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真相。”
刑祁言冷嗤一声,不再看傅煜:“监控设施被人动过,除去各位监察官先生,还有谁进过礼堂?”
尽管知道问不出来,但刑祁言还是想试一试。
有位监察官不大乐意:“刑代表,你都被停职了,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人……”
“韩新旭。”傅煜警告般叫了那人的名字。
傅煜想给那人留面子,刑祁言可不惯着他:“冯禧省的人大代表将近一百四十位,没有一位不是精挑细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为人民服务。”
“之前不说什么,是给你们留着面子,希望十天后,你们空手而归之时,韩监察还能这么自大妄为。”
他话音落下,也不想看其他监察官的脸上的“风云变化”,跟裘嘉铭一起去核实监控了。
韩新旭脸色很差,被怼的无话可说,又无可奈何。
其他代表也不搭理人了,他们冯禧省清者自清,刑祁言更是全国人大学习的楷模,哪怕许多明眼人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这个政圈里,也只有冯禧省把“为人民服务”做到了最佳。
也只有刑祁言,是身负骂名,依旧保持本心的。
但是没人看得到,许多人也就误以为他真的十恶不赦。
“傅监察长,”刑祁言走了过来,“别发愣了,这事儿蹊跷的很,你们来监察的事儿都有谁知道?”
傅煜回过神,冲刑祁言说:“除去一处知根知底的五个小队,没什么人了。”
刑祁言摇摇头,思考了半晌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个人想了三种可能,其一是看冯禧省和我被查,想把我们推上风口浪尖;其二是你们的敌对方,想用舆论风波搞事情,其三…”
傅煜直接抢话:“惹了不该惹的人,挡了别人的路。”
刑祁言微微撇过头轻笑,再回首,眸中满是寒意:“胆子倒是不小,法院副院长家的小儿子都敢动。”
“行了。”
池宴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擢生让你先别管这个,处理好警式AI再先,这事儿他自己和裘嘉铭谈。”
“谁?”刑祁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擢生’是夏轻宦的字,四岁在老宅,刑锋当初也只是提了一嘴,“夏大少爷精贵着呢,能自己说吗?”
池宴跟个木头似的盯他:“你当我吃干饭的?”
要不说池代表是人机呢。
刑祁言笑了笑:“没,那交给你了。”
池宴点点头,把裘嘉铭一行人带走了。
“那接下来,”刑大代表转过身子,对着周晔道,“解释一下芯片的出入口。”
周晔咬咬牙:“我不知……”
代表团中有人冷声开口,直接打断他的话:“周负,你应该知道冯禧省官员一旦做了对人民有危害性的事,刑代表就会立马将人送进去踩缝纫机吧?”
“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送来的芯片?”
周晔垂下手,咬咬牙才开口:“菱車省。”
在场的人大代表都是一怔,作为知情人的池宴和夏轻宦刚把裘嘉铭他们送走,一回来就听到这三个字,转头看向刑祁言。
许久没说话的刑大代表突然笑了:“原来是杨武崇。”他突然单手环住周晔的脖子,笑容中带着玩味,“你早说啊,这人我熟的很。”
这可给周遭的人吓了一跳,连带几位监察官也不敢动,池宴给夏轻宦使了个眼色,让他将交警队的人先送到大堂。
傅煜倒不觉得什么,微微侧头看他:“刑代表认识?”
刑祁言也不瞒着,胳膊撑着周晔的肩膀,抬眸分给傅煜一个眼神:“威胁过。”
“……”
3C队的队员有些无语,心想哪有这样的,算不打自招吗?
池宴服了:“刑祁言。”
那人却不觉得有什么,摆摆手:“算刑锋账上。”
傅煜明显的恼怒,对他的行为只感觉不舒服:“刑代表,虽然我们目前合作,但是我这十天…”
“所以呢?”刑祁言凑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睡凤眼带着笑意的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泛着水光,“傅监察要去告我吗?”
傅煜却不说话了,他看着刑祁言,许久才开口:“再说吧。”
见他不在多说,刑祁言满意的移开眼,冲周晔道:“根据《A国宪法》和《市场科技交融法》,周负责,我相信你会做明智的选择。”
周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情,他和杨武崇有着十年交情,于理,这事儿确实是他们办的不妥……可是再怎么说,他都不希望和杨武崇对立。
但警式AI已经威胁到整个冯禧省的安全,无论怎样,都要处理。
“你不愿意就算了。”刑祁言看出了周晔的难处,“这事儿就当你不知道,一切都是我查出来的。”
“刑代表……”
刑祁言打断他,有些不耐烦:“收。差不多行了,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现在离开礼堂,不送。”
周晔就这么走了,剩余的代表早已习惯,都在想着之后怎么办,但监察官们却都是懵逼脸。
就这么走了??说好的欺男霸女呢?说好的冷血无情呢?
其中一个监察官自我安慰般的小声嘟囔:“肯定是演给我们看的……”
傅煜虽然也很震惊,但还秉持着理性客观的心态:“刑代表,这件事你可以去管理部门告。”
刑祁言摇摇头,垂着暗淡无光的双眸,不太愿意说话:“傅监察,有些事儿你管不了,也不能去告。”
他前段时间刚威胁过杨武崇,刑锋和菱車省八成已经进行起友好合作了…
完蛋吧。
傅煜有些不解:“你不是要解决?”
“牵扯颇多,我没有办法。”刑祁言长吁一口气,只觉得心里涩的厉害。
他其实不该放周晔走的,万一…不,周晔是一定会去告知杨武崇的。
池宴和夏轻宦走了过来,池宴拍了拍傅煜的肩膀:“跟我过来。”
二人离远了些许距离,夏轻宦低声细语的安抚他:“裘嘉铭把周晔绑了。”
“???”
刑祁言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干嘛这么看着我?”夏轻宦得意的看着他,像是在邀功,“你说你让他走,我们可没同意,1:131,不算数。”
这群人永远都是这样,刑祁言是最心软的,但是心软是他们这个圈子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所以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帮他做。
刑祁言可以永远做个心软的人,因为有人替他唱白脸。
“谢了。”
夏轻宦耸耸肩,不觉得有什么:“废话少说,该你上了。”
接下来,就是刑祁言的独家解决法。
带警抓官。
这件事的解决有点慢,因为要写一些细节[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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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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