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中出来后,林恕赶忙迎上去,问道:“殿下,怎么样?”
萧鹤瑾背过手,笑了一下,想到她那便宜父皇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大,回道:“非常好,至少酒楼那事他知道了”
林恕一顿,想追问酒楼的什么事,就听到萧鹤瑾说道:“走,去太后那”
而殿中,严门德拱手站在萧自权身侧,使眼色给其他宫奴,没一会,殿中只剩萧自权和严门德。
“居然在酒楼宴请朝廷命官,这就是刘字钦教出来的好学生?”萧自权脸上难看。
严门德不敢回这句话,也不敢附和,只好一个劲的劝他消气:“许是凉州的风气致使,待六皇子在京城中久了,也会好起来的,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
萧自权脸色这才好一点,他喝了口茶,问道:“他可是要去太后那?”
“是”严门德边接过茶,边回到。
萧自权眯了眯眼,他这个母亲未免太心急了些,看来是云家那边也急了,想到这,萧自权心情好了许多。
“去拟旨,朕要给小六拟个封号!”
“是”
从天凌殿到太后的宫中,需路过一个小花园,萧鹤瑾走了一段路后,脚步一停。
她眯着眼瞧,慢慢靠近,却突然顿住。
少女的背很薄,入墨一般的发丝披在肩上,头上的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着,身上穿着白色色飘逸印有青色纹路的旋裙。
不知在思考什么,柳眉微蹙,如瓷玉一般的面颊泛着微红,不过身子应该不好,时不时咳嗽一声。
柳桑喜感觉到有人在看她,转头一瞥,就看到了树下的人。
一愣,这人是今日看到的那个人。
“你是何人?”柳桑喜站起身面对他,问道。
“我……”话没说完,就看到远处来了两个人。
“云幼,我回来了!”丽阳小跑上去,后面的萧朝安看到柳桑喜,眼睛一亮。
萧鹤瑾看到他们,也不在久留,最后看了那少女一眼,趁着他们不注意,便离开了。
柳桑喜的回了丽阳一声,对着萧朝安行了下礼。
“二皇子安”
“云幼不必多礼……”
不等萧朝安伸手扶她,她便先起来,站到一旁了,余光瞥见刚刚那人已经不见了,心下好奇。
那人看着不像宫奴,人也年轻,看着与她差不了多少,能出现在宫中,会是谁呢?
萧鹤瑾走了一段路后就看到曹如站在殿门口,搓着手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曹公公”
“唉呀,殿下可算来了”曹如等得心都快凉了,终于等到她了。
“快随老奴进来吧”
萧鹤瑾跟着他进了殿,便看到太后坐在不远处的主位上,旁边有几个宫女正伺候着。
“孙儿拜见祖母,祖母万福金安”
太后没应她,依旧闭目养神,手里拿佛珠盘着。
萧鹤瑾一直是半跪的姿势,太后没发话,她不能起。
过了好一会,太后才抬眼,看向萧鹤瑾,声音沉沉的:“你让哀家好等”
萧鹤瑾出声解释:“孙儿刚刚去了父皇那,这才耽搁了”
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挥一挥手,让人给萧鹤瑾搬了个凳子。
“还算有孝心”
太后看着她,眼神突然凌厉,声音也带着怒气:“但是你不要觉得这样就能掩盖你在凉州做的那些混账事!”
太后突然拍桌,周围的下人一个个都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唯有萧鹤瑾不动如山地坐着,连呼吸都没有变一下。
“祖母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哼,我看你是不知悔改,你身为萧家人,你的行为代表的是天家的颜面,在酒楼找舞女来宴请李大人,你把你父皇的颜面放在何处?”
太后看着挺生气,但其中有多少是真的为皇上颜面着想的,恐怕只有太后自己知道了。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萧鹤瑾揉着手腕从太后宫中出来。
林恕看到,赶忙去问:“殿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罚抄佛经罢了”
她放下手,带着林恕出了宫。
严门德在门口等她多时,看到她,迎了上来。
“殿下,皇上给您批了个府邸,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萧鹤瑾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她还未封王,怎么会给她一个府邸,总不能是因为她刚回来没地方住,随手给了一个吧。
严门德清了下嗓子,从背后拿出个金色暗纹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爱子多年离京,深感惭愧,故,召子还乡,加以赔赏,赐城东淮宁府邸一座,黄金五十两……钦此!”
“谢父皇……”萧鹤瑾刚要接旨起身,又被严门德按了回去。
“?”萧鹤瑾看到他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千磨万击还坚劲,朕有爱子,位六,虽幼与其兄……特封爵位,赐号南安,钦此!”
萧鹤瑾接过圣旨,脑子有些不清楚了。
没想到她刚来京城不到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这是她事先没先到过的。
“王爷,请”严门德的声音让她回神。
她抿了抿唇,如今这两个圣旨一下来,怕是日后不会清闲,因为她作为年纪最小的那个皇子,却最先封王,何况这是她返京第一天。
她一路无言。
到了府邸门口,她抬头看,发现府邸已经挂上了“南安王府”的牌匾了。
她不由感叹,这京城人,速度够快啊。
严门德到门口大力的拍了拍掌,不一会儿,便有一群装着下人服饰的人排着队走出来,站在萧鹤瑾面前。
“这些人都是从宫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干事麻利,日后便留在王府做事,随您差遣。”
萧鹤瑾巡视了一番,又站在了严门德面前,笑眯眯道:“公公代我谢谢父皇”
“应该的应该的,若王爷没什么事了,老奴就先回宫了。”严门德说完就等着萧鹤瑾回话。
“那公公请回吧”萧鹤瑾笑脸相送。
待他走后林恕才忍不住说道:“这改口改得真快”
接着又转过头来,问道:“王爷,这些下人要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林恕和那些下人在原地干瞪眼。
回到卧房,萧鹤瑾吩咐了一声:“备些热水,待会我沐浴时,在外面盯着,谁也不许进来”
“是”
没一会儿,水就抬进来了,等婢女们都出去后,萧鹤瑾又在周围看看摸摸,确定没有那个地方可以看到里面后,才放心将衣服脱下。
她的皮肤很白,但因着常年训练,并不显得羸弱,如同钢铁般强硬,小腹的肌理走向清晰,可在往上看,一条长长的白色布条缠在胸口,隐隐能看到些起伏与呼吸的幅度。
她缓慢将布条拆下,因长时间裹着,周围已被勒出紫红色痕迹,她的额头渗出冷汗,却没什么表情,连呼吸都不曾乱过。
久久缠住的胸口猛然释放的疼痛,她已经经历过许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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