她,我的钱是她的,我的人也是她的,我的心都是她的。”傅延初任由她揪自己耳朵。
“傅延初,记住你说的话。不然,你知道,我一定让你感受一下我手术刀的魅力。”傅酒心松了手。
“手疼不疼?我给你揉揉?”杨茹狗腿子上线。
“出息!”傅酒心抱住了杨茹,她比谁都更希望杨茹幸福。
“他以后要是哪里做错了,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跟我说,我收拾他。要是有一天不喜欢他了,你跟我说,我重新帮你物色,绝对听话!”傅酒心说道。
“傅酒心,你想的挺美?”傅延初怼道。这个姐姐不能要了。
“姐姐我这么美,我想美一点怎么了?”傅酒心有恃无恐。
“心心,谢谢!他很好!”杨茹擦掉眼泪,带着鼻音回道。
“我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我还可以倒贴。”傅延初推销自己。
“这门婚事我同意了。”傅酒心捏了捏杨茹的脸。
“不过,傅延初,你记住心中有茉莉,眼前无玫瑰!有边界感,懂得拒绝!要是让我知道你有莺莺燕燕……”傅酒心挥着拳头说道。
“我很守男德的,我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吗?”傅延初回应。
“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了。”缓了缓,“不过,总感觉亏,又不知道谁亏多一点,一个是我闺蜜一个是我弟弟……得最亏的是我自己。”傅酒心抓头发。
“闺蜜抢走弟弟不可怕,不过是多个弟媳,就怕闺蜜抢老公,最后人财两空。”傅延初插刀。
“好样的,你这是怀念姐姐暴揍弟弟了?”傅酒心磨拳擦掌。
看着他们这样,杨茹笑了。傅延初透过后视镜,看到心尖儿上的人终于笑了,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傅酒心余光瞥了一眼这两人,心想感觉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我怎么有种自己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是我一时又分不清谁是白菜谁是猪了?”傅酒心伤感。
“今晚先住我那里。”
“肉肉,我晚上要跟你睡。”傅酒心坏笑。
“好的”。
“礼臣今晚在悸夜为你准备了接风宴庆祝你回国。”傅延初接着说,想跟我老婆睡,没门,窗户都不给你留一扇。
“傅延初,你说话不大喘气会死啊?”傅酒心怼。
“晚上单师兄跟楼暖不用值班吧?我回来都不来接一下我,我是不是不重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淡了?”傅酒心抱怨。
“当然不是了,当然是你重要了,当然是你最大了,本来晚上打算给你接风的。”杨茹停顿了一下。
“要不,都一起吧,他们也想见见你。”傅延初询问道。
“一起吧!一起吧!人多热闹。”傅酒心挽上杨茹的胳膊撒娇。
“好,我一会儿给暖暖打电话。”杨茹无奈妥协。
推开包间厚重的橡木门,暖黄的灯光裹着蓝调爵士乐迎面扑来,像老朋友久违的拥抱。角落里,圆桌早已摆好,冰桶里斜插着几支香槟,细密的气泡在玻璃杯壁上升腾,像一群迫不及待的小精灵。
"可算来了!"南宫礼臣从卡座里弹起来。看到来人是傅延初拉着杨茹,南宫礼臣弹起又落回卡座,然后立马假笑。
“出息”沈宴之起身,看到傅延初后面还有人,知道是傅延初说的杨茹的同事兼朋友。于是招呼道,“心姐欢迎回国,都进来吧,就等你们了。”
大家落座后,傅酒心介绍到,“这是我师兄单崇,这是他女朋友楼暖也是我闺蜜,这是杨茹,是我闺蜜也是我弟~媳!”
“你们好!初次见面,幸会!请多指教!”单崇抬起酒杯说道。大家一起喝了第一杯。
“这是南宫礼臣,南宫家的二世祖,这是沈宴之,沈氏的未来掌权人,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傅延初为杨茹介绍道。
“你们好!幸会!”杨茹礼貌点头。
“这是肖烟,他今天也刚好回国,所以我就带着他一起来了。”南宫礼臣拍脑门。
“你们好!我是肖烟。幸会!我们下午在机场见过。”肖烟看向杨茹说道。傅延初蹙了下眉没有说什么。
“你们认识?”沈宴之问。单崇和楼暖对视,有情况!
“他是我在国外博士研究生同一家医院的同事。”傅酒心回。
“相逢就是缘,为了这缘分喝一杯呀!”南宫礼臣举杯说道道。
“再次欢迎心姐回国,以后咱们常聚哈!”南宫礼臣莫名的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是得多聚聚!”傅延初咬牙道。
“呵呵!呵呵!”南宫礼臣想逃。
“礼臣弟弟呀!以后有事找姐姐,姐姐罩着你!”傅酒心解围,知道傅延初那小子要秋后算账了。
“谢谢心姐!以后我这条狗命就靠你了!我敬你。”南宫礼臣狗腿子上线,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单崇他们看着南宫礼臣耍宝都笑了。
"欢迎回家!"沈宴之举杯对着傅酒心和肖烟说道。
“欢迎回家!”“欢迎回家!”“欢迎回家!”大家一起举杯。
单崇是个很健谈的人,一会儿就跟他们打成一片。
包间的灯光昏黄暧昧,桌上的空酒瓶堆成小山。酒过三巡,南宫礼臣突然拍桌提议:“玩‘你有我没有’吧,输的喝!游戏规则简单——每人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但别人没做过的事,在场没做过的人就得喝酒。”
“我先来!”南宫礼臣仰头灌了口酒,狡黠一笑,“我大学时在图书馆通宵写论文,结果睡过头,被保安锁在里面一整夜。”
“靠!”沈宴之咬牙地抓起酒杯,“这算什么?我当年可是翻窗逃出去的!”
傅延初慢悠悠地举手:“我没被锁过。”
单崇转了转手里的威士忌杯,咧嘴一笑:“我有一次出国的时候,钱包被偷,靠街头卖唱凑够路费回来。”
“你这经历够野啊!”南宫礼臣瞪大眼睛,大家举杯,唯独沈宴之没动。
“你也干过?”南宫礼臣挑眉。
沈宴之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嗯,不过我是靠打黑工。”
众人沉默两秒,随即爆笑:“这局算你狠!”
全场哄笑,南宫礼臣又灌了一杯:“再来!我就不信了!”
沈宴之推了推金丝眼镜,露出学霸式微笑:“我高考数学满分。”
“靠!”
“这犯规吧!”
在众人的哀嚎声中,只有傅延初稳如泰山。
“老傅你……?”
“我奥数保送的。”傅延初淡定。
全场寂静三秒,突然爆发出“学霸滚出克!”的怒吼。
单崇回忆道:“我帮兄弟递情书,结果把'我喜欢你'抄成'我讨厌你'……”
“哈哈哈哈卧槽!”南宫礼臣放下酒杯突然发现不对劲——看到傅酒心没喝。
“心姐你……?”
傅酒心捂脸,“我把室友的情书地址写成了班主任办公室……”
单崇反应过来:“原来当年是师妹您老人家害的我!”
“心姐回来地方找好了吗?”沈宴之问道。
“年后到我们傅家旗下的医院就职,我爸内定的,以后医疗这块由她负责,你们见面的机会会很多。”傅延初接话。
“心姐,以后多多关照!”沈宴之举杯。
“好说!相互关照!”傅酒心碰杯。
酒杯碰撞,笑声在包间里回荡。这个夜晚,输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仿佛又回到了彼此最肆无忌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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