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穷动

Andromeda:生日能再帮我一回不?

Siren:【抱着阿咪玩】我要是只猫,都被你们拔秃三回了。

Andromeda:就看在你不想和小姐闹矛盾的份上。

Siren:你也好她也好真是挺难拒绝的。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所怕的三个人,怎么都有点超自然的属性。

Andromeda:怎么把我和小姐比呢。

Siren:很可以比一比。小时候被抱着抢,大了泡水里淹,刺穿心脏,吸血,还挨了一场冻,你自己说哪样不一样吧。

Andromeda:都几十年了你不能正经一点么。

Siren:只是出于一个考虑我答应你。虽然说他是他你是你,但是终归是你自己有那样的意愿,才能让他找上瓜葛来。你哥哥来来回回打你也还是没法接受那一面。Virgo就认为想要教会你,必须渡过此劫,你呢又总也不愿意走那样的路,就来找我排解。

Andromeda:是这么回事,但是我可没想害你。

Siren:你俩来一个我都禁不住,还一起来欺负。我可说在先,他要跳出三界外,我也要动用哲学的了。你要是那一面张牙舞爪起来,我这边超自然也是随时接待的。

Andromeda:你还可以带上阿咪,有事赶紧找阿咪。

Siren:【旁白】阿咪倒想尝尝实验用的小鼠。寿星,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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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omeda:最容易是人间道,实见实闻,最难是地狱道,不敢看,不敢提,不敢想。

Siren:你这一串否定等于自己设置障碍就想过不去,认为学不会肯定永远学不会。

Virgo:小鼠,演好自己角色就行了,不许说话打扰教学。

Siren:偷偷施展法术可是不大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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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道】

Andromeda:忍不得,越想越有,也不知道这是他在回忆还是我在回忆,反正这是当时风暴的情景,要说他正在有意识改变记忆也有可能,瞧这是把空气牵成线顺势一直引到星星上去……天地间张开巨大的弦,这不是Lyra么,G弦……飞那样高,怎么下来……

【阿修罗道】

变了一个飞天……飞天乃是承受佛法飞起来,他才去参观那么几天就能会?我才不信。这一定是Virgo变出来的,什么无端正,准没好事。

【畜生道】

气弦毕竟不能攀爬的,还是掉下来了……变了一只松鼠,在树上飞腾,跟着它来了一只鹿、一只赤狐、一只雪兔……松鼠从树上掉下来了,变了一只燕子,赤狐变了夜莺,鹿变了百灵鸟,雪兔变了北极燕鸥……一阵大风全刮走,燕子变了大海上的信天翁,一个大浪,跳起来一只海豚把信天翁衔到了海里……沉底了,不是鸟也不是鱼,变成海兔了,周围是鹦鹉螺啊法螺啊砗磲啊什么都有……那个法螺响了,水里怎么会响呢,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声音……

【饿鬼道】

有一个小可怜坐在一边吃声音……听说他小时候饿过,难道真能吃艺术吃饱,不过从精神属性上来说他可没饿过,还能管喂饱别人呢,倒不是小可怜,是小乐天,该不会喂别人的东西全都是从这里吃去的声音吧。

Virgo:别胡想了,就不算源源不断的创作,世界上已经有的音乐你这辈子也吃不完的,好好想你的别被他牵走了。

【地狱道】

Andromeda:果真是地狱道最难的么,我还是不愿想的,总害怕一想,那个地狱会真的具象啊。

Siren:我不用音乐可撑不住了啊。

Andromeda:那个哭喊连天的地方会有歌声?

Siren:美丽是可以渗透下去的哦,就像Lyra在那里,就会出现花田一样,在美的价值上我不反对Pisces的看法。

Andromeda:是了,哭声它只要是声音,就有音高,只要有轻有重有开始有结束,就有节奏,不是说韵律本身就是音乐的么,他这一定是把哭声弄成唱歌的样子了,真是笨,难道哭得好听,我就能愿意去想那地方?

Siren:师兄快来帮我一把,哭声像唱歌一样好听,那个谁就不想欣赏一下的么……他是想要那个美妙无比的地方?那地方得靠对王的信仰才行,光是艺术到达那个境界未必行,给我个提示让我知道怎么创造这样的艺术啊……

【天(神)道】

Andromeda:这怎么可能,他想把地狱变极乐净土的么,想法倒挺好,不仅不苦,还享福了?不过对我倒是友好多了,把坏的事情变好我可愿意可有动力了。

Virgo:专心,学六道不要做价值判断,什么好啊坏的,看似好那也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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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omeda:你怎么不动了?阿咪快去叫人。

阿咪:喵~

【Scylla抱一椰子上】

Scylla:你们也太过分,饿的。【扎开椰子孔把汁倒给Siren】

Virgo:没见过这样醍醐灌顶的。

Scylla:【空壳一分两半分别给Virgo和Andromeda】吃吧,一人一半。没见过你们这样生日请客给喝风的,白露节气,起码给个露水喝吧。

Siren:可怜可怜穷艺术家唯一一件出门的燕尾服。

Scylla:你先回去把那些椰子糕、椰子冻、椰子饼、椰子粉、椰丝、椰蓉、椰子汁、椰子肉都吃完了是正经。

Siren:等等,来而不往非礼也。Buon compleanno.

Andromeda:坏了,perpetuum mobile,这个是可以无限循环的,无穷动。

Virgo:不要想它,吃你的椰子。

Andromeda:可是刚才你旁观到底看见什么了?

Virgo:六根清净,什么也没看见。

Andromeda:是不是我又把他唤醒了,他在用纯洁帮我抵挡,所以没再侵入我……

Virgo:知道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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