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的力量不容小觑，如果真的让陆桐得逞，那时的世界才是一场灾难。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陆瞳换回来。

立刻。

陆桐察觉异样，但为时已晚，一股劲力从旁侧呼啸而来。

他一把抓住陆桐的脖子，被人猛的抓住，陆桐惊慌反抗，但对方的力量实在太大。楚择将人带到自己面前，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下，陆桐颤抖大喊：“楚择，你要是敢现在”

将人带到自己身前，锋利的牙齿就要咬下腺体，

“难怪我有时觉得陆瞳举止奇怪，原来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你是什么时候……”

楚择无比肯定，“为了他，我愿意牺牲一切。至于你，这个不该存在的灵魂，才是应该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神主的力量不容小觑，如果真的让陆桐得逞，那时的世界才是一场灾难。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陆瞳换回来。

立刻！

陆桐察觉异样，但为时已晚，一股劲力从旁侧呼啸而来。

楚择一把握住陆桐纤细的脖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几乎要掐进陆桐颈侧脆弱的皮肉里。

陆桐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被扼住的瞬间，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像只被捏住翅膀的鸟。

“放……放开我！”

他挣扎着偏头，发丝被冷汗濡湿，黏在汗湿的额角。颈侧的皮肤在楚择的掌心里发烫，这是属于陆桐的温度，带着一种楚择从未熟悉的焦躁与尖锐。

他的一只手已经按上陆桐后颈那块凸起的腺体——那里是标记的关键，也是唤醒陆瞳的开关。

“信息素分裂症，根据alpha的信息素强弱决定哪个人格占领躯壳。”楚择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标记你的那个alpha是谁？是不是他在后面做的手脚。”

“真是可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些吗？”陆桐冷笑。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等我先把陆瞳换回来，再收拾那个人。”呼吸接近腺体，“你占据他的身体太久了。”

“占据？”陆桐艰难地笑起来，笑声里裹着哭腔，“楚择，你看清楚！现在顶着这张脸的是我！你想标记我，就不怕陆瞳回来，想起曾经的事情吗？”

楚择的动作顿了顿。

“他是把之前的事忘了，但忘了不代表没发生过，想想那时你是怎么对他的？”陆桐抓紧楚择的手腕，“我记得你把他一个人丢下了，那个时候他还很小的，你考虑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陆桐嘴角勾起，衣服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你敢标记我把陆瞳换回来，我一定会解封他的记忆，到那时，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爱你吗？”

爱——

这个字对楚择而言太遥远，他从没奢求从陆瞳那里得到这份情愫，但陆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陆桐似乎猜到楚择在想什么，“陆瞳在我的身体里，他在想什么，又想过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发觉自己脖间的手慢慢松下力度，陆桐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

“外面乱套了。监控的残影，衣服上的血迹，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痕迹……所有人都会认为是陆瞳杀了陆翌晨。现在你把他换出来，难道让他一个人面对接下来的审问吗？监狱里冰冷恐怖，你觉得他能受的了多久？”

楚择的喉结滚了滚，指腹下的皮肤还在发烫。光线从云缝里漏下来，在陆桐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一半像陆瞳的温顺，一半像陆桐的疯狂。

“那是你的错。”楚择的声音很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与他无关。”

“无关？”陆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后颈的皮肤在楚择掌心蹭出红痕，心底里压抑许久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那你敢不敢问问陆瞳，我做的这些事他真的没想过吗？那老东西把他锁在阁楼三天，没日没夜虐待他的时候你在哪儿？”

“陆家遭难，神主之位悬虚，那帮人疯了一样来抽取陆瞳神主之力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楚择瞳孔颤动，心跳不自觉加快 。

陆桐眼眶猩红，失笑的声音颤抖，“失火那晚，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父母被杀却无能为力……哦，瞧我差点忘了，他自己也困在火海里了，身上还留下这样一条难看的疤。”

他盯着楚择的眼睛，笑意更深，“这个时候你好像在场了，不过……”

“别说了。”楚择眼神闪躲。

“怎么了，不敢听？”陆桐目光追随，在他苍白的脸上想象玩弄的意味。

陆桐：“记得那天熊熊大火，浓烟滚滚，让人喘不过气，唯有一丝亮光从门外投来。他本来可以跑出去的，但是真倒霉被门板压住了……”

楚择：“别说了。”

陆桐：“你那个时候就站在门口，却没有救他。”

楚择怒吼，瞬间抓住陆桐的脖颈，“我让你别说了！”

陆桐呜咽着用力喘气，“急什么？你只是袖手旁观而已，而且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分开了。不管怎么说，他活下来了……只不过付出了些代价。”

“所以，那些欺负过陆瞳的人，都得死。”

楚择喉咙忽然发紧，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那些年的事情是他最不想回忆起的事情，可它却如洪水般涌来。

三天的折磨，抽取神主之力，这些事情发生在陆瞳身上，他如何承受？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陆瞳在自己面前却只字未提。

楚择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可以让他想起来。”陆桐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诱惑，“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我可以帮他打开。可是你说，要是他想起你当年就站在阁楼门外，却选择转身离开……他还会对着你笑吗？”

楚择的瞳孔骤然收缩。窗外的月光恰好被云遮住，客厅里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像是在倒数某个终局。

“别说了。”他的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一丝颤抖，指腹用力按进后颈的皮肤，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渗——那是属于顶级alpha的压迫性气息，带着松木般的冷冽，瞬间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陆桐的身体猛地绷紧，Omega的本能让他开始发抖，却偏要仰起脸，逼着楚择看他眼里的疯狂：“楚择，你其实比我更怕陆瞳记起来，对不对？”

楚择没再说话。

松木的信息素盘旋在身侧，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入那块儿腺体。察觉到他的犹豫，陆桐终于满意的松了口气。

“没关系，现在你不舍得把他唤醒，我来帮你。”

陆桐不再挣扎，一股清甜的茉莉香飘散在空中，与凌烈的松木香交汇盘旋。像是在拉拢一般，最终流入陆桐的腺体。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像水面被搅碎的倒影，却始终挂着阴森的笑意。

楚择能感觉到那层属于陆桐的屏障在瓦解，底下那个温顺的灵魂正在苏醒，带着熟悉的、让他心悸的温度。

“快了……”

他低声呢喃，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片发烫的皮肤，像在安抚一个即将破茧的蝶。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伴随着急促的呼喊：“警察！开门！”

楚择的动作僵住了。陆桐涣散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趁着他分神的瞬间，猛地偏头挣脱了他的钳制，跌坐在地毯上剧烈咳嗽。

“来不及了。”他喘着气，指节指向门口，“手里有检材的不止你一人。你听，他们是来抓陆瞳的。”

手机也随之响起，在外的陈驰心急如焚。

身边等待抓人的刑警走上前对陈驰说道：“我是相信你说的才没有采取暴力进攻方式，但现在事关重大，不能再等了。”

碰的一声，玄关的木门已经被撞开，刺眼的警灯透过门缝涌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明灭灭的红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快步走进来，腰间的手铐反射着冷光。

“我们接到报案，陆通涉嫌谋杀陆翌晨，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其中一个警察亮出逮捕令，目光落在坐在地上的人身上时，明显顿了一下——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却透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像是还没从某个噩梦里醒过来。

楚择下意识地挡在陆桐身前，Alpha的保护欲瞬间爆棚，信息素在空气中翻涌，带着警告的意味，“你们弄错了，人不是他杀的。”

“楚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另一个警察上前一步，语气不容置疑，“逮捕令已经生效，如果你妨碍公务，我们有权一并拘留你。”

楚择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能感觉到身后陆桐的呼吸变得微弱，那层属于陆桐的屏障正在彻底消失，陆瞳的气息像潮水般涌出来，带着熟悉的、让他心疼的怯懦。

“楚择……”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带着陆瞳独有的软糯，“发生什么事了？”

楚择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清澈懵懂的眼睛里。那是陆瞳的眼睛，干净得像从未被污染过，此刻正困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些穿着制服的陌生人。

警察趁机上前，冰凉的手铐铐住了陆瞳纤细的手腕。他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楚择，眼里泛起水光：“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抓我？”

他看向楚择，想要寻求帮助，但楚择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驰上前向他说明情况，“陆瞳，是这样的，有人匿名将你带血的衣物检材送去警局，还附有一段录像，根据现有证据，初步怀疑陆翌晨遇害案和你有关。但我们还需进一步调查，所以现在，请你配合警方工作，如果不是，警方一定会还你清白。”

“杀陆翌晨？我没有，我没有！”陆瞳慌乱解释，挣扎中手铐哗哗作响。

楚择按住那冰凉的手铐，“我相信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

陈驰向楚择走进，压低声音，“我也不相信是陆瞳干的。但如果你反抗，接下来的局面只会更难控制。不要在这个时候和警方作对，相信我，我会还陆瞳清白。”

“你知道他身体不好，现在带走他，你要让他死吗？”

陈驰明白楚择话里的含义， “我一定会照顾好他，在他的嫌疑排除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我拿自己的人头担保还不行吗，他要是少一根头发丝，你把我活剐了都行。”

“瞳瞳，先跟他们走，陈驰会保护你的安全，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陆瞳被人拉起往外带，“楚择，楚择，我怕……”

“不要怕。”楚择拉紧陆瞳的手，从来没有这般坚定过，“很快，我就会找到证据，救你出去。”

看到他从未露出的担忧的神情，陆瞳恍惚了一下，忽然有一个意识侵入大脑——

他看向楚择握紧自己的手，又追上那双焦急的目光。

忽然狞笑着做出口型——“祝你好运。”

然后这段意识便沉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