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西看着瘦瘦高高,醉了以后还真沉。她全程懒得不肯使劲,全靠安然的力气扶着,才把人搀扶回去。
这丫头说起来也真怪,一路上睡的不省人事,刚躺到床上人就醒了。她拉住安然的袖子说:“你吃完了,多少钱……”
“我已经付过了。”安然按下她的手,哄着她不要乱动,然后帮她把外衣脱掉,“一身酒气。就这么睡还是洗洗?”
李唯西带雾气的眼睛看了看周围,吐字不清地问:“你又把我带你家了……”她独自笑了笑,又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安然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明知是酒后胡言,她还是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李唯西眼睛慢慢转动起来,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我有警察的……直觉。”
安然还以为她察觉了什么,说了半天还是醉话,就没当回事的起身去了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看见李唯西端端正正坐在床边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安然的拖鞋。
“怎么起来了?”安然走过去问。
她正要抬手去摸李唯西的肩膀,突然被她抓住手腕拉向自己,安然一个踉跄坐在李唯西腿上。
李唯西搂着安然靠在椅背上,跟大爷调戏良家妇女似的握着安然的手,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你喜欢我是不行的…我是警察,不能搞这套非正常关系…”
安然又好气又好笑,反问:“那你抱着我干什么?”
“我在跟你说话啊!你刚才站的太远…我看不见你…”李唯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不是安然亲眼看着她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以为她故意接着酒劲跟她耍流氓。
安然见她醉了的样子挺有意思,顺着她的话逗她,“正常人会让别的女人坐在腿上说话?分明是你喜欢我,还要欲拒还迎的跟我告白。”
李唯西一听,连忙摇头否认,“谁说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
安然捏住李唯西的下巴,把她的头扳过来,贴着她的唇轻声说:“是吗?”
李唯西脑袋晕晕乎乎的,嘴巴碰到软软的嘴唇,忍不住舔了一下。
安然离开她的嘴唇,起身要走,被李唯西拉住,“你去哪儿……”
“放水洗澡。”安然回过身,勾引她说,“你要一起吗?”
李唯西扯着她的袖子,就这么跟着安然,一起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满了水,安然在一旁脱衣服,完全把李唯西当空气。等她坐进浴缸,李唯西抬脚跟着跳进来,连衣服也没脱。
安然推了她一下,“你怎么穿着衣服进来?”
“你帮我脱。”李唯西喃喃地说。
安然拿她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脑筋不清楚。她挨着李唯西给她解开衬衣扣子,胸口那道长长的伤疤展露出来。
安然把湿衣服扔在一边,手指摸着李唯西身上的那道疤,她的心脏在她指尖下跳动。
李唯西见她一直瞧着自己的胸口,低头看了一眼,指着它说:“这是以前手术留下的,是不是很丑?”
安然笑着摇了摇头。
李唯西抓着安然的手,吻了吻她湿漉漉的掌心,扶着浴缸边缘向安然爬过去,把她逼到角落里。
安然悠闲地靠在浴缸上,仰视李唯西,她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让她想到韩薇留给她的信。
[我难以启齿向你说出“爱”,我怕你会拒绝。我愿为你做任何事情,出卖身体甚至灵魂。这样的我却更加不配爱你,我只希望你幸福。]
安然没有爱过韩薇,她甚至没有爱过任何人。她从未想过去爱上一个女人,这对她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安然在漫长的回忆中度过余生,每次想到韩薇的样子,她都觉得自己更亲近她一分,她以为这就是爱。
她亲吻李唯西,听着她的心跳,她把她当作韩薇生命的延续。
…
第二天早上,李唯西酒醒后发现怀里抱着光溜溜的安然,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亲昵姿势,把她吓了一跳。
安然被李唯西吵醒,抬眼看向她,含混不清地问:“你醒了?”
“我们……怎么会睡在一块?”李唯西脑子里仅剩的残存片段,还不足以拼凑出完整的过程。
安然搂着李唯西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慵懒娇媚地说:“你不记得了?”
“不是很详细……”
安然笑着问:“你想听细节?”
李唯西:“……”
还有细节?
李唯西深吸一口气,她闭上眼,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甚至不知道是自己睡了别人,还是被人睡了。不过一想到安然柔弱的样子,她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错,即使喝醉了,她也不认为有人可以逼她就范。
现在该怎么办?
道歉?还是负责?
可她不觉得自己是弯的。
就在李唯西悔不当初的时候,安然从床上坐起来,轻薄的被子从她身上滑下来,露出光洁的后背。她一边穿衣服,一边无所谓地说:“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不要当真。”
安然的话如同大赦,让李唯西稍稍松了口气,同时也让她有一点失落。不过这会儿,她还没品出这微不足道的失落感。
“哈哈…年轻人一时冲动,你不介意就好。”李唯西强装笑脸地说。
安然穿上睡裙下了床,出门前,看了李唯西一眼。这一眼高深莫测,看的李唯西有点紧张,“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有心理压力。”
李唯西:“?”
李唯西掀开被子,下床去找衣服,在床上发现一抹扎眼的红色。
她当即一愣。
再联想到安然出去时的表情……所以被睡的人是她?!
…
安然出门没走几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小腹胀痛不说,一抬腿就带动全身疼痛。她捂着肚子靠在厨房的操作台上,把头发往后面一捋,轻叹一口气。
安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后遗症这么大,真不该勾引李唯西胡来。她手里没轻没重,劲儿还挺大,等她想反悔的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更气人的是,这家伙睁开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她这个受害者找台阶给她下!
安然拧开燃气灶开关,失神的站在厨房看着烧水。
李唯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过来,伸了一下手又缩回去,小声说:“你想吃什么我来弄…你还是上楼歇着吧。”
安然听到声音转过来,靠在洗手台上,望着她,好像在说你什么意思?
“我想起来了,昨晚是你在下面。”
安然:“……”
为什么感觉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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