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十七分。
刑祁言在朦胧意识中被外面的寒暄声吵醒。
将近半点,他的房门被敲响。
“梁代表?”
刑祁言将门打开,看到梁斯桥有些诧异:“您怎么……”
梁斯桥礼貌性笑笑:“刑代表,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还有半个小时开幕会,检察长吩咐的事情您可别忘了。”
“我自然知道。”刑祁言按了按眉心,感觉头还是很疼。
梁斯桥又顿了顿,这次压低声音才开口:“不知道谁使绊子,过段时间监察机关会明里暗里的监察冯禧省,小心了。”
刑祁言一怔,又很快抬起头:“多谢。”
“小事儿。”
梁斯桥到底是从小看着刑祁言长大的,不会和刑锋一样,太过的给他施压。不过…
监察机关。
他想了想,回房间给薄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查一查总监察。
他平时日理万机的,干了什么事儿从不擦屁股,除了明眼的都得罪干净了,两个机关向来是对着干的,所以他对监察机关的事一概不知。
就连总监察是谁都不知道……
呵,求个屁的情,等着死吧。
哦不对,是刑锋等着气出心脏病吧,回头他顺便再把刑锋的药全部换成维C,完美。
刑祁言又看了一眼时间,换了套专用的深蓝色西装,推门而出。
老东西这次派他这个儿子去说服几个地方话语权很强的人大,说白了意思就是总理必须是自己人…烦。
“杨代表。”
虽然这么想着,但刑祁言还是得去办,而他需要说服的,只剩下一个了。
“刑代表?”杨武崇诧异的看向突然将他叫住的刑祁言,“怎么了?”
他可不记得他跟检察院有任何交集。
刑祁言带着专业微笑:“杨代表,不知菱車省去年的管理如何?”
杨武崇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还不错,怎么?刑代表感兴趣?”
“哪里。”刑祁言意味不明的笑了,“只是…我想起凉印市似乎有什么没处理干净,甚至还传到了我冯禧省。”
啪嗒——
杨武崇大会上要用的文件袋掉在了地上。
刑祁言依旧笑着,他将地上的文件袋捡了起来,递给了杨武崇:“杨代表,小心你的文件。”
“和秘密一起掉下来。”
那人很快又陪着笑:“是,谢谢刑代表。”
刑祁言挑挑眉毛,没想到这柿子一捏就软,又说:“一会儿要选举总理。”
杨武崇立刻明白:“是检察长的意思?”
“什么检察长?”刑祁言低音中带着笑意,“我父亲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明白了。”
-
会议事务繁琐,但其实各个省会代表汇报工作就要花费很多时间,这么一想,给每个人的说话时间其实很少。
“好了,下面,请各地代表对本地管理提出新的建议。”
话音刚落,来自游景省的所有代表在同一时间一起按铃。
刑祁言掀起眼皮,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坐直身子看热闹。
星世纪以后改了制度,开这种会议不需要按顺序,而是直接按响象征身份的铃铛,甚至可以在其他代表讲话的时候插话。
但这么热闹还是头一次。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不过有些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游景省总级代表。”
一个男人突然开口:“我方提议,望冯禧省重新以公平公正的民主选举方式,重新选举冯禧省人大代表。”
全场沉默了接近一分钟,梁斯桥不知该如何是好。谁料下一秒,象征冯禧省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了。
是刑祁言。
那人笑脸盈盈,依然看不出严肃,托着腮帮就好像是个局外人。
“如果我没记错,该环节向来是对自己省会进行建议吧?”说罢,他又啊了一声,“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游景省的人与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这人看面相应该是个正直的,显然是被别人当枪使了。
不过这不代表他刑祁言会手下留情,即使被别人当枪使也是自愿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游景省代表抢话:“可A国法律没有一条是‘不允许对他省提出建议’的。”
他又看向记录的人,记录人沉默一会儿,又咬咬牙:“没有。”
刑祁言笑笑:“这样啊…”
代表冯禧省的铃铛又响起。
“游景省三月十二日下午五点十七分,市级人大代表涉嫌吸饮咔哇潮饮,那么,请问游景省挽杳市是否可以重新选举人大?”
冯禧省清脆的铃铛又被按响。
“二月十四日凌晨两点三十二分,游景省省级行政区陵芽市著名拱桥受损,险些坍塌,却无一人上报,甚至没什么人知晓,那么请问游景省代表,那座拱桥,还是原来的那座吗?”
“三月二日下午一点十六分,游景省德城市人大在酒店门口因几句玩笑话而与保安出现口角冲突甚至将人肋骨打断,最后竟息事宁人。请问德城市人大,此事您作何解释?”
象征冯禧省的铃铛一次又一次被按响,大概说了时间太久了,刑祁言觉得口干才停下。
他喝完水才发现,整个厅彻底安静。
最终,游景省代表硬着头皮上了:“这些我们自然会去修改,那么请问,冯禧省,是否也会重新按民主选举方式,重新选举人大呢?”
刑祁言薄唇沾染上水渍,他拧上盖子,依旧笑着。
“从你提问完到现在,我有说过一句‘不答应重新选举’的话吗?”
审核大大,非咱国家,架空世界,让孩子过个审吧!
后期出现的傅煜:刑代表,久仰大名。
连总监察是谁都不知道的刑祁言:?你谁啊?
一脸懵的傅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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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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