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悸

他垂着眼,克制着想亲宋知楚的欲、望,额头抵着宋知楚的头发,灼热的呼吸源源不断的洒在宋知楚的耳畔,他听见自己的心里响起一阵声音。

那声音说:宋知楚,宴淮也不是好人!

他吃准了你的弱点,强硬又卑劣的挤进了你的生活。

宋知楚想反驳,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宴淮的身体像是有某种让人心安的魔力,他从未觉得青柠薄荷的信息素这么让人心悸。

“宴淮…”

宋知楚腿一软,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坠,他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发情期的他像个废物。

“别哭,我没有骂你。”宴淮把人捞了回来,身子一矮,手臂穿过了他的膝盖窝,把宋知楚稳稳的抱在怀里。宋知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起来,浑身都被汗打湿了。

宴淮把宋知楚放到洗漱台上,扯过边上的浴巾,把宋知楚包裹的严严实实。确认宋知楚能靠稳,这才在脏衣笼里翻出自己的手机,三两下的给陈夏发了两条消息。

顺手把手机仍在洗漱台上,没理会源源不断的手机提示音。

“宋知楚我给你放水,记得别睡过去了。”宴淮调试好水温,看着浴缸里的水位线越涨越高,回答他的只有宋知楚时不时啜泣的声音。

浴巾下的部位涨的发疼,宴淮关掉水,起身收紧了腰\间准备滑落的浴巾。脸上的神情算不上好,木讷的把宋知楚抱到浴缸沿上坐着,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他似乎用了极大的耐心才闭上了眼。

身处黑暗,听觉却更为敏锐,宋知楚软的像小猫似的声音,不停歇的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耳朵,低声的啜泣,暧昧而无意识的喘息,无一不在挑战他的极限。

充满引诱味道的信息素想邀他与之沉沦共舞。

他溺在名为宋知楚的信息素所编制的深渊中。手里沾着汗渍的衣\衫随之落地,细腻的肌肤在宴淮刻意的使力下,落下点点痕迹。

在主人犹豫不决之际,契合的信息素会为主人做下决定。

他们唇齿相依,彼此贴合。

Alpha的犬齿无声无息的显现,细腻又脆弱的脖颈在alpha的吮\吸下,惊慌的颤栗着,像极了主人的不安。

微微凸起的腺体小巧可爱,因为发情的缘故,变得红肿炙热,像朵等待被采摘的熟透了的花蕊,散发出阵阵令人沉醉的香气。

Alpha粗粝的舌尖舔舐着可怜的腺体,尖锐的犬齿抵在脆弱的腺体中央,omega软糯的哭泣时重时轻。

刺耳铃声响了又停,浴缸沿沾上了omega溢出的汁液,黏腻润滑,宋知楚猛的往后坠,浴缸的水被巨大的冲击力溅起了阵阵水花,宴淮半个身子都跟着宋知楚坠到了水里,迷失的意识在这一刻疯狂回笼。

他震惊于自己的行为。

宋知楚挣扎着想从水里出来,奈何身子发软,怎么都使不上劲,被迫的呛了好几口水。宴淮回过神来,慌忙的把人从水里捞起来,**的身体一览无余,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点点的红痕。

宴淮咽了口唾沫,捡起地上的浴巾快速的盖在宋知楚身上,嘴里重复着的都是‘对不起!’。

他把宋知楚安置在浴缸里,走的匆忙极了,路过门边的时候还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下。

幸好!幸好还没来的及做什么。

落荒而逃的架势,被从门口闯进来的陈夏撞个正着。两人都在双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宴淮垂下眼眸,刚把身上围着的浴巾整理好,就听见陈夏断断续续的话:“你易感期提前了?你没…宋知楚吧,房间里的信息素可不淡,离宋知楚发情…有一段时间了吧。”陈夏庆幸自己进来前先打了抑制剂,不然这股交缠的味道,他一定会受影响。

宴淮的模样有些可怖,任谁都能看的出来现在的他有多欲求不满,他从没见过宴淮的嘴肿成这样过。

“抑制剂,还要吗?”陈夏捂住鼻子,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刻意忽略宴淮浴巾下的动静。

多少还是得给些脸的。

宴淮绕过陈夏,拧开一瓶矿泉水,没一会就喝光了。“出去!”他语气不是很好,但陈夏能听出来其中的忍耐,没有一个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会喜欢另一个alpha踏足他的领地,即使这个人是和他关系顶好的发小。

何况这里还有一个发情了的omega。

他也没多留,即使打了抑制剂,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影响,他也是个alpha,他能闻到不远处有个香甜可口的omega正在发情。

宴淮简单的给自己做了清理,冷冽的抑制剂顺着筋脉缓慢的蔓延至全身,这个过程缓慢又痛苦,炙热的血液被强制冷却,鼻尖嗅到的omega信息素正在减少。

或许是觉得这个过程太慢了,宴淮又给自己的腺体喷上了抑制喷雾。确认自己不会在伤害宋知楚后,他拆了另一只抑制剂,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踏进了充满信息素的浴室。

宋知楚已经靠在浴缸沿上睡着了,潮红的脸丝毫没有退却,隐隐的颤栗预示着他并不好受。

“马上就好了,乖!”宴淮仔细的给宋知楚消毒,缓慢又坚定的给宋知楚注射抑制剂。宋知楚没试过抑制剂的威力,刚注射完就疼的哭闹不止,宴淮闭着眼给他穿上浴袍,他看着抱在怀里也不安分的人,柔声的哄道:“一会就不疼了,乖一点,别哭,再哭嗓子都要哑了。”

宋知楚可不管,发情期的omega自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行为处事。他疼了也不让宴淮好受,对着宴淮咬了又咬,骂他为什么不标记。

一会要喝水,一会又嫌水没味道要吃馄饨,宴淮都依着他。端着馄饨放到宋知楚面前,宋知楚又嫌弃没加辣椒和醋,说什么也不吃。宴淮耐着性子哄他,他才纡尊降贵的吃了两口,刚吃进去没一会又吐出来了。

宋知楚吐得脸色惨白,浑身冒冷汗,宴淮这才发现宋知楚的身体烫的不正常,起身要去找手机叫人,宋知楚一离了他就开始闹,宴淮只能穿好浴袍抱着他一起去找。

好不容易叫来了医生,宋知楚又哭着不让看,发情期的omega害怕见生人,宴淮抱歉的看了眼提着医药箱的医生。随后把宋知楚的脸按在自己的肩上,轻轻的拍着他的头,安抚信息素一刻不停地包裹着极度不安的宋知楚。

“不容易啊小淮,难得见你这么有耐心,我好好的在山庄里度假,结果被陈夏那小子硬是拉了过来,看他这么着急,我还以为是他的omega出问题了,没想到是你家的。”他是宴家的高薪聘请的资深医学教授,和宴山亭是大学舍友,要说实在的,舒予就是他给宴山亭牵的线。

宴山亭本来的意思是让他给公司研制些新型抑制剂,没想到刚上岗一个月,就被他儿子拽过来看病了。

他也算是看着宴淮长大的了,头一次见着宴淮在易感期还能这么耐心的哄着一个omega,这个omega他还没见过。

回头必须要和宴山亭唠唠。

“何叔见谅,快给他看看,刚刚喂他吃了俩个馄饨,刚进嘴没一会就吐出来了。”宴淮把宋知楚的脸又往下藏了些,随后又把宋知楚身上的温度计取出来递给何教授。

何教授把宴淮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不戳穿他,眯眼看了温度计,好笑的开口:“哟,38.6呢,你把他藏的这么严实,我怎么给他看,你当我年纪到了这透视眼就长出来了?”

宴淮不情不愿的把宋知楚的脸从怀里漏出来,何教授简易的端详了一阵,从箱子拿出一个小仪器,在宋知楚指尖取了血。

“你这小omega的症状看着不简单啊,这段时间先别给他用抑制剂了,你这么个大活人在这,还用什么抑制剂,年纪轻轻的怎么比我还迂腐。”何教授从医药箱里取了点药放在桌上,嘱咐道:“一天两次,饭后吃。”

余光扫到宋知楚脖子上的痕迹,何教授眉头一下就挑起来了,盯着宴淮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他凑前了一些,把手挡在嘴侧,八卦道:“你把人啃成这样,居然能忍着不标记他,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居然有练忍者的天赋。”

宴淮垂着眼,耳尖瞬间涌上了一层红晕,他把宋知楚的脸藏起来,尽量屏蔽何教授的打趣,“你的意思是他不能用抑制剂是吗?”

何教授‘啧’了一声,收起了八卦的**,神情有些凝重,他说:“他这个症状倒是少见,我刚刚大致瞧了一眼,你这个omega身体底子不是一点的虚啊,平常的omega发情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按你刚刚的描述,大致有这个倾向。”

“可他刚分化那会,医院的人给他打过抑制剂的。那会也没事啊?”宴淮扯过边上的毯子,盖在略微发抖的宋知楚身上。

那次分化他是全程在场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宋知楚的症状。

“这样啊。”何教授想了一圈,随后又问了一句:“那他这段时间注射过什么特殊的药剂或者是吃过什么特殊的药没有?”

宴淮像是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就是:“omega专属调和剂!”

宋知楚皱着眉,难受的拽着宴淮的袖子,抿着唇想吐又吐不出来。宴淮只好给他顺气,期望着他能好受些。

何教授‘啧’了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了,扯过桌上的药猛地甩在宴淮的腿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开了药你就给他吃,不吃药就光顺背能好受才有鬼了,你小子存心找抽是不是。”

宴淮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就说好像哪里有点奇怪,偏偏他又说不上来,何教授这一提醒,他瞬间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宴少爷头一次照顾人,就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憨样。

好在宋知楚睡熟了,宴淮把他放在沙发上,他也只是撅着嘴表示不满。宴淮给他盖好毯子,转头旁若无人般的摸了把宋知楚的脑袋。

何教授又‘啧’了一声,势必要在宴淮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宴淮只是瞟了他一眼,易感期的alpha对着自己的omega再怎么亲昵,也不会把这份亲昵传递给任何一个人,尤其是alpha,他们只会表现出骨子里的占有欲。

“何叔渴了吗,渴了就喝点水吧,别把嗓子渴干了,毕竟何叔家里没有omega嘘寒问暖。”宴淮倒了杯矿泉水,放在加热器上加热,嘴上的话得理不饶人。

何教授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从兜里拿出手机,作势就要给宴山亭告状,瞧瞧他生的好儿子,简直就是和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一样的气人,一样的讨厌!

“我生气了。赶紧的让你老爹给我道歉!”何教授见宴淮不为所动,话头一转:“行!omega专属调和剂是吧,我脑子突然受刺激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宴淮特别识时务的拿过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扒拉了两下。找到熟悉的号码,眼不眨心不跳的就拨了出去。

铃声响到底了,对面才大发慈悲的接了,宴淮抢先说明了来意:“爸,何叔让你给他道歉!”

对面沉寂了一会,清了清嗓子,像是突然间爆发了似的,声音大的连坐在榻榻米上的何教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你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你也是!大过节给我打什么电话,没事做去找你那个omega。”话语间似乎还能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哄着他。

宴淮把手机拿远了一些,瞬间福至心灵,刚想把电话挂了,没想到他爸挂的比他还迅速,那模样生怕宴淮再多说两句。

宴淮见怪不怪的收回手机,顺手放在一边,端着温度刚好的水放在宋知楚面前的桌子上,他说:“何叔,不是我不让我爸给你道歉,是我爸过节的时候脾气都比较爆,他这时候能接电话都还是看在我是他儿子的份上。”

“没听到你爸让你滚啊!”何教授盘着腿,一副今晚打死都不走的架势,在榻榻米上准备生根发芽。

宴淮把药倒在手上,突然又想到何教授之前说的话,没忍住又问了一句:“你不是说,饭后吃吗?这也没吃啊,能吃药?”

何教授的脑袋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见趁手的东西,随即他输人不输阵,架势拿捏的刚刚好,对着宴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我是医生还是你是,我说吃就吃,你喂药之前不会找个东西给他垫垫啊,我是你爹啊。”

大过节的他就一个人,本来就凄凄惨惨,宴淮就算了,宴山亭还来掺一脚,非得把他衬得孤寡可怜才算数。

真服了!

前期的淮淮:“我不是好人”

后期的淮淮:“我是好人!!!!你以后要是为了别的alpha冷落我一次,我就亲哭你一次。”

阿楚:o_o

求收藏????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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